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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贝安离得近听得明白。 确实,何文刚这种人,有点才干,可是大部分的心思老是放在踩踏同事身上,不管你有没有竞争力,他都要从踩低别人中的过程中获得快乐。要是有利益冲突就更加可怕,他会想尽办法让你失误拉低在领导心里的分数。 这次可不就是,王总明明是要求大家群策群力,不说策划书,但每个人好歹都应该谈谈思路、看法,如果说的有理,得到王总的赏识,那么很有可能成为这次小组的负责人。 所以何文刚贼胆子特别大,居然敢将上头的信息掩埋的严严实实。 他自己肯定特别充分的准备了一份详尽又优秀的企划书。 果然,何文刚双手呈上一份看起来就不薄的彩打带高清图片的企划书,然后将自己的U盘□□电脑,打开PPT,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王总、各位同事,那我就先讲,抛砖引玉。“ 没人有心思去听何文刚说了什么,单看王总的表情就知道这份企划书的质量一定不错。 各位同事都崩紧了弦,唯恐自己被点到名字。 大家都是在公司混了不止几年的老油条了,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出意料,何文刚的方案肯定能够通过,他还是他们的组长。 那么没有意义的撕逼他们是不会去做的。他们只想安安稳稳的蹭着rou汤的油星,虽然得不到重用混不到高位,但也不用担什么责任。 公司的加薪制度很是简单粗暴。 一是年限,二是履历。 履历上不能出差错,出了差错肯定判定责任按照情况的严重性给予金钱或者开除之类的惩罚;同时,如果想往高层爬,那么履历上必须就要有另外一样东西——主导的策划案的数量以及实施的效率。 贝安以及其他同事是第一种。 而何文刚,就是第二种。 所以他们这组一向和谐,不争不抢与毫厘必争令人匪夷所思的融合在一起。 何文刚花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尽可能详尽的阐述了他的策划方案,并且谦虚的表示这只是一个雏形,还有很多不足,需要后期完善。 可是,显而易见,这并不是如他所说一个只有雏形的策划案。 王总很满意,眼里脸上包括语词里都表现出对其他意见的敷衍之意:“还有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呢?” 大家都沉默不语。 庞姐甚至明目张胆的打了一个哈欠。 贝安坐在椅子上,手紧张的握成拳。 她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内心已经跌宕起伏颠覆了好几个世界了。 这个主题不就是南山之前让她写案子的那个主题吗? 怪不得今天一定要她把材料带上,他早就预料到了! 贝安有些激动。 U盘现在躺在她的包包里,小巧却可以撬翻何文刚的欺上瞒下、一手遮天。 她捅捅旁边的庞姐:“你不上去吗?” 庞姐冷笑一声:“我上去干嘛,不都已经决定了吗?”她昂起下巴朝正在满面堆笑跟王总窃窃私语的何文刚示意,“何必上去自取其辱,还白白得罪人。” “啊……”贝安失望,迎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庞姐狐疑的看她:“你想上去?” 贝安赶紧否认:“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枪打出头鸟。 她害怕成为那一只兴高采烈停留在树枝上不知天高地厚自顾自吟唱的小雀,最后被眼捷手快的猎人射中心脏,打翻在地上。 罢了,U盘还要出去拿,就当这次方案是单纯的练习吧。 贝安这样安慰自己。 王总见许久都没有人接话,脸上有些不太好看。 何文刚赶紧和稀泥:“王总,也别为难大家了,刚刚您既然说我这个方案可行,那么就让他们帮忙一起完善,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群策群力嘛。” 王总思考了一番,深以为是,点头定下再次汇报的时间,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何文刚虚伪的向大家致歉。 可是木已成舟,没人责怪他,甚至还有人恭维他。 贝安回到座位,打开包,捏出小巧的U盘,一声叹息。 这次就这么算了吧,下次……下次一定会好好把握机会的! 她将U盘又塞回了包的深处,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对着电脑开始办公。 晚上,贝安如常回到家中,南山还是早上她离开的时候的样子,懒洋洋的坐在客厅里,啜着面前的大瓷杯里的咖啡。 “哝,晚饭,我买回来了。” 贝安将餐盒放在桌上。 南山起身接过餐盒将它们拆开放在桌面上,一边摆一边问:“怎么样?” 贝安将包甩在沙发上,正扎着头发没反应过来:“什么?” 话问出了声,突然明白了。 她侧过头,支支吾吾的:“没……没怎么样。” 说完,用余光去瞥南山的反应。 南山表情没变,脸上带着对食物的热情。 他非常喜爱味精之类的现代工业调味料,天赋异禀,吃多了也不见发什么痤疮等皮肤问题。 贝安以为自己把他糊弄过去了,喜滋滋的洗完手坐到桌边等待吃饭。 南山将碗筷布置好了以后,走到贝安身边。 贝安茫然的抬头看他:“南山?” 南山的背后是悬挂在头顶的节能灯,他背后是光,面前是黑。 贝安就处在黑的阴影中,心在沉默中忐忐忑忑的跳着不成调。 她不安的问:“南山?” 南山看了她许久,然后换鞋拉开门离开。 贝安追上去:“南山,你去哪?” “散步。” 贝安怔怔的抓着门框。 南山不会发现了吧? 南山……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应该算昨天的二更还是今天的一更呢~ 今天去看了摔跤爸爸,好燃好好看QAQ 女子当自强~ 第9章 夜凉(小修) 后来,那天晚上,贝安在沙发上等了很久。 等到她眼睛酸涩,等到酷暑被凉夜吞没,等到困顿的眼睛闭上的前一秒,她也没有等到自家的破旧的门打开时候熟悉的“吱呀”的声音。 南山是临近天亮的时候才回来,他上楼停在家门口,没有立刻进门。疲惫的将手撑在楼道的墙上缓了好久,换上平时云淡风轻的脸才从袖口中摸出门钥匙走了进去。 他看见,客厅的灯亮着,贝安就躺在那片惨败毫无温度的光下,一手遮着眼睛,一手耷拉出沙发边缘,睡着了。 南山站在门口,贪婪的看着,一动不动。 他看着贝安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能看到她皮肤下流动的红色的血液,想象她身体此刻的证明着生命力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