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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 诸溪动了动双手,有些疼,“你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吗?” 她灼热的气息,扑打在黎郢梵的脸上,带着一股nongnong的酒气。黎郢梵没有将她放开,只更加地贴近了她,凑到她的脸庞,确定了那酒气不仅是来自自己身上,也来自她的身上。 他不答反问,“你今晚喝了多少酒?” 醉酒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喝多了,喝多的人都会暴露自己心底最真实的一面。诸溪确实喝了些酒,但比起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黎郢梵,相差甚远。 黎郢梵忽然的靠近,让诸溪心跳加快,她几乎都能够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细纹,喝过酒的喉咙越发的干涩。她伸舌头舔了舔双唇,说话的声音都不足气,“就两杯。” “两杯?”黎郢梵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三杯。”诸溪想也没想,立马改口。 黎郢梵被她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心口上的火气也少了许多,手上的力气慢慢地变小,几乎是轻轻地握着她的两只手腕,“刚刚还说的两杯,现在怎么又成了三杯?” 诸溪抬起头,一双眼恰好撞进了他的视线里,初恋的感觉仿佛在这一刻又回来了,让她胸口小鹿乱撞,半张开的唇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一刻,她才真实地感觉到贴着自己的男人的身体。 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以及他身熟悉的味道,都在她灼烧着她的心。诸溪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她晃了晃脑袋,可是那人还在眼前,那肌肤的温度还清楚地感觉着。 “黎郢梵...”她张了张唇。 黎郢梵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和诸溪贴得有多近,“嗯,说。” “我们是不是...” 在黎郢梵的眼里,只看见诸溪不断起合的双唇,他盯着她看,在下一秒,准确地捕捉住那红唇。 诸溪张开双眼,仅存的一点醉意在这一刻都荡然无存了。黎郢梵的双唇轻轻地覆在自己的上面,两人嘴里的酒气相互融合着,让她分不清到底是谁醉了,又是谁一直清醒着。 他温柔地吸.允着她柔嫩的唇瓣,在撬开她唇齿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感觉迎上心头。两个人心里都在抽疼着,忽然,黎郢梵加深了这个吻,不再是只在唇上轻轻地碰着。 他放开了握着诸溪的手,一手绕到她的腰上,一用力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与自己彻底地紧密相贴。另一手则是放在了她的脑后,迫使她抬头接受着自己的吻。 那吻一下子从温柔变得霸道起来,诸溪已经顾不上两人是怎么吻上的,得到自由的双手在踮起脚尖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勾着黎郢梵的脖子。微微仰起头,忘情地迎合上。 得到了诸溪的回应,黎郢梵混乱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样,轰地一声,只余下了欲.望。他闭着双眼,在那张他思念许久的唇上,辗转反侧,搂着她腰的手更加地用力,几乎想要将诸溪整个人嵌进自己的体内。 天气很好,夜晚的微风徐徐地拂过两人,吹起散落在诸溪肩上的长发。一缕一缕的发丝,卷起来,飘打在黎郢梵的脸上。痒痒的,轻轻的。 有那么一刻,诸溪忽然以为她还是黎郢梵的妻子,他们还在甜甜蜜蜜地谈着恋爱。有那么一刻,诸溪快要忘记这一年里对黎郢梵的思念。 她的泪水从眼角处滑落,缓缓地落进两人的嘴里,有点苦涩,有点醉人。 正是那淡淡的味道,席卷着黎郢梵的舌尖,他愣了一下,眼睛也睁开来,眼前是诸溪的脸,意识开始一点一点地回来。也只是一下,他再度合上眼,用心地亲吻着怀里的人。 醉了,就当自己已经醉了。 酒吧的包厢里,因为黎郢梵和诸溪的突然离开,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泰阳最为尴尬,她用力地扯了一抹微笑,冲着张尧和黎志帆说:“嗨,我先走了。” 说着,她已经快速地站了起来。刚走了两步,黎志帆就回神过来,推了一下身边的张尧,语气不善地说:“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你先送送她。” 张尧本来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正好也打算离开,便大步追上泰阳,“我送你。” 泰阳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待遇,心里高兴极了,面上却装得特别正经,“第一次见面,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张尧微微挑眉,“那我先走了?” “别。”他还真是不解风情,泰阳下意识地说道,然后脸特别红,“可以一起走吗?” “可以。”张尧目光在她的脸上停了一会儿,笑出声。 两个人刚走到酒吧门口,就被不远处正靠着车子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吓到了。张尧仔细看了一下,侧过头,看着泰阳,“诸律师和黎检?” 泰阳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那两人的的确确是诸溪和黎郢梵,她点点头,“嗯,是他们。” “他们之间?”张尧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嘴角轻轻地勾起来,“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 “呵呵。”泰阳干笑了两声,也不好回答他。黎郢梵和诸溪一直以来都是隐婚,他们的婚姻只有亲朋好友知道,其他人根本一点都不清楚。何况,他们现在还离婚了。 街上一辆车子开了过来,一束车灯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黎郢梵和诸溪的身上,刺眼的光扫过去的时候,诸溪猛地睁开了双眼,同时引入眼帘的是黎郢梵的黑眸。 两个人都是一愣,然后默契地离开彼此的双唇。她的手还搁在他的肩上,他的手还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两人密不可分的身体,不知是谁在颤抖,那感觉异常的清晰。 黎郢梵将她放开,后退了一步,伸手捏着自己疼痛不已的头,“我...” “我...”诸溪也跟着开口,却因为两人同时说的话,而一起闭紧了嘴。 气氛一下子变得略微尴尬,两个人看着彼此,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诸溪背靠着车门,整个人站得有些歪歪斜斜的,风一吹,就要倒下的样子。 站在酒吧门口的泰阳忽然冲了过去,走到诸溪的身边,扶住诸溪的手,“还好吗?我看你都有些醉了。” “嗯。”诸溪应了一声,心里特别感激泰阳的眼见力。 泰阳对着诸溪使了一个眼神,然后转头和黎郢梵说,“我先送诸溪回去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