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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平时只是学会了去忽视,也不值得她在意。 但在苏横面前,秦蓁还是通过一些细小的地方,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差距,秦蓁不清楚苏横的家里是什么情况,以前还有一些好奇,是怎样的家里会有苏横这样内向却又才华横溢的男孩子,现在秦蓁却一点也不想了解了,虽然心里翻江倒海,但秦蓁面上仍是淡淡的,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起身解释道:“这些袋子留着以后还能装上些东西,也不用麻烦再找”。 苏横却是没有注意到秦蓁的异样,认真想了想道:“这样收拾就会方便很多,而且很环保。” 秦蓁不想去探究这句话里到底有几个意思,只是笑笑:“我们出去吃饭吧,时候不早了。” 苏横却拉住秦蓁,将茶几上一只茶红色的巴掌大盒子移到秦蓁面前,示意秦蓁打开。 秦蓁这才注意到这个盒子,依言坐下,打开盒子上的丝带,盒子里却是四颗酒红色包着金纸的巧克力,浑圆的巧克力上工整地分别写着“蓁”字,“我堂哥要做巧克力送人,于是我就顺便叫他做了这蓁蓁巧克力,正好送给你”。 秦蓁看着盒子里精致的巧克力,上面的字既熟悉又陌生,“谢谢你,不过你以后别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也没什么能回赠给你当过年礼物的。” 苏横只当秦蓁是不好意思,于是两人出门去吃饭。 秦蓁不知道苏横喜欢什么样的菜,转了很久,最后苏横有些愁苦地拉着秦蓁上了出租车,当出租车停在一栋貌似吃饭的地方时,秦蓁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随着苏横走进饭店,秦蓁就觉得自己和苏横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整顿饭秦蓁都没怎么出声,也很少动筷,只是推说坐了车不舒服,因为秦蓁的沉默,苏横本来就有限的表达,更显得捉襟见肘,但一顿饭好歹到了尾声。 “服务员,买单”,苏横熟练地招呼服务员。 秦蓁没有不理智地去和苏横争这一段饭钱该谁请,只是看着苏横,有些贪恋他脸上那股清和,秦蓁却知道自己,从来不会做无谓的挣扎,只会做正确的决定。 出了饭店,秦蓁借口自己不舒服要回家,在苏横准备招手出租车时,淡淡拉住了苏横的胳膊,苏横一时被秦蓁这个亲昵的动作弄得不敢动弹,只是随着秦蓁拉着往公交站台走去,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苏横仍能够感觉到秦蓁手指上温柔的力道。 直到秦蓁上了公交车,苏横都没能挤出一句话,只是傻傻地朝着公交车挥手,白色的羽绒服在风中仍是风姿绰约,秦蓁笑了笑,自己的红色棉衣和苏横站在一起一定很好看,仅仅只是好看。 第12章 犹豫 过年其实过得就是一份心情,在不缺吃穿的年代里,人们少的只是一份情怀和寄托,但秦蓁明白,对自己家的年却无能为力。 自从那日早上争执了以后,秦母便很少和秦蓁父女两人一同吃饭,就算吃饭,也是夹了菜坐到沙发上,对父女俩任何言语都是置之不理,就连大年三十,都是在牌友家里打了通宵,初一早上回家仍然没有好脸色,秦蓁知道母亲这气怕是很难消下去,于是只是尽力照顾好父亲,父亲的火力发电厂日夜需要人手看着,所以父亲总是很疲惫,秦蓁想自己在家就好好照顾父亲两天,过两天自己走了,父亲又得自己劳累,每思及此,秦蓁心中总是一片寒凉,也许世界上最大的悲哀就是看着父母劳累不堪,自己却无能为力吧。 初四秦蓁便踏上了返回学校的火车,望着前面摩肩接踵的人群,秦蓁想到了父亲母亲,想到了苏横给自己买的那张卧铺票,也许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自己总是选错了开头,但至少还没有选错结尾。 当秦蓁到寝室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初六的学校宿舍里竟然已经有个江一泫了,秦蓁很累,不想关心江一泫家境良好无牵无挂为何现在出现在学校,只是倒在床上一睡不起,站了这么久,秦蓁实在太累了。 迷迷糊糊间,秦蓁似乎看着苏横在朝着自己笑,又似乎没有笑,只是看着自己,秦蓁想躲开苏横那双沉默却会说话的眼睛,但却不管怎么转身,苏横却一直就在前面看着,就这么看着自己,最后脸上甚至带上点点冷峭,秦蓁想开口告诉苏横,自己其实并不想躲开他,但秦蓁无论如何使劲儿,却始终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仿佛间秦蓁想起自己和苏横之间巨大的差距,秦蓁惊出一声冷汗,自己怎么能说不想离开苏横呢,自己必须离开苏横,这个念头瞬间让梦中的秦蓁清醒了,于是朝着苏横大声喊:“苏横,我要离开你……”,这次没有压着说不出口的胸闷,而是很顺畅地喊了出来,喊碎了梦里苏横的脸,将秦蓁从梦中抽离了出来,瞬间惊醒。 眼前还清晰地浮现梦中苏横冷峭的脸,最后那誓言般的喊声言犹在耳,秦蓁就这么怔怔地躺在床上,将手从胸口拿下来,轻舒一口气,才听见隔壁床上江一泫在叫自己。 “秦蓁,你怎么了?一直叫苏横,苏横,苏横是谁?” 秦蓁轻轻坐起,将头发绾好,不在意地回道:“只是做梦而已,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学校了?” 秦蓁一向善于用别人最关心的问题代替别人当下关心的问题,就这样拒绝了回答江一泫的八卦问题,这也是很多人觉得很难了解秦蓁的原因,表面看起来清淡平和,但其实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秦蓁拒绝展示自己,别人问也会被太极一样挡回来而不自知。 “也没什么,我本来是打算这几天我们俩把家长见了,后面事情也可以好办一些,可是这次他却执意不肯,非要去什么计算机公司实习,我接下来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讨媳妇要有诚意,实习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时候不听我的,有他受的”,江一泫使劲挥了挥手里的蒸脸器。 秦蓁没想到这江一泫已经在计算着见家长,而这次这乖乖男友似乎有些脱缰了,虽然搞不清楚这和讨媳妇需要诚意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还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原则,劝江一泫别太计较这些细节,两人有事好好商量云云,这些道理用在别人身上,总是合称得很,在自己身上就有了诸般理由。 接下来的日子清净单纯,没有了母亲的吵闹,虽然担心父亲,但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好好打工赚钱减轻父亲的负担而已,在每天开过来开过去的公交车上,秦蓁想得最多的却是苏横,苏横知道秦蓁忙着给孩子补习,而秦蓁自从过年前见面意识到两人间模模糊糊的差距之后,便有意不想接电话,于是两人又变成了一方面的短信交流,虽然秦蓁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再这样剪不断理还乱,可苏横每次一长串短信发过来,秦蓁脑中想到的第一个画面永远都是苏横拿着手机琢磨到底发什么的场景,而这场景一直缠绕着秦蓁,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