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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十二殿下可以胜任!” 皇帝仔细琢磨来琢磨去,刚刚大臣们的争吵他也都听在耳里,想起昨夜小儿子还来寝宫里给他端茶送水鞍前马后担心他的身体,觉得也就他可以信任了。 “准爱卿所奏,擢十二殿下荀冲为五军都督!” 此话一落,便是金刚玉石,再无更改。 荀冲大喜,暗道有了荀筠暗中早逝,果然撼动了几个老臣。 “儿臣领旨,定不辜负父皇和众位大臣厚爱!”荀冲连忙跪下谢恩。 太子见了气得咬牙切齿,妒忌皇帝太过偏爱荀冲,活生生让荀冲跟他比肩。 这个时候太子一派的官员工部尚书唐殿站出来道:“皇上,除了五军都督外,都督府上还有个中郎将空缺着,臣耳闻殷公子出类拔萃,这些年跟着太子殿下学了不少本事,臣觉得可以让他任中郎将!” 皇帝阴鸷的眼神射了过去,唐殿当做没看到的,不能太便宜了荀冲。 他哪里晓得自己刚刚说出这话来,立马有程运之的旧部跳出来说话了。 “皇上,请您不要忘了,程都督是自己卸任,并未有任何过错,就算程耀有不对,那也是程耀的事,这么多年程大都督鞠躬尽瘁,大家有目共睹,这个中郎将的人选,臣认为可以让程家大公子程箫就任!” “哎哟,我的何大人呀,这位程大公子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连文官都不想做。更别提做武官了,我看程公子不成,倒是可以让穆家的大公子穆文清来锻炼一二!”大理寺卿瞿满建议道。 穆叙听了这话,心咯噔一下,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他身为穆文清的祖父自当推辞,于是穆叙站出来推辞了一通,不过没人当回事。 反倒引起了大家对穆文清的关注。 穆文清是程家的女婿,又是穆阁老的孙子,自古大雍有给大臣后代荫官的道理,偏偏这个穆文清又是科举出身,一表人才。虽然中郎将的官职略高了些,可是穆文清踩着两只船的便利倒是十分合适了。 于是很快一大帮官员站出来赞成瞿满这个说法。 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穆文清接到任职的文书和官印时,还傻了眼。 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荀筠暗中推动而成。 荀冲任了五军都督府的都督,意味着他是整个京城除皇帝和太子之外,权力最高的人,他手握十万禁军,这是跟太子相斗这么久以来,最大的胜利。 荀冲的王府上下一片喜乐时,东宫里死气沉沉一片。 自崔家出事后,太子妃就病倒了,如今听了这个消息,愣是眼睛眨都没眨,当初太子没能救下崔家,现在被逼得退无可退,怪谁呢。 太子的书房内坐了几个东宫的心腹谋士和殷逸,见太子面如沉铁,大家都不做声。 唯有殷逸神色淡淡,没有惊慌也没有失落。 “如今十二弟步步紧逼,我是退无可退,崔家、殷家相继出事,内阁里没有我的人,谭鑫是个和事佬,这一次居然站出来给十二弟说话,瞿满跟十二弟关系也不错,穆叙呢,如今深藏不露!不管怎么说,荀冲现在手握重兵,内阁里还有他的人,太子不就相当是他的了吗?”太子拍着案几,咬牙切齿地说道。 其中一谋士摇了摇头,“殿下切勿灭自己威风,十二殿下也并非如殿下所说这般实力雄厚,其一,谭鑫和瞿满今日虽然帮着十二殿下说了话,并不代表他们是十二殿下的人,事实上,他们都是圣上的人,都是看圣上的脸色行事,所以内阁这边殿下不要担心,几位阁老并没有站队!” 殷逸点点头,“有理,其二呢?” “其二,皇上之所以让十二殿下担任五军都督,是有缘故的,一来确实如朝臣所说,程家一倒,需要一个皇子来震慑,二来也许也是试探之意,这个试探不仅是针对十二殿下也是针对太子殿下您,只要您稍安勿躁,就相安无事,自然,皇上也是想试探十二殿下坐在那个位置后,是否会骄矜,那么接下来殿下只要想办法让十二殿下在任上坐不安稳就成了!” 这位谋士的分析本十分有道理,可是另外两位谋士都不赞同,认为形势不太好,必须采取措施。 “不管怎么样,不能放任十二殿下壮大下去!” “对,不仅如此,咱们还得另辟蹊径!” 有两人这么说着。 “另辟蹊径?” 一时屋子里所有人脑海里都萦绕着这四个字。 太子想要当皇帝,除了乖乖等,还能有什么蹊径? 突然,大家脑门上都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除了殷逸外,其他人都大汗淋漓地强按下了那个念头。 这个时候殷逸突然擒着嘴角冷笑了几声。 “殿下,咱们确实不能坐以待毙!” 太子眸光霍然一抬,犀利地盯着他,其他几位谋士也都紧张地注视他,总觉得殷逸要说出什么天大的事情般,大家心里砰砰直跳,希望他说又不希望他说。 只见殷逸冷峻的面容浮上一层寒光,薄唇轻启,“荀冲之所以声势浩大,里头有荀筠的缘故,咱们不能让洛王府太安逸了,殿下,是时候对洛王府动手了!” 殷逸此话一出,书房内的人神色一凛,个个点头赞同。 不仅赞同也叹了一口气,大家还以为殷逸要造反呢! 突然殷逸站了起身,朝太子一拜,“殿下,如果要对洛王府动手,我还想去拜访一个人,讨讨他的主意?” “谁?”太子有些诧异。 殷逸神秘一笑,只是再拜退了下去,随即昂首挺胸出了东宫,朝白府的方向掠去。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难舍难分 白坚这一阵都在府内养尊处优,几乎足不出户,整日作诗画画,倒是跟个闲散的士子差不多。 乍然听到殷逸造访,他也只是冷冷淡笑,“不见!” 下人将他的话传到了门房,偏偏殷逸大着胆子阔步走了进来,直奔白坚的书房。 白坚在书房内作画。 “白大人倒是有兴致!”殷逸负手走了进来。 白坚头都没抬,笔耕不辍,尽力描绘着笔下那山坡的黑皴。 “殷公子叫错了,白某已无官身!” “哈哈!”殷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