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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让我在包厢里稍等。 我还担心旭弄脏了弄破了人家的贵重物品,可他进到富丽堂皇的包厢后畏首畏尾,缩在我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更别提嚷着要吃东西了。 他老实得让我觉得可怜,但说实话如果他指着那些大鱼大rou吵着说想吃,我还真不好办。 “等一下要叫哥哥,别傻傻的不知道喊人,懂吗?”见金主的注意事项太多,不光是旭,我也一样啊! 也不知他懂不懂,不管我说什么旭都一个劲儿地点头,象是个点头娃娃。 “来了,好啊,欢迎欢迎!” 我正教着旭,门突然开了,马昊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 他系着油腻腻的围裙,衣袖高高卷起,脚蹬木屐,手上还抓了把铲勺,铲勺上还沾了点黄色的不明物。尤其是他的脸被熏得油光放亮,被厨房的高温热出了一身汗,半点英俊小生的影子都不见,蓦地一眼,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哟,这就是我们旭吧?真可爱!” 我这才回过神,忙把旭拉到前面:“快,叫昊哥哥!” 旭怯生生地叫了一声“昊哥哥”,又缩回到我身后,连他也能一眼就分辨出太夸张的喜欢不是真喜欢。 我笑道:“马老板,怎么是你亲自掌厨?” 马昊把手放在嘴边,笑眯眯地压低声音说:“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和旭,老饕酒家的绝招都在我的肚子里,被人学去了我就得破产了,所以再懒也得要亲力亲为啊!” 我忙说:“理解,理解!如果可以我也想这样,可惜只要是做好的衣服,穿出去就全都被人瞧见了。还是马老板这一行更有前途,能一招鲜吃遍天,可惜我已经入错行了。” “不不不,喜儿姑娘可千万别学厨子,太累,又脏!瞧我这一身,再看看你,没说半句假话,真是配不上了!”说着,他还假模假式地捶胸顿足。 要说马昊这人,我是不大喜欢的。他总是说些口是心非,吹吹捧捧的话,却明显得让人g一听就能听出来,被人听出来他却又毫不介意,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不过,知道了他的目的我反倒安心了。我的心在自己的肚子里,至少不会象张楚一样被他骗走了,也许这就是“真小人”的好处吧? 又闲聊了几句,我把那两只鸡送给了他,他推辞了几句,收下了。 “那个门面,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做?”他问。 终于说到正题了,我有点儿紧张:“当然是越早越好。” 马昊爽快地说:“好,我这就去拿钥匙给你!” 说着他就出去了,一会儿果然把钥匙拿了过来。 他是个虚伪的人,但我觉得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比他还要过份。他是想利用我往上爬不错,但我明知张楚不是张南江张老板的儿子,仍是将计就计。 或许,我能辩解说是身不由已,不能自做主张害了张楚,但欺骗就是欺骗。我仿佛可以看到,在不久的将来,马昊向我兴师问罪,而我理屈词穷,被审判的样子。 其实,我才是天下第一自私自利之人!为了钱,我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手中握着能改变我们全家命运的钥匙,我把心一横:“马老板,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被候府扫地出门了。” 我必须得说真话,哪怕赔上我们全家的性命!当个骗子实在太难受了,我做不来! “哦?有这种事?”马昊挑了挑眉问。 我点到为止地说被候爷误会揩油水,所以再也进不了候府。这样说法,他应该能领会到严重性,以他的精明会懂得我已经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 马昊的神色很复杂,复杂得我无法形容,更是一点儿也猜不透他脑子里的想法。 凭着一点点的血气之勇,把我受到的屈辱说了出来,这一刻却后悔了——要是他想把这片钥匙收回去,我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马昊关切地又问:“那张公子呢?” “他?”我点了点头,“如果你想要结交张公子,我倒是可以给你引见。” 是张公子,不是张南江的公子,原谅我讼棍般无耻。 张楚是巡察使,和他结交对马昊应该还是有些好处,如果这回张楚能长点心,圆满完成任务的话。 马昊拍了拍手掌:“那就好,那就好!喜儿姑娘,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他会喜欢我?我有没有听错? “我最喜欢的是喜儿姑娘实话实说,不藏着掖着!这世上啊,诚信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所以说,喜儿姑娘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好险我没说出口,又会错意了。 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分明是看在张楚的面子上,而不是因为我的德行。 总而言之,我们皆大欢喜。 我拿着钥匙,带着旭,打开了那张紧闭的大门。 这个门面超出了我的想象,前后有两进,后面有一个院子,除了铺面外还有两间厢房,一间柴房,一个很大的厨房。因为曾用做过饭店,而且经营不善,前主人没有认真打理,到处有油渍,又掉了许多漆,东西也杂乱无章。 脏乱破旧一点倒无所谓,我最喜欢的是地方够大,东西够全,如果能盘下来,把爹娘接过来住都够了。 旭对这里很好奇,象是到了新领地的小兽一样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玩得不亦乐乎。 我把包袱放好,开始打扫起来。 没一会儿我就发现一个问题——这里没水! 看来得每天到城里的小河去打水了,一来一回得半个时辰。 我找了个水桶,嘱咐旭在家里玩,去河里挑水,回来时顺便买了些日常用品。 一路无话,回来后看到旭果然老实待在家里,玩累了自己爬上床去睡着了。 刚拧湿了块抹布,干了没一会儿,我就发现坏了事,整个左手疼得厉害,一直疼到了肩膀上。 每当快下雨前我就会有反应,想起早在三月三就开始疼,也许就在这一两天里要下雨了。 疼起来的时候我会用看书来转移注意力,于是回到房里把沈先生送的那本书翻了出来。 不看不知道,看了一页我就象是被火烫着了一样把书远远地丢到了一边,差点没尖叫出声。 这都是些什么呀?为什么书里的人没穿衣裳?他们在干什么? 旭看到了怎么办? 爹娘知道我看这东西,非打死我不可! 这就是传说中的春*宫*画呀! 过了好一阵子我的心跳才恢复正常,用两根手指尖把书捏起,不知道藏到哪里才好,或者,我该烧了它? 沈先生啊沈先生,那么端庄持重的一个人,为什么给我这个? 难怪他笑得那么鬼鬼祟祟,他……他他他为老不尊,他在捉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