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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口,我表兄就催着走。” 老爷子皱眉,道:“那样时间不够,至少要半刻钟才会发作,奇怪。” 宋修之疑惑的问道:“两位老人家,为什么不怀疑是我吃了大蒜,才有蒜的味道呢?”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反问:“早晨吃的大蒜,你得吃多少,味大的中午还能闻到?” “你是因什么感到恶心的?”老大夫在一旁温声问道。 宋修之回忆片刻,然后指着叶信芳,“我看见他娘的手上,全是灰,指甲缝里发黑……” 老爷子失笑,“你这洁癖还救了你一命,若不是送来得及时,只怕是凶多吉少。” “我娘要烧炭,指甲缝里当然有炭灰。”叶信芳解释完,又想到路上捕快跟他描述的,不高兴的问道:“你凭什么口口声声说我娘要害你?” “我这么优秀,小小年纪拿了第一,你娘作为一个没考过的学子母亲,摆摊三天,观察到我的活动规律,趁机下手,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她肯定要弄点东西害我,你们家的rou片一定是变质的!”宋修之理所当然的说道,脸上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脸这么大,上面要烙饼吗?重度被害妄想症?叶信芳被他的神逻辑弄得头皮发麻,这个人有问题,小小年纪脑回路就十分智障。 “喂,小孩,我考过了。”叶信芳纠正。 宋修之耸了耸肩,“谁没考过一样,那你也不是案首,顶多是个孙山,每次考试通过的人那么多,也许你娘想着吃坏我,你府试就能少一个对手呢。” 你说的真是好有道理啊,叶信芳很佩服他这种迷之自信,一个县试案首,瞧给他能的,怎么不上天? 纯粹的淡盐水,宋修之喝了吐,整整三盆,最后吐出来的水是透明色的时候,老大夫终于叫停了。 这么熊,活该你灌了那么多水,叶信芳暗戳戳的看那药童的指甲缝,嘻嘻,感觉都不脏了呢。 “说起来,多亏了胡捕头,及时将我儿送过来。”宋夫人起身,朝着胡威武福了福身子。 “职责所在,不敢当。”胡威武面上带着赧然。 宋夫人转而看向叶信芳,福了福身子,“这位小兄弟,阴差阳错,还是多亏了令堂,方才让我儿避过一劫。” 叶信芳侧身避过,“夫人严重了。” 宋夫人是知礼之人,与她儿子截然相反,虽然是举人夫人,但十分平易近人,依次向在场诸人感谢。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叶信芳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了。 张氏虽然最终无恙,但到底是受了惊吓,整个人都有些萎靡,撞了南墙终于回头的众人,总算是不打想再出去摆摊了。 该卖的卖掉,该收起的收了,仔细算下来,亏得张氏脸都绿了。 收到宋家人奉上的赔礼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上旬,张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精神不振的状态彻底康复。 甚至有了再次出山摆摊的想法,然后被全家人一起劝住了,吃食生意实在是太危险了。 府试在四月份开考,今年的时间还没有公布,但考生们都是提前前往府城,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当叶信芳收拾好行囊,矮矮小小的叶善安也背着不多的行礼跟在他身后。 “娘,你让他跟着,是让他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他?” 张氏看着叶善安瘦弱的肩膀,拍了一下他的小脑袋,责怪道:“天天吃这么多,也不见你长高。” 叶善安瑟缩了一下,喏喏道:“我会努力长大的,七叔,到时候我帮你扛行李!” “娘,你别吓他。”叶信芳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在家里要乖乖的,听长辈们的话,等我回来教你认字。” 张氏撇了撇嘴,“知道你疼他,让慧娘教就行了,没得耽误你读书。” 叶信芳想了想只是认字,便点了点头,独自一人踏上了去府城的路。 府城离青山县城不远,走路过去,也不过两三个时辰的脚程。 官道宽敞,一目了然,春季万物复苏,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叶信芳也不嫌累,只当自己是在踏青。 清晨出门,等看到西宁府的城门时,已经是日上中天。 叶信芳没有选择去大姐叶玲的夫家,而是去寓馆住下。 寓馆是由官府承办的,专门供应试考生居住,条件虽然有些艰苦,但胜在价格便宜。 房子是一排一排的,都是单层,一排十来间房屋。屋子很小,不过四平米,一张床,一椅子,一桌子,将房间挤得满满当当的,人在屋里,也就剩个转个身的空间。那床大概两米长、一米宽,整个人躺上去,都怕翻个身就掉下来。椅子也是那种没靠背的,整个一高板凳,坐上去体验极差。 看到那桌子的时候,叶信芳也是一惊。 人抠门起来,真是什么法子都能想到。 房间太小,放一张长桌放不下,而制作短桌又比较废木头,店家就想了个法子,将墙面打通,两间房间共用一张长桌。 类似于现代苍蝇馆子的包厢里,两间共用一台空调的情形。 被打通的墙面也不是石灰墙,就是一层木板搭起来的。 既然是木板墙了,就特别怕发生火灾,一点起来,那整个的一排房子都烧着了。 店家就又定了个规矩,书生夜读,不能超过二更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一旦发现哪个屋还亮着,第二天直接赶走。 考试时节,入住的人多,店家还专门雇了一个人夜间巡逻,就怕走水。 卫生间什么的是没有的,这么多排房子,一共三间厕所,长期散发着sao臭。 洗澡也很简单,有澡堂子,但是收费,洗一次五文钱。 至于不洗澡的考生,想洗个脚什么的,也简单,自己烧不要钱,跟店家要热水就收钱。当你真自己烧水,柴又要收钱了。 饶是叶信芳也开始佩服起古人挣钱的艺术来,谁说古人质朴的,你看看这一个个精明的,叶家一屋子二愣子,创业失败真不是没理由。 他这还没进京呢,就开始体会古人说的“长安居、大不易”这句话了。 店家也知道不能做的太过分,叶信芳看看了床上的铺盖,洗的发白,能看出来是干净的,闻上去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应该是才晒过不久。 叶信芳想着初来乍到,并且要长期居住的,得左邻右舍打个招呼。 左边房间的考生,透过敞开的房门,叶信芳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小青年,对方满脸都写着不高兴,在看到叶信芳快要走到他房间门口的时候,直接起身,将门一关。 叶信芳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而右边的考生,叶信芳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房门敞开着,对方就在做着有辱斯文的事情。 那考生坐在床上,低着头,脸上的神情,时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