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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次。 字画的正反两面十分光滑,不可能藏着一本名籍。难道是藏在里卷轴里? 宋酒动了动上边的卷轴,纹丝不动。她又转动下边的卷轴,动了! 卷轴右边的圆头竟然动了! 宋酒赶紧拆开,一倒。一卷油纸掉了出来,宋酒再用力晃了晃,再无他物。 将字画丢在一边,宋酒拆开油纸,发现里边还有一张纸。上边只有两句话:洛阳纸贵,字无分文。 宋清盼也认得上边的字,却不晓得是什么意思。“娘亲,这不是你写的么?是什么意思啊?” 宋酒也想知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宋玉姝果然不简单,藏个名籍也要弄这么多的招数。 “洛阳纸贵是一个典故,讲的是西晋时一位文人作了一篇,人们见他写得极好,便争相抄写。最后,弄得洛阳纸都不够用了。后来的人用它来形容他人的著作十分出色!”宋酒慢慢地给宋清盼解释,心中却在思虑宋玉姝为何要写这个。 “那字无分文是什么意思?” “字无分文,就是说字不值钱,人们不肯出一文钱买它。”宋酒说着,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宋玉姝说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纸贵,而字不值钱! 那字画上的字不值钱,有用的就只剩装裱字的纸了。她方才摸的地方只有写过字的地方,而没有字的地方她没有摸过。 思及此,宋酒赶紧将字画拿了回来。果然,在上面的卷轴下有一块比较厚实的地方。 宋酒沿着卷轴将字画撕开,夹层里果然装着两张纸。宋酒将纸取出,展开一看,霎时惊得一动不动! 内容的开头用朱红的朱砂写着:朝中受贿官员名籍。 难怪宋玉姝会溺死在临安城外的河里,难怪那人会对名籍虎视眈眈。原来这份名籍记录的是当朝各大官员贪污受贿的证据! “娘亲,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宋清盼支着脑袋要看,宋酒赶紧捂住他的双眼。 “阿盼,这上面写的都是害人的东西,看不得!” 宋清盼听着宋酒沉重的声音,点点头,坐了回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火烧名籍 宋酒这才仔细地看起名籍上的内容。 礼部…… 兵部…… 户部…… 刑部…… 吏部…… 工部…… 六部里总能挑出一个受贿的官员,而且受贿的数目还不小。有丝绸、宅子、良田数目不等,而直接送银子的倒是很少见。 名籍里还有用红圈出来的名字,特别注明着受贿人是永嘉宋氏的人。 宋酒将名籍上所有的内容都看完,心中觉得十分沉重。 宋玉姝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去藏这份名籍的?受贿的人是她的家人,而杀害她的人也是她的家人。 真是讽刺啊! 那宋玉姝是打算将这份名籍如何处置呢?是保护起来,不让永嘉宋氏的人受牵连?还是送到京师去,一纸状纸告到官家的面前? 这些,宋酒如今都不得而知。她如今想到的是,只要这份名籍落到她的手中,就得由她来处置! 宋酒又看了一遍名籍,将上边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记在心中。既然这份名籍是祸起的根源,那么便不能留在身边。 宋酒取过烛台,将写着名字的两张纸就着烛火点燃,看着火焰将名籍上边的字一个一个地吞噬掉。 直到火焰快要烧到手边时,宋酒指间一松,两片残纸摇摇晃晃地下落。火焰在空中突然加大了势头,一个火舌过去,两片残纸变成了灰烬。 “娘亲,火灭了!”宋清盼不明白宋酒为何将那两张纸烧掉,但是看见明明灭灭的火焰,他觉得十分有趣! 宋酒微微一笑,“阿盼还想看么?” 宋清盼点点头,兴奋地说道:“想!” 宋酒又将宋玉姝的字画拿了过来,一把丢在地上。“阿盼,今夜的事情以后不可以对任何人说起,知道么?” 宋清盼重重地应了一声,“除了娘亲,阿盼谁也不告诉!” “乖!” 宋酒将烛火靠近字画,火焰瞬间便咬住了字画的边缘。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火焰变得越来越大。 宋清盼高兴地拍掌,“好看!真好看!” 火光映得他的小脸一片暖意融融,尤其是两株火苗在他的眼中跳跃着,像个顽皮的孩子。 宋酒悄声地对着燃烧的火苗说道:“宋玉姝,这份名籍从今往后便没了。但你放心,杀你的人我会要他偿命,而阿盼我也会好好地护着!” 宋酒搂着宋清盼坐在榻上看着那幅字画在火光中消失殆尽,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门外的檐下站着一个黑影,无声无息,令人难以察觉。 王之焕亲眼看着宋酒将一幅字画烧了,而那幅字画他之前潜入宋酒房间的时候看过。 那上边的题字是宋玉姝的。 宋酒有宋玉姝的字画并不奇怪,因为她们二人是认识的。这一点,在刚才那一幕发生之前,王之焕一直都坚信不疑。 可当宋酒将字画里藏着的东西一并烧了之后,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而这个念头将他之前所有的疑问都串联了起来,从而得出了一个非常不可思议但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结果。 宋酒就是宋玉姝,宋玉姝就是宋酒! 但是有一点他想不通,宋酒的性子和宋玉姝的性子相差得太远,就连习惯也不相同。 难道世间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王之焕是不信的。 俶尔,一道黑影从宋酒宅子的墙头飞了出去。 …… 与此同时,钱宅的三房里亦是“火光漫天”。 钱琳和钱三夫人坐在钱慕予的房中,下首跪着已经被关了半个多月禁闭的钱慕予。 钱琳神色淡淡地看着钱慕予,一言不发。 钱慕予也不开口,父女二人就这么一直干瞪眼。 钱三夫人扯了扯钱琳,小声地哀求道:“阿予被关了这么久,也知道错了。你也别让她跪着了,地上凉,对她的身子不好。” “娘,你别求他!”钱慕予一开口,话里满是硝烟。“他这种人就是个孬种,不配做我爹!” “孽障!”钱琳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上,将杯中的茶水震洒了大半。“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不孝女?” 钱琳说罢,气呼呼地起身。瞪了钱慕予一眼,愤然甩袖而去。 钱三夫人赶紧起身,恨铁不成钢地对钱慕予说道:“你这傻孩子,要不是你爹向族长求情,你恐怕要被关上好几个月的禁闭!你怎么不懂你爹的心意呢?” “娘,他这种窝囊的人除了向老族长求情,还会作甚?”钱慕予不屑一顾,“我宁愿再被关上几个月,也不要他的施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