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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公公进来将求饶的小宫女拖了下去。 大宫女忧心忡忡:“是代王动的手?” “不是他还有谁?”,皇后起身,坐在妆奁台前,镜子里面的女人纵使保养得宜,面部上的皱纹也很明显。 皇帝成婚晚,她和皇帝有年龄差,别人都说年纪大的会疼人,可是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少女时期梦想着的夫妻恩爱早在这一日比一日冷的坤宁宫消失殆尽,唯一支持着她在这深宫挣扎的便是她的亲人了。 这皇位留给宁郡王和代王,她未必得得了好,若是卖叶慎之一个人情,凭他的性情,保她娘家一家无忧不成问题,甚至后辈的未来都会比现在好。 她最开始觉得叶慎之一定会有谋反的心,现在有周谨在,就不一定了,但叶慎之的朝廷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 “可娘娘您不是已经为他说了假话吗,他还要怎样?”,宫女忿忿道。 “或许是因为有人回来了。”,皇后对镜一笑,慈祥温和,“让人去传叶世子过来见本宫。” 大宫女一喜,能和代王相抗衡的除开叶世子还有哪个,可随即又担忧道,“能把消息传出去吗?” “放心吧,这么多人看着,周豫还不敢将本宫□□起来。” 大宫女应下,转头吩咐坤宁宫的大太监亲自去请叶慎之。 大太监照皇后的吩咐,光明正大的找到了叶慎之,在众位朝中重臣的注视下请了叶慎之前往坤宁宫。 皇后醒了,却只见叶慎之一人。 众人心头一跳,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脸色阴沉的周豫。 昨夜之事,怕是另有隐情。 “三弟,看来不仅是咱们父皇,连母后也是信任叶慎之多过我们两个。”,宁郡王似笑非笑的望着周豫。 周豫不置一言,冷冷的看着他,转身出去。 几位朝臣看向一直都很淡定,相比于他两个叔叔,表现得无欲无求的周谨。叶慎之对上周豫,叶慎之明显胜算更大,那么和叶慎之一起的周谨登位的可能就更大了。 周谨在这些朝中重臣心中的形象不错,和周豫一比,不少中立派的臣子觉得周谨当皇帝可能还更好一些。 叶慎之离开没多久,刚才来请叶慎之的那个公公就又来了,这次是来传其他人了乾清宫的。 他们在平时处理事物的外廷宫殿,出来一看,皇宫内的侍卫明显比上午多了不少。 “公公,请问叶世子可去了?” “叶世子护送着皇后娘娘已经赶往乾清宫了。” 众人听着,脚下的步子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一盏茶后,乾清宫前殿内坐满了人。 “咦,代王爷呢?” 作者有话要说: #^_^# 第170章 约两柱香的时间后, 周豫出现在了乾清宫。 出人意料的是,他来了乾清宫,并没有因为迟到而向众大臣告罪, 甚至于都没有给皇后娘娘请安。 这种情况下, 一些之前自以为事不关己的朝臣的心也提了起来。 叶慎之起身,环顾一周在坐的人后才拱手对皇后道, “既然代王也来了, 那就请皇后娘娘重述一遍昨夜的事情,以及遗诏内容。” “儿臣也奏请母后将真相公之于众。”,宁郡王起身拱手。 “呵呵……”, 周豫道, “母后, 既然这些人都以为遗诏有假,那就劳烦您再说一便了。” 周豫有恃无恐的样子让宁郡王觉得不对, 从周豫进乾清宫,就跟他平常的行为不符。 皇后深深的看了眼周豫, 又不着痕迹的望了眼叶慎之,心中叹口气,面上也是苦笑着摇头。 “代王, 立身不稳, 即便如愿, 百年之后,史书记载,你终将遗臭万年, 你这又是何必呢。” 皇后的语调很清,在宽敞的殿内显得有点小,可在坐的人都听清楚了,然后瞬息之间,出了一身冷汗。 此话一出,一直冷着脸的徐阁老倒是缓和了脸色,“代王,你有何话说。” “说什么,”,周豫嗤了声,“难道不是母后偏向叶慎之等人,故意污蔑我。” 周豫语气嘲讽,“母后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昨晚上的那些话是您在我的胁迫下说的?你们偏向叶慎之也得有个度啊,父皇如此,母后也如此,难不成他叶慎之才是周家人。” 边太师出声义正言辞,“代王,您不必如此,事情究竟如何,在坐的众位大臣为官这么多年,自会辨认,不会冤枉了无辜的人,也不会放过作恶的人。” “边太师德高望重,品行高洁,只是叶慎之是您的关门弟子,让太师来断,未免有袒护的嫌疑。”,周豫含笑,“太师别误会,我自是相信太师的,只是这么多的人,实在难堵悠悠之口。” 这是不让边太师说话的意思。 边太师桃李满天下,在天下学子中的声望很高,朝中的文官也多与他有关系,他的态度决定了大多数文人学者的态度。 “哼,”,边太师冷哼一声,对周豫的话毫不赞同,“名声要来有何用,身为臣子,理当尽心尽责为国效力,只要问心无愧,这名声不要也罢。还请皇后娘娘将昨夜之事仔细道来。” 皇后娘娘沉沉的叹了口气,含泪道,“陛下只怕不是因病而亡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大惊,他们只猜想是周豫假传遗诏,没想过他如此大胆,竟敢弑父。 皇后点了点眼角的泪水,继续道,“昨夜本宫在坤宁宫内,从皇上驾崩到我收到消息,中间这段时间内,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坤宁宫,更不用说听到皇上的遗言了。而且待本宫察觉到不对时,正欲赶到皇上这来,不想没出宫代王就来了,用坤宁宫所有人的性命以及郭家人来要挟本宫为他作证。” “可有人证实娘娘的话?”,叶慎之面色不变,沉声问道。 皇后娘娘抽噎两声,摇了摇头,“并没有证人。” 没有证人,那就不各说各有理。 大部分人心头一咯噔,沉甸甸的。 某些站在周豫一边的官员不禁露出了笑容,其中一位就是户部尚书,他站出来道,“想必是娘娘受的打击过大,一时记忆迷糊了吧。皇上现仅有的两个儿子,代王爷爵位比宁郡王爵位高,在朝廷中的威望比宁郡王大,皇上要立新帝,代王爷自然是首屈一指的。” “方老头,你在说一遍。”,宁郡王拍着桌子怒道。明着说他比不上周豫,他再忍得下去就不是男人了。 户部方尚书道,“宁郡王,老臣知道这话不好听,可事实如此,皇上在病重之时让人找回代王爷,不就是要立代王爷为新帝的意思吗?” “怎么就是立新帝的意思了,你听见父皇亲口说了吗?” 宁郡王与方尚书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