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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冒个泡呀! ☆、温暖的笑 “老爸。” “宁晓波呢?叫他来接电话。” 果然,来了。 韩贞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揪着床伴皮卡丘的耳朵,修剪干净的指甲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垂着头,咬着下唇,鼓足勇气,半天,支支吾吾的吐出一句:“他在洗澡呢。”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 紧接着,传来老韩同志试探性的疑问:“贞贞,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你跟宁晓波是不是吵架了?” 吵架?那是不存在的。 他们只是分手了而已。 “贞贞?是不是那臭小子欺负你了?老爸这就买明天的机票飞过去帮你解决。”得不到她的回答,老韩同志整个人都不安起来。 如果今晚她不能给出一个完美的解答,她相信,明天一大早就会看见拎着大包小包的老韩同志带着母后杀过来。 韩贞一手撑着下巴,整个人安静如鸡的看着眼前虚无的空气,有些事确实难以启齿,可是,好像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 此时此刻,她倒是难得的冷静了下来。 她组织了组织语言:“爸,我有话跟你说,但你得答应我,要冷静。” “嗯?” “我跟宁晓波......分手了。”韩贞自以为很平静,却仍旧在提到这个名字时,嗓音不可避免的颤抖了。 那端沉默了几秒,韩贞听到了母后嘱咐老韩同志不要激动好好跟她说的声音。 须臾之后,老韩同志尚且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闺女,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和平分手了。” “和平分手也总有个原因。” 原因? 此时此刻,脑海里一片空白的韩贞实在是无法编出一个完美的借口。 她的沉默在老韩同志的眼里,那就等同于——我家姑娘被一个臭小子欺负了! 这能忍? 不能忍。 老韩同志再也无法冷静:“闺女,你等着,我这就收拾东西过去收拾那个龟孙!” “爸,你别......”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老韩同志要杀过来了,这里即将上演一场鸡飞狗跳的大战。 韩贞绝望的放下手机,整个人呈大字型躺下去,拿皮卡丘遮住了自己的脸。 如果能这样把自己捂死就好了。 想象中的腥风血雨没有来,宁晓波腿被打断的戏码也没有发生,但发生了另外一件叫韩贞几乎不能承受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韩贞收到了母后的电话:“老韩同志住院了,情况......不容乐观。” 韩贞茫然的站在公司大楼下:“不容乐观到......什么地步。” “贞贞,你爸他可能在近期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了。” 世界好像一瞬间安静了,韩贞什么都听不到,脑海一片空白,像是被定格在那里,自责,无助一并涌上心头。 九月的暖阳柔和的打在她的背后,可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整个人手脚一片冰凉。 直至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傻愣在这不上去干啊呢?” 她木偶般转动僵硬的脖颈回头,茫然的像是脱离了这个世界。 何渭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个记忆里好像总是风风火火乐观向上的女汉子,哭的像个泪人,还是无声无息的那种。 他心口一震,愣了一瞬,问:“怎么了这是?” 韩贞没有回答,像是猛然回过神一般,擦了擦泪,对着手机那边说了一句话:“妈,咱们那小县城手术做的不好,明天转院吧,转到我这儿来,我这就联系医院。” 电话那端不知说了什么,韩贞轻声说:“别担心。” 挂断电话,韩贞就往里走。 何渭站在原地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在几不可见的微微颤抖。 他心头一动,鬼使神差的上前,伸手。 韩贞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圈住了,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带着一丝凉意。 她顿住脚步,回头,一双眼红红的,却莫名的倔强坚强。 “你妈要住院?” 韩贞沉默几秒:“是我爸。” “我认识一个医院的院长,或许,可以帮你安排。” “哪个医院?”韩贞看着何渭的眼神一瞬间热切起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 “安和医院。” 安和医院,B市最好的医院,一流的设备,一流的医生,可价格,也同样贵的令人咂舌。 可眼下,韩贞也不在乎了,她反抓住何渭的手指,仰着头急切的问:“最快什么时候可以联系好?” 心脏病不同于普通的病症,一朝一夕间可能就会要人命。 “你别急,我现在就去联系。” “好。”韩贞缓缓松开何渭的手,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那个,谢谢。” 认识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这样郑重而又真诚的,同他道谢。 何渭冲她笑了一下。 不是嗤笑,不是痞痞的,也不是嘲笑,就是一个简单的,温暖的笑。 就是这么一个小,奇迹般的,叫韩贞的心里莫名的安稳下来,就如同一直炸毛的猫,一点一点被捋顺毛。 ――――― 何渭跟安霁请假。 安霁问:“理由。” “朋友的父亲病了,需要住院。” “所以你是要去找你的父亲?”安霁端着一杯咖啡,一双细长的眼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已经很久没跟你父亲说过话了,前不久,他还问我你的消息。” 何渭怔了怔,点头。 他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用冷淡来形容,而冷淡的原因很简单,当初父亲希望他继承衣钵,成为一名医生,而何渭学了法律,至此,两人的关系变得僵硬无比。 自从大学毕业,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也很久没有见过他的父亲了。 没想到,再去见父亲,竟会是因为这样一件事情。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曾在一天连顿泡面都吃不上的时候都不曾动过这种念头,却在看到韩贞泪流满面的那一瞬,动了这样的念头。 他想,或许是因为,平日里坚强的人哭起来更为叫人心疼? 总而言之,他是准备硬着头皮走这一趟了。 “你这朋友,是女的?”安霁忽然这么问了句。 “对我而言,她连人类都算不上。”何渭想起那晚韩贞踹了他门板扬言要泼他硫酸的模样,活脱脱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没有否认,是女的。 安霁扯唇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他说:“这假我准了。” 何渭离开办公室,直奔医院。 想起韩贞微微泛红眼眶里急切的眼神,一路上摩托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