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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地址,在快递小哥的帮助下,把箱子打包。 “现在已经很少碰见你这样有善心的人了。”快递小哥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由衷的感慨。 “哪里。”往山区寄东西已经成为一种习惯,都是些不用了且不值钱的东西,太贵的也买不起。 “有这份心就不错了。”快递小哥手脚飞快,说罢就搬起箱子下楼,来回几趟,才把东西都搬完。我付过邮费,目送快递小哥离去。 “看不出来,你心肠倒是不错。”租房的男孩道。 “看的出来又怎么样?”心肠再好,还不是被赶了出去。我环顾四周,最后打量一下曾短暂停留的住处,之后对男孩儿道:“这个地方归你了,再见。” “好人会有好报的。”关门前,男孩儿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我笑了笑,并没有再说话。好人会有好报的,我坚信,只不过,是这一生,还是来世再报,就不得而知了。 走出单元楼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原来,从一个熟悉的地方到陌生的另一处,会这么难受。更没有预料到的是,我比想象中还要敏感。 才走出不远,就瞧见楼前停着辆车,汪塘正背靠在车上,抬头看着夜空,听见脚步声,朝这边看过来,随后站直了身体。 “你怎么在这?”不过今天早上刚刚从同一条船上下来,这么快就又遇见他,倒是有些意外。 “你要搬家?”他问道。 “是已经搬了,不过是回来处理些东西。” “为了躲我?”汪塘眉头微皱。 “被房东赶出来的,你别想太多。”我还不至于花那么大的力气去躲避一个人,更何况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现在……是和楼隐住在一起?”他略有些迟疑,还是开口问道。 我点点头。 “上车吧,我送你。”他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拒绝道。毕竟,既然已经选择了一种身份,就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纠缠。 “这个时间,很少有司机愿意去郊区了。”他苦笑道,随即把车门打开。 我疑惑,他竟然知道楼隐家在郊区,考虑到这句话的真实性,我还是上了车。车子缓缓地行驶,两侧路灯纷纷闪过,车内一片静默。 “你真的决定和他在一起了?” “嗯。”我应道,不过是假扮而已,所以,对于这个回答并没有片刻的迟疑,可是在汪塘的眼里,却成了一种积极的肯定。之后的路程,他没有再说话,直到车子在楼隐的别墅前停下来。 “你怎么知道他家的住址?”我惊讶地问道。 “我就住在旁边。”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栋别墅,瞬间,尴尬的气氛扑面而来。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两个是邻居。 “谢谢。”我道过谢后,下车。汪塘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目光一直看向这边,直到大门关上,挡住他的视线。从大门到别墅门口,这一整个路上,我都没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过神来,索性这里的别墅之间相隔有一段距离,还不至于抬头不见低头见。 别墅里的灯亮着,按了两次门铃之后,没有人回应,最终,我选择独辟蹊径,穿越草坪,绕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准备翻窗进去。谁料刚一抬头,就瞧见楼隐站在玻璃窗后,此时窗户正开着,他的目光正落在我的身上。 “你,还没睡啊。”我有些心虚地问道。 “去哪了?”他的语气有些质问的意思。 “和同学吃个饭。”我答道,隔着一个半米高的台子,他在里,我在外,而此时,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犹如审判。 “为什么会坐他的车回来?”这里面的他,自然是指汪塘。原来,他都看到了。 “碰巧,捎我一程。”我解释道。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我希望你能遵守协议——” “我错了。”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双手握拳,作可怜状。 “别让我再看到第二次。”他说罢,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莫名其妙。”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手脚并用,爬上窗子,翻身入室,悄悄溜回房。当躺会床上的时候,才觉得有些实质感。短短几日,恍如一场梦,将我从一个世界,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未知的世界。 ☆、罪恶之源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刚打开房门,就闻到饭菜的香气,我循着香味一路来到餐厅,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正在厨房准备早餐,恰巧在这个时候回头,撞见了我打量她的眼神。 “你就是肖小姐吧?”她端着手中的饭菜,带着和蔼的微笑朝我走来。我点点头,局促地站在原地。 “来,快过来坐。”妇女十分热情地拉着我在餐桌旁坐下,见我还在打量她,方对我解释道:“我是少爷的奶妈,不过自从老爷和夫人出事后,就搬了出去,只是偶尔会回来帮少爷打扫一下。”妇人在提到夫人两个字时眼神暗淡,语调也略有些低沉。 “出事?”我几乎无意识地说出这两个字,脑海中忽然闪现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忙说道:“对不起。” “哎,过去很久的事,就不提了。”奶妈感叹道。 这么说,这个家只剩楼隐一个人了。 “你知道吗,那天少爷打电话让我把行李箱拿进来的时候,我高兴坏了。”奶妈拉起我的手,神情激动。 “为、为什么?”我不解,难道是因为传言? “少爷今年已经三十了,连个正经对象都没有,这次好不容易带回来一个。”奶妈看起来十分高兴,见桌子上的饭菜未动,又对我道:“快,趁热吃,瞧我,净顾着说话了。”她松开我的手,将桌子上的早餐往我面前移了移。 “谢谢,您不一起?” “我吃过了,少爷一早就出去了,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奶妈热情道,说话的功夫,还不忘往给我倒上一杯豆浆。 “麻烦了,如果是因为我一个人,您不必亲自过来,我自己可以的。”我接过豆浆。 “哪里来麻烦一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家里冷冰冰的,如今终于像个家的模样。”见奶妈那么高兴,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实情了。不过,楼隐身上那股冷冰冰的气息,倒也有了个合理的解释。 “今后少爷有你照顾,我就放心了。老爷夫人走后,少爷不但给了我们一套房子,还资助我家孩子上学,对于我们来说,少爷就像家人一样,看着他成家,这应该也是老爷和夫人的愿望。”奶妈似乎很久没有找到一个说话的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长的一大段。我只能附和地点点头。至于照顾他……在楼隐的眼中,我不给他添乱就算是好的了。 “奶妈,楼上的那间房,原本是谁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