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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真心实意地应着。 “嗯哼。” 同meimei寒暄过后,文宣楚领着他俩进屋,转头拉过了言时的手臂:“女婿要见丈母娘了, 紧张不紧张呀?” “……”他咽了口唾沫,摇头道,“还好。” 又不是第一次见。 但文宣楚貌似早就认定了言时的立场,觉得他只是嘴硬。拽着言时走了几步后, 文宣楚又打开了话匣子:“别紧张,我母亲虽贵为郡主,可她人很好的,没什么架子。我父亲……” 他面色难看地噤了声。 “你父亲?”言时好奇道。 “没什么……他也是个好人,应该吧。” 文宣楚在心底默默加了句:只是好的对象不是母亲跟他们兄妹。 “那我就放心啦。对了,上回吴掾属说要同咱们一起去吃酒……” “除了吴永还有谁?天啊,有朱炎在谁想去?去了只是被那说话带刺的家伙放冷箭而已,还不如去找琮表兄玩呢——” “你啊……”言时摇摇头。 说着便到正厅了,他俩也停下了唠嗑,言时郑重地向岳父岳母行礼拜会。 曾听长子提过言时几回,秦琛一双美目略扫了这位女婿一眼,只见他容貌堂堂、举止斯文,倒是不辱文宣楚曾用来称赞他的言辞。 言时为士族子弟,学问什么的自是不会差,且其仪表确实不俗,是故二人并无考校刁难他的意思,各自和善地点了点头。 早上例行的祭祀后,几人到了偏厅用午膳,桌案早置办了丰盛的酒菜,流火亦将前天备好的礼奉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文容媛觉得今日父亲的精神格外地好,一反这几个月以来病恹恹的样子。母亲依然亲切地招呼着他们,同父亲保持着相敬如宾却毫不亲近的疏离。 秦琛一直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言时。后者自然也感受到了岳母打量的目光,甫开始尚有些忐忑,可过了一会倒不觉有什么。 膳后,秦琛又陆续地问了女婿数个问题,见言时对答如流也真心实意后亦是稍稍放下了心。 即使她的皇兄赐婚目的是出于政治考量,那言家子弟现在看来倒也真心待嫣儿,更是个耿直忠诚的人。 她惟愿言氏一族都如言时一样磊落,即使手握大权,也不会升起什么旁门左道的心思。 到了现在基本上就没言时什么事了。文容媛想同父母说说话,恰巧文宣楚也有话问他,便顺水推舟地各自行动了。 但文容媛忘了,她的爹娘一向不喜同室共处。秦琛甫听到丈夫想单独同女儿说几句话,便十分善解人意地离开,毫不恋栈。 ……跟文容媛想的,一片和乐融融的画面有点不一样。 父亲的眸光先是定格在母亲离去的背影,过了许久才转回她身上:“走吧,去爹房里说。” 文容媛亦步亦趋地跟在父亲后面。到了定点,她赫然发现父亲的书房已撤掉了那些味道浓郁到有些妖异的香炉,变回了窗明几净的样子。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木质地面上,让她的身子跟着暖了起来。 父亲先是寻出了钥匙打开暗格,从中抱了个木匣子交给她。 然而,他说出口的话令文容媛内心忽地一沉,只片刻的时间便逼出了她的泪。 “好生保管着。待来日爹过世了,你再将这木匣子交给你母亲可好?” “……” 文容媛一直有意忽略,也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理智地面对父亲将死的事实;但在这事经由他本人说出口的同时,她还是忍不住为之神伤。 即使他们从来都不亲,中间还横亘着许多误会及不谅解。 “莫哭了,爹再这样熬着也没意思。”见女儿红了眼,文将军无奈地轻抚她的发,轻声道,“爹不敢亲手交给她,拜托你了。你要先看便看吧,左右都是些陈年旧事。” “可是——” “嫣儿,我知你想说什么。”他极少地称了她的小字,微微合起眼道,“我不是不挂念你们,只是……爹现在一闭上眼都是她的音容笑貌,爹想早点与她团聚。” “父亲……”望着兀自陷入回忆的父亲,文容媛忍不住问出了积压许久的问题,“父亲难道不觉得对不起母亲么?她为您cao持家务近二十载,对于张氏及其女儿——” “且止。”他摇首淡淡道,“嫣儿可知道,爹年轻时一直仰慕郡主风采,即使受了莫大的耻辱也坚持娶她?” “耻辱?” 没有解释她的疑惑,文将军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十几年,爹唯一对不起她的只有这个。” 他指了指那方匣子。文容媛只觉云里雾里,但知道说了也不会得到解答,索性不问。 “爹自认无愧于心,可郡主她……她的心从来不在我身上。”父亲说着竟是有些激动到喘不过气。文容媛赶紧拍了拍他的背脊,他方一字一顿地接续了上面的话,“她甚至没信过我。” “……”她伫立在原地,想消化这些猝不及防的讯息,却是毫无头绪。 “行了。还有一事……”他又道,“帮容妗嫁个好人家。阿楚向来对她很有偏见,爹怕他报复在她身上。” 虽然她从不喜这庶妹,文容媛还是郑重应下了。 上一世……上一世她依稀记得,文容妗在文宣楚的安排下嫁给了另一官员做妾,过得自然不好。 父亲倒算是洞察先机。 文容媛转身离开,却在听清父亲的喃喃低语后不禁踯躅了会。 “要是那孩子还活着,也该同你一般嫁人生娃了……” 她回过头,只见父亲面向窗外,侧脸在阳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柔和。 第41章 其之四十一 揭秘 然而, 刚走出了父亲的书房,她就和迎面而来的文容妗撞了个满怀。 那少女穿着件桃粉色褙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瞄见文容媛手里拿着木匣, 文容妗面色一变, 喘着粗气问道:“父亲……父亲怎么会给你这个?” “啊?” “我同父亲讨了好几回……”文容妗伸手摇了摇她肩头,急切地追问道, “父亲让你把它交给谁?” “放手。这与你何干?”文容媛将meimei拉开,嫌恶地拧紧眉, “你非得讨要这东西又是为了什么?” “我……”文容妗纠结了片刻, 嗫嚅道, “是三郎说,他需要父亲的这方匣子。” 容展? 关于此人,除去七夕那日的遥遥一面外, 就只余下劫狱之夜的那几句话了。老实说,就这两次并不深入的接触,她实在无法将容展此人完全归类入“好人”还是“坏人”里面。而又因他跟言晖好似是一伙的,文容媛对容展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去。 “指不定他拿去为非作歹呢?”她不禁将容展此举往阴谋论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