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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然后又说道:“家里只有我和伯母在。” “好,我知道了。”黎郢梵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动了动几乎要发麻的双脚,“一会儿过去。” “好。”听见了黎郢梵肯定的回答,安雅总算放下心来。将电话挂了之后,赶紧吩咐家里的阿姨,重新把晚饭热了。 黎郢梵的车子刚开进院子里,安雅便从客厅的沙发里站了起来,匆匆地往门口跑去,还未见到人,就已经冲着外面喊道:“郢梵哥,你回来了?” 二楼的房间里,方兰不仅听到了车子的喇叭声,还听到了安雅说话的声音。她心里十分激动,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按耐不住要出去,才一分钟的时间,又死要面子躺回床上。两只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的,一直睁着看着门口的方向。 黎郢梵将脱下的大衣外套交给阿姨挂好,然后跟着安雅往家里走,眉头紧紧地皱着,“还没出来吗?” 安雅摇摇头,“没有,我一直敲门,可是伯母就是不愿出来。” 黎郢梵皱着的眉更深,淡淡地说着:“我去看看。” 他抬脚往楼上走去,每走一步像是做了很久很重要的决定,一步一步,走得特别的慢。等他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外时,方兰这才又再次从床上坐了起来。 安雅先黎郢梵一步到达方兰的卧室门口,替他敲了门,“伯母,你把门打开吧,郢梵哥回来看你了。” 方兰有心出去,心里仍旧堵着一口气,“你让他回去,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我不出去,饿死我算了。” 她越这么说,就越觉得委屈难过,声音渐渐地充斥着浓厚的鼻音。 黎郢梵安静地听着她说完后,才无奈地对着里面喊了一声:“妈。” 方兰没有说话,却是用哭声来回应他。 黎郢梵低叹一声,看了一眼身边正看着自己的安雅,终是主动伸手敲了敲门,“妈,你把门打开。” 房间里还是只有抽泣声,没有任何回应。 黎郢梵敲了几次后,便放下了手,“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说着,他轻转过身,人已经要往楼下走去了。 “郢梵哥。” 安雅见他真的要离开,有些着急,“伯母,郢梵哥要走了。” 黎郢梵刚走下楼梯,方兰便再不能装了,直接打开了房门。一脸恼羞成怒,指着楼下的黎郢梵,“你给我站住。” 她的话音刚落,黎郢梵就停在了原地,背对着她,背脊停得直直的。 方兰往前走了几步,“你这才刚回来,又打算去哪里?” “妈。”黎郢梵转过身来,神色间带着一抹疲倦,“安雅和我说,你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怎么?”方兰扶着楼梯的扶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终于知道要关心你mama了吗?” 没有比儿子更了解母亲的,黎郢梵知道方兰在和自己说气话,也知道这时候应该要顺着她说话,但是他却做不到。偏过头,对家里的阿姨说:“阿姨,晚饭热好了吗?端上来吧,我今天在家里吃。” “好的。”黎郢梵许久没有在家里吃饭了,阿姨有些喜出望外,赶紧点头答应,回厨房准备起来。 安雅见状,赶紧扶着方兰,劝她下楼,“伯母,你看郢梵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别跟他置气了。当心气坏了身体,你都一天没吃饭了,我今晚特意让阿姨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鱼,你不想尝尝吗?” 话都说到这里了,方兰在对黎郢梵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好再发作了。只板着脸,任凭安雅挽着自己的手往楼下的餐厅走去。 安雅这才放心下来,忙前忙后给两人端碗盛饭,吃饭的时候又坐在两人之间,做着随时调节气氛的准备。 方兰漫不经心地吃着碗里的饭,淡淡地瞥了一眼黎郢梵,“什么时候搬回来住?” 黎郢梵将端起的碗放下,并没有看方兰,“暂时还没有搬回来的打算。” “不回来?”方兰诧异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要和mama赌气到什么时候?”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大,餐桌上一时间变得安静下来。安雅转头看了看黎郢梵,然后伸手拉了拉方兰,“伯母,有什么话,等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再聊。” “小雅。”方兰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固执地说道:“这件事,就要现在说。” 听着,黎郢梵再次沉了沉眉,他原本是想在家里陪着方兰好好吃一顿晚饭,现在看来根本就不行。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直直地望向方兰,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不是赌气。” “这不是赌气是什么?”方兰毫不客气地回道,“你不就是在气我干涉你和诸溪的婚事吗?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们也离婚了,难道你还不能放下吗?” 见黎郢梵面不改色,方兰以为他能够听进自己说的话,随即换了一个温和的语气,继续说道:“郢梵,你听mama说,如果诸溪真的喜欢你的话,也不会那么坚决地和你离婚。” 此时,黎郢梵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半。半晌,他捏了捏手,才有力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吃饱了。” 第09章 快递 09 周三的下午,泰阳从日本回来,下了飞机打车直奔诸溪的公寓。她将自己硕大的行李箱丢在了玄关处,脱了高跟鞋,就将诸溪抱着不放。 “你这是怎么了?” 诸溪手里还拿着案卷,只能张着手,任她将自己勒得紧紧的。 “伤心了。” 泰阳语气消沉,在说完话后,松开了诸溪,改坐在了沙发的客厅上。从背影看过去,确实有些寂寞无助。 诸溪愣了愣,走了过去,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冲着泰阳抬了抬下巴,“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和你一起出国的那个帅哥呢?” 闻言,泰阳将耷拉的脑袋抬起来,用手扶着额,一脸悲伤,“帅哥已经成了前男友了,我失恋了。” “哦。”诸溪点点头,似乎并不觉得是多大的事,重新坐回沙发里,往自己的电脑上打字。 泰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就这儿态度?” “那你要什么态度呢?”诸溪将手上的案卷放下来,面向泰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