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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只觉得贵,贵得心都要碎了! 银货两讫,老大爷问,“我家里还有别的,你们要不要?” “是什么呀?”捧着五个青花瓷碗的谢长安连忙问。 “是个老桌子,我太奶奶那一代传下来的。”老大爷说道。 谢长安听了,就摇摇头,“桌子太大了,我们不要。”她和苏颜、谢长安三人中有两个小孩子,根本不可能把桌子搬回家。 苏颜花钱花得心疼,听谢长安说不要桌子了,连忙点点头,“那我们赶紧走吧。” 回到招待所,苏颜要请胡非凡和小花夫妇吃东西,夫妇俩连忙推辞,然后急急地回去了。 次日谢长安拉苏颜和谢平安去收购点看古董,却见收购点已经关上门了,上前打听才知道,收购了一段时间,没什么好货了,收购点就不收了。 谢长安失望极了,不死心地站着等了一会儿,没看到收购点开门,只看到有要卖旧玩意儿的老农苦着脸来这里徘徊。 她想了想,上前去看那些人拿的东西,却没见着任何值得出手的,就怏怏地和苏颜回家了。 “那些碗太贵了,没有就没有了。”苏颜见谢长安满脸沮丧,就揉着她的头发安慰。 谢长安点点头,“妈,以后我们去长安城好不好?去完长安城,再去晋城,听说那里有很多这种古董。” “你要古董做什么?”苏颜好奇地问。 谢长安一本正经地回答,“放着呀,以后就很值钱了。” “要是不值钱呢?”苏颜问。 谢长安摇摇头,“不会不值钱的,一定很值钱的!”说完看向苏颜,“mama,你要是担心买古董太多没钱,我们就多赚点钱呀。” “那以后有钱了,我们就去长安城吧,那个城市和你的名字是一样的,去玩玩也好。”苏颜听到谢长安这么懂事的话,心里只有答应的念头。 当天夜里,谢长安和苏颜搭乘火车南下鹏城。 出站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晨曦在薄雾中有种清冷的美感。 谢长安觉得饥肠辘辘,就提议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三人去找车回桂花村,路过洛江桥附近时,看到三三两两的人说着话往洛江桥行去。 谢长安一边走,一边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四周。 当目光掠过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她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差点把手上的青花瓷碗摔了下去。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青年,国字脸,眉毛浓郁,鼻子端正挺立…… 谢长安死死地盯着那张脸,心中闪过无尽的杀意。 他正是章不见十分忠心的手下,上辈子杀了她的陈御风! 谢长安上辈子曾听不止一个人说过,长陈御风这样面相的人是十分忠诚可靠的。 事实上,陈御风也的确忠诚可靠。 上辈子,他就忠诚于章不见,无视她的哀求,一枪结果了她。 艰难地压下心中的杀意,谢长安收回目光。 她现在太弱了,还有弟弟和母亲在身边,是绝对不能和陈御风硬碰硬的,她只能像上辈子一样,隐忍着,潜伏着。 陈御风估计是有急事,走得很匆忙,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和苏颜三人。 第21章 林松岩正在检查新越野车上的东西,手表、相机、收音机,港岛专门买来的时髦衣服,应有尽有。 黎无边把最后一箱磁带放到车上,就停了下来,看着车后角落里一箱巧克力、牛奶和小饼干,低声问,“大公子这次还是准备去胭脂城或者五丰城吗?” “那还用问吗?给小孩子吃的零食都带上了……”林松岩低声说完,见远处陈御风正大踏步走来,连忙拿油布把车上的东西盖起来,远远迎着陈御风打招呼。 陈御风应着声,人已经走近了,打量了一下越野车,问,“大公子在屋里吗?” “嗯,正在屋里。”林松岩连忙说道,又问,“风哥是从泰国回来的吗?” “唔。”陈御风点点头,就进了屋。 进门前,他伸手敲了敲开着的门,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首肯了,才走进去,“大公子,泰国的事已经办妥了,你什么时候回港岛去?现在二公子和三公子闹得不可开交,都当章家是囊中之物了,你……” 他说了一通话,却没听到章不见说话,就抬头看了过去。 迎着他的正是章不见幽深的眼眸,那眸光异常的复杂,带着肃杀。 陈御风打了个寒噤,定睛再看,却没看到那眸光,只看到章不见眼下的青黑,瞬间忘了那肃杀的眸光,担心地问, “大公子,你这几天是休息不好吗?二公子和三公子眼下虽然猖狂,但绝对不能越过你去的,蒋家那边走不通,我们还可以和其他人合作,并不是非蒋家不可,你可要保重身体啊,夫人临终前,一直叮嘱我们好好照顾你的……” 章不见面色如常,“嗯”了一声,移开目光,“说说在泰国的事吧。” 陈御风听了,忙把泰国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章不见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嗡嗡嗡地响,耳畔却响起上一辈子陈御风已显苍老的声音——其实那时陈御风说了什么,他根本没有听清,他只从有限进入耳朵里的几个字猜测,陈御风那么做,是因为谢长安是他的弱点和绊脚石。 噗—— 陈御风住了嘴,上前扶住章不见,当看到吐出来的血红,顿时惊怒交加并异常担忧,“大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遭了暗算?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医生,林松岩快去叫医生……” 章不见推开陈御风,拿过帕子擦了擦嘴,“没什么,前几天受了些伤。” 林松岩、黎无边几个闻声跑了进来,见了这情况,连忙一个去拿水,一个去拿汤。 很快,章不见漱了口,慢慢地喝着汤。 陈御风面沉似水,留了黎无边在章不见身边照顾,提了林松岩到一边审问,“大公子受了伤,你们为什么没事?跟在大公子身边,难不成你的命比大公子还矜贵?” “当时人有些多,都是农民,没注意到……那单车下坡,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大公子是突然冲出去的,那老农刹车不及……”林松岩一脸羞愧,说得断断续续的。 陈御风的确有资格这样问的,他可是帮过夫人挡子弹,又帮过大公子挡刀的人。 “你带大公子去那样的地方做什么?港岛那边离不开他。”陈御风十分恼怒,“你们这次北上是为了什么?” 林松岩垂下头,“大公子说想回来看看夫人的故乡,又见这里有商机,就经常往返了。” 陈御风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大公子记挂夫人是好事,但是因为记挂夫人变得心软可不行,二公子和三公子年纪虽然不大,可都十分狠毒,大公子稍微软一些,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