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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琬顿然醒悟,思索片刻,便又有主意,“妾身也不愿牵连无辜,那小狐仙家就送妾身重入轮回吧!重入轮回,兴许下一世尚有缘分与务观再会。” “恩娘,你这何苦?”小狐急了,“自古天庭轮回地府,各有各法。好人许是升天庭,常人一般入轮回,恶人必定下地府,您此为……有违天命,更是自寻苦吃!” “可妾身实在思念务观!不能与心念之人相见,这仙家不当又何况!”数声务观务观,心上人的音容笑貌便频频涌入脑子,念到生前两人无法相宿相栖,死后阴阳相隔,如今连来生再会的机缘亦难以拥有,唐琬郁结的心一酸,哭了。 “唉!”小狐犯愁,她自言自语:“问世间情为何物?不懂。” “不懂是至好的,懂了,就难了。小狐仙家,念在妾身曾救过您,便当作还恩,您大慈大悲,助妾身一回?”唐琬梨花带泪,锲而不舍地继续相求。 两小仙于仙梯上如此理论,耽误了一阵,实属不妥,万一碰巧遇上其他护使,或被巡逻的天兵察觉有异而上前询查,届时不管想下凡抑或入轮回,都属痴人说梦。 “可是,小狐刚得道不久,仙力有限,无能飞越后世,仅能追溯过往。恩娘,您说如何是好?” 闻言,唐琬明白小狐是答允了,随即破涕为笑,连声道谢:“无关系,只要能与务观见面,一切足已!妾身谢过小狐仙家!” “那恩娘念个时辰来听听,小狐算一算。” 脸上的泪痕尚未干,唐琬难掩愉悦地边想边念:“去年春天......哦不,不!该是八年前,八年前的八月初九,妾身与务观拜堂成亲的那一天,可行?” “行!” 小狐话音一落,双手执起唐琬的双臂,无声地往下一按,唐琬便顿觉有如千斤巨石压顶,身子既沉又浮,直往下狂坠。毫无预兆,她慌得不禁牢握小狐的衣角,紧闭双目,屏住呼吸,无法忖量。 作者有话要说: 鸭是文名废,文案废,改了三次文名了,让鸭狗带……不要拦鸭……\("▔□▔)/ 还有几天就跌出新晋了,到时各位想吃鸭的,请移步到玄幻频道,鸭会挣扎在那边露脸的…… \("▔□▔)/\("▔□▔)/\("▔□▔)/ 喜欢的小天使可以收藏一下嘛~~有收藏有动力~~ 关于赵士程的资料,实在少之又少,鸭很心疼他呀!如此一个好男人,值得幸福~ 第2章 第2回 重返凡间 小狐拍打拍打身子,再倾身相问:“恩娘,好些没?” 唐琬闭着目抚着额撑着墙,晕厥欲吐,奈何生前许些天颗粒未进,不管夫君赵士程如何喂食,她均无法下咽,如今,干呕了一阵,吐不出玩意。她虚弱地晃晃脑袋。 小狐伸手扶了一把,赔着笑歉意道:“实在对不住了,方才眼见有天兵靠近,一怯,便下了重手,来不及提醒。” “没相干。咱们,到凡间了?”唐琬勉力睁开双眼,微微偏头,扫视了周遭,一时无法断定此属何处。 “正是!” 得到小狐铿锵有力的复话,唐琬顿觉疲软的身子来了精力,急不及待地要迈出步子。可下一瞬,她意会到自身与小狐正处于一小巷子内,巷子外人来人往时,便迟疑了,“小狐仙家,咱们变凡人了?” “非也!您我依旧是……”小狐指了指苍天,“凡人rou眼无法瞧见咱们,不过,您我虽仙气仙阶不高,但天兵金晴火眼,以防万一,得使个周全之策。” 说罢,她小嘴念念有词,随即变幻术般从身后抽出一件墨色披肩。她向唐琬唤了一声:“恩娘请闭目。” 唐琬听命地闭上眼睛,安静地立在小狐跟前,任其处置。未知小狐施了何种仙术,唐琬忽感一阵猛风,随着斗布的声音,迎面扫过,惊讶之时,情不自禁地睁开双目,想睹个究竟,却又不见有异。 “好了,小狐已将恩娘身上的仙气锁住。为免天兵耳听八方,在凡间,咱们要掩人耳目,小狐就唤恩娘……椀榶,如何?” “随意,您呢?” “……小狐素来欣羡嫦娥仙家聪慧动人,椀榶就唤我小月好了。” “小月……”唐琬瞧瞧小狐笑而露出的小虎牙,柔声提议道:“妾身认为,叫小牙更为妙配。” “小牙?唔,椀榶有名学富五车,那便听您的!” 小狐顺道把墨色披肩套到肩上,双手拢着两边往里一收,墨色披肩便将她一身月白锦袍挡得严严实实。 “凡间小牙不熟,有劳您领路了!” 唐琬点点头,兴奋雀跃地张望四周。这一带,熟悉又陌生,她花了些工夫才确定该往哪处走。 心中有了路图,正要迈出步子,身子却骤然地一阵抖晃,慌得她狼狈地伸手去够身边的小狐。幸好抖晃瞬间就平静下来,稳住心神之后,唐琬抬眸,惊觉已身临陆府门前! “此乃当仙家的妙处!”小狐随着她身旁,小声笑道,“心中所想,便会成真,滋味如何?当然,椀榶时下仙力尚弱,能办到的并不多,待他日于天庭好好修行,仙力便会节节攀升,仙阶亦会水涨船高。” “这已是相当妙,妾身足以!”诧异不已的唐琬双颊微泛红霞。 八年前的八月初九,宜嫁娶,绍兴世宦家门陆府老三陆游,迎娶同县望族唐府嫡女唐琬为妻,几近整个绍兴的文人雅士,均前来道贺。 她的首任夫家――陆府,此刻门前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家丁在外迎接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宾客,府内人声鼎盛。 务观就在里面!唐琬心念一过,身子便随即一晃,再定睛时,已到宅内大厅。 厅堂内芸芸众生,身穿鲜红新郎官服的陆游如鹤立鸡群,唐琬一眼便抓住意中人的举手投足。 上一回相见,已近两年前。如今的陆游,比两年前的他要年轻许多许多。 唐琬的魂魄犹如一尊孤像,隐隐立于陆游的身侧,他轻轻抬手,便够着她纤细的手臂,遗憾毫无触感。怔怔瞧着这牵肠挂肚的意中人,终于相见了!唐琬目含泪光,这些年,你还好? 逸朗的五官,浅渗着英气,久违的气味,如檀香般安魂。陆游看不见唐琬,唐琬却看他看痴了,痴得忍不住伸手去触,奈何她魂轻力薄,无论如何抓,亦抓不及他一丝一缕。 “务观……”她由衷地呼唤着,哪怕声音如幻如影,无人听晓。她苦笑,唏嘘着哽咽落泪。 此时的陆游,正忙里忙外,时而吩咐家丁接过谁家的贺礼,时而答谢上前祝福的文友,时而整理身上戴歪了略显俗气的秀球,或胡乱擦擦额上的细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