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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人,外面的女子人不熟,家里张扬的都是姐妹,好不容易见得最多的别人家张扬的女子还是个美娇娘。英眉两道,凤眼含情,挺拔的身姿,嫣然一笑,醉的偷看的少年夜夜辗转无法入睡。 天上掉馅饼,美娇娘掉在少年面前,做梦都没想到爱恋的可人也爱恋他,少年,激动了!天下谁也没法阻挡我们彼此的爱恋,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在爱的道路上,佛挡杀佛神挡杀神。两个侯府遇到这两个冒红了眼的妖精,谁也不是佛谁也不是神,为了妖精打架爹娘都不认了,两个府收兵了,任他们去吧。 但少年她娘要吐血了,为个妖精儿子都不认娘了,从此,你必须是我眼中钉rou中刺的第一,丈夫的小妾都排后,再到后来,唯一的儿子没了,rou中刺上升成心中刀,刀刀要我命。从媳妇带着孝扶着棺回来,婆婆一口鲜血吐出来,恨道“死的咋不是你”。自此,婆媳公开闹翻,暗斗升为明斗。 再恨媳妇,可这孙女是唯一儿子的,还是要张罗孙女亲事。偏偏厉害的娘有个面人似得小女儿,立不起来担不起事,哪个大家族里的媳妇是好当的,高嫁不成低嫁也为难,只好选中自己娘家妹子外孙,跟前也看了几年的,读书不错,已经中了秀才,人口简单,家穷点到时陪嫁多点也能过活。偏偏媳妇扭不过这个弯,又闹腾了。 不说婆婆如何腹议谢氏让人头疼,谢氏自娘家回来,看了婆家也是一肚子气,按照她的想法,自己愿意带着孩子在外过,侯府不提供房子她自己也买的起,何苦在府里受闲气。原来坚决不赞成表亲成婚,要不当初大女也就嫁回娘家了,可这古代丧母之女不好嫁,丧父的更难嫁,大女好歹性子刚强,小女怎么不像爹不像娘,让她站她不坐让她哭她不笑的,就是个小妾都没她这么面人,到了婆家还不让人欺负死? 也就看中娘家三嫂是个和气人,没和妯娌红过脸,就连小妾也没见她私下折腾,庶女养的和亲女似得。再看身边表亲接亲的多了去了,也没见几个生傻子,三嫂不是经常说到哪个庙念哪个经的。 谢氏这头坚定要把女儿嫁回,却不知娘家还是娘家,人却给她换了,有如荆棘上行走,左面也是坑右面也是坑,虽然她自认为是如此。 第010 同喜 第二天一大早宣平侯府三老爷喜滋滋进了正屋,“太太早饭吃了吗?” 苏氏正坐在妆台前让丫鬟梳头,于是也没回头就答道,“一早喝了热茶,老爷今儿怎么有空?” 三老爷满身毛孔都抒发着喜乐,不知道他小妾怀孕,他为何能在太太面前如此表达着高兴。真是个棒槌!果然,三老爷美滋滋的说道“玉娘昨儿个不舒坦,吐了好几回,你安排个大夫过来瞧瞧”。再是男主人,这内院的事还是要太太来张罗,不然你一个大男人为个小妾叫大夫外人吐沫星子淹死你。 不过这个棒槌还真干过这事,当时苏氏在太夫人面前一顿嚎哭,“我哪里做的不好,他如此打我脸” 当时婆婆也臭骂了三老爷一顿,“媳妇不好吗?你是要当管事的?要你亲自去找大夫?”又骂管家的大嫂“没有管事的吗?还要个爷们自己去找大夫给个小妾请脉?” 郁闷的大嫂只嘀咕,他也没打招呼呀,要是知道他去给个妾找大夫,我就是亲自拦着也要堵着他呀,自己儿子啥德性自己不知,怪别人如何? 这就是很多大户人家的讲究,不管里面是否恶臭,外面总要讲个好看。要让苏氏来说,羊屎蛋蛋表面光,自欺欺人罢了。 三老爷赔礼半晚上,还委屈的说“不是你回娘家了吗,我出去顺便找大夫来家看看” 三老爷还真不是宠妾灭妻的人,他说顺便还真是顺便,他虽是个棒槌,还真不虚假,只不过有些地方他没想到,反而他还是个最讲规矩的人,讲他自认为的规矩。 苏氏哭嚎是为了面子被打,回自己屋已经心平气和,这点小事还不值得她伤心情。大家都为了面子好看,我也不想丢面子。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个不被丈夫所喜的可怜人,自己再不该立的时候立起来,就等下人也来打你脸吧。 可回头等三老爷把她当闺蜜似得诉说自己的委屈,还有自己的可人爱怜之处,诉说处于情爱当中的自己,是多么的心情舒畅,对着原配说多么多么的心悦那个娇柔的女子-只是小妾而已。看着对面的牛眼里发出赞同我吧的信号,苏氏不知是想哭还是想乐,别人是深怕正室知道自己中意妾超过原配,可这对面的棒槌,深怕你不了解他满满的爱恋,他那脑子被冰破了的激动。 那时牛眼的话语让苏氏隔夜饭都要拿出来看看,被棒槌刺激的记性太差,忘了昨儿个吃的是什么。牛眼满眼深情的说“她一哭,我的心都碎了,”苏氏捂嘴,怕吐出来,大哥,你不姓谢,你姓琼,叫小瑶,连起来叫琼小遥,哪时想起他这言语都要出去吐一吐。 此刻却见苏氏回身站起福了福,面露惊喜道“恭喜老爷了,今儿个咱三房要双喜临门了”因为大儿媳妇肚里正揣着一个。 三老爷哈哈一乐,“同喜同喜” 苏氏听了这同喜一噎,鬼个和你同喜,你这亲爹是真的,我这便宜娘也是真的。面上却满脸笑容,忙吩咐人去请大夫,又道“正好要去老太太那,让我也当回报喜人”懒得在这看那满脸风情之人。 “快去快去,回来还有事和你说”万分和气的三老爷笑眯眯的,那牛眼也不是那么突兀了。 要在前世,三老爷就是大家认为的渣,可苏氏认为他不是,他两个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后,他也没有对她体贴爱怜到让她对他产生爱意,前世离异的女子都难,更何况古代。他也不中意她,没有美貌没有素雅,平平凡凡的一妇人,但他自认为尊重她,没有宠妾灭妻,后来,还能聆听他的内心世界(苏氏说那是我实在无聊当听个乐趣,不想听时你也进不了我的房),棒槌自认为这个太太娶的好。 苏氏说他不是渣只是个棒槌,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和三姑奶奶一样,只不过一个娇纵跋扈,一个天真愚痴,还好遇到我,换个人当他原配被他气死都是小事。苏氏没刻意做那贤惠人,只是想省心,没必要为不必要的人伤了自己,在不伤害不妨碍自己的情况下,悠然度日,他也只是那无法挑选的搭伙过日子的人而已。 苏氏出了门见二儿媳带着丫鬟过来请安。苏氏不爱这早请安晚报道的,真的孝顺不在这,自己也没给儿媳立规矩的习惯。两个媳妇一嫁进来,苏氏就告诉她们不必如此,可是,规矩这样,她们日日受着如此教导长大,还当婆婆客气,自是嘴里答应,第二天苏氏还没起就她们就等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