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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大问题,如果因为这样的私心收获美好的感情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算是一件幸事。 但对于在感情上较真儿较到能自残的她,这点小私心也不被允许,她要的是纯粹的,无论是对于她还是他。 害怕对方看轻自己,又害怕自己走不出过去。就这样,那点来之不易的悸动烟消云散在她的胆怯里。 此时她跟李远坐在一家私房菜馆里,这里人不多,但装修精致,菜品上佳,想必段位不低。可她并没有多少心思吃东西,尽管她一天没吃了。 李远好像并不饿,吃着吃着就看她。 他们坐的位置偏里面,靠窗,窗外是一小片竹林,还有一条小曲径,严喜乐为回避他的视线总是看着窗外。 错认为两人气氛正好的李远还以为她是害羞。 “你是自己回来的?”李远想打听一下她跟那个蒋大君的事情,于是明知顾问。 “没有,跟一个朋友。” “我能认识一下么?” 严喜乐撇了他一眼,明白了大概是陆永欣说了什么。“他是个心理咨询师,你若有这方面的需要可以让陆永欣给你介绍,他很专业。” 他没想到严喜乐这么直接,顿时有点尴尬,“抱歉,惹你不高兴了,陆永欣没说什么,只说你们一起吃饭,我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 严喜乐又撇了他一眼,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忍心了,缓和了语气说“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这个\'而已\'完全说明了她的态度。李远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 “下个月有个摄影展,如果你不走,能陪我去看看么?”不想她走当然要有东西诱惑她,李远抛出了诱饵。他不敢做的太明显,害怕适得其反,只能胆战心惊的等着。 严喜乐又撇了他一眼,只是这次眼里少了些距离,多了些犹豫和无奈,“我不能答应你,我还没决定好。”她想了想又继续说“如果我决定好暂时不回尚春就跟你去。” “好,一言为定。”李远暗自庆幸,她犹豫了,这个诱饵多少起效了。“那你回来这段时间有多少计划?”李远有心趁热打铁热络起来。 严喜乐听了问话表情去僵住了,眼神越过李远看向他身后。 李远纳闷,随即回头,看见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高个子男人正一脸激动地望着严喜乐,好不容易才颤抖地喊出“喜乐”。 再看严喜乐,她倒是没那么激动,但满脸的震惊无法掩饰,好像全世界都消失不见,除了她和她看着的男人。听见男人喊她才有了反应,半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认识?” 李远镇定而清晰的问话彻底让严喜乐清醒。 “是,他是我表哥。”说这句话的时候严喜乐已经恢复正常,只是她放在桌子底下抖成甩脂抖抖机的手出卖了她。 那个男人不再那么激动,只是依然瞪着惊讶的大眼睛走向严喜乐。 严喜乐看着他一直走到紧挨着自己的地方随着起身,然后听见他说“喜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呢?我很挂念你啊!” 她两手握在一起,使劲儿搓了搓,说“我回来没多久,一直有事,还没倒开时间联系你。” 听严喜乐这么说,他看了看李远,眼神里除了探究更多的是敌意,“那这位是?” “我朋友……” 严喜乐没说完李远就起身自顾自地介绍起自己“你好,我是李远,乐乐的朋友。”说着他伸出了手。 李远被他突如其来的友好弄得一愣,赶忙表现出虚假的热情跟他握手说你好。 不想李远手上用力一握,李沐启毫无防备地被他拉了一个踉跄。 看着他步伐落稳后离严喜乐一步半的距离,李远暗自得意,脸上却十分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头一次见到乐乐的家人,太激动了。” 这句话让对面的一男一女均是一愣。 \'是啊,他原来是我的家人,差点忘了。\'严喜乐心想,不由得唏嘘不已。 但李沐启却是瞪了他一眼,可惜严喜乐没看见他那不满的眼神。 李沐启心想,\'他是哪根葱啊,竟然一句话提醒了喜乐跟我划清界限。\' 李远笑眯眯地对上李沐启望过来的眼睛,清脆地喊了一声“表哥”。 第39章 第 39 章 一个称呼,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也可以疏远彼此的距离。 严喜乐从没觉得一声表哥会让两人的距离如此遥远,好像她跟李沐启之间本就隔着千万重山,千万条河,是自己以前看不清。 就连遥遥相望的感情也被冲淡得只剩一丝亲戚的称谓。 李沐启很快调整了情绪“我约了人来,喜乐你也认识的,是赵晌,他一会儿就到。” 此时李远的电话响了,是林秘书。 他起身出去接电话的脚步刚离开屋子,李沐启温柔的声音就响了,“喜乐,你瘦了,头发也短了。” 严喜乐心里翻江倒海,那是她曾最爱的声音,那是她曾最爱的人,此时就坐在身边依然温柔的关心他,只是物是人非了。她面上笑笑随口应和一句“是吗。” “恩,刚看见你的时候还觉得很恍惚,好像上次见你是上个世纪的事情。”李远身子前倾,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严喜乐感受着熟悉又温暖的触感心里紧张的七上八下的,“你跟别人介绍说我是你表哥,我突然觉得很熟悉,仿佛看见十年前那个害羞的女高中生,那么可爱,” “不,”严喜乐听不下去了,他是声音蛊惑着自己,如果不打断,她怕控制不住想扑进他怀里,“我变了,我不再是那个你认为的高中生,刚刚也不是害羞,是尴尬。” 严喜乐对上李沐启的目光,也对上自己的真心,她知道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她在心里反复念叨,不能软弱,不能随他控制,不能再贪恋他虚假的温柔。 李沐启感受到她的排斥,微微皱眉,手握得更紧了,“我们明明离的这么近,为什么我觉得怎么都无法再靠近你了?喜乐,我以为,你是爱我的。”李沐启最后的话已经露出痛苦的眼神,声音甚至有些沙哑,好像严喜乐说一句不爱,他就会哭出来。 “我也曾以为你是爱我的。” 看见他擅长的表情,严喜乐突然清醒了,“但是我在你的婚礼上看见你看周子遥的表情时是突然明白,你也许曾喜欢过我,可你也可以喜欢周子遥,你甚至可以喜欢王喜乐李子遥,谁都可以!你的爱啊,就像湖边的摆渡船,船客是谁都可以。我只怪我自己痴迷了你那么多年看不清,直到被你抛弃才清醒。但为时已晚,伤害已成事实。你不知道,我为了走出你的阴影经历过什么?!” 想到那些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