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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开始头疼了,这个醋王若是知道了这些事,是不是回去就要给她好看了。 捂住脑袋不敢再往下想了,云墨看着她一会一个表情的怪模样柔声说,“别急,利州就在眼前了。” 他以为她是在为利州的事头疼,也不反驳,只是乖顺的点了点头。看着面前不远处一座城门大开,门楼上雕着利州二字,四五米宽距的城门人来人往,比之进城盘查而言,出城方向的盘查看上去更为严苛,那冗长的队伍一直延伸到城内,人们拥挤着接受城门守卫的仔细盘查。 “干什么来的?”守卫凶神恶煞,一柄长刀阻隔在他们的骡子前。 眼前的两人衣着虽然朴素,可长相华贵气质卓然,显然不是普通人家的,这不得不让他们产生怀疑,尤其利州这两日一直处于多事之秋,刺史大人特意吩咐,有任何可疑的人或事都要及时汇报。 沈怀风想了想开口道:“我们是来探亲的。” 很显然,探亲这个借口在这个时代非常的流行,以至于守卫难以接受她的说辞,守卫不太买帐,只是皱着眉继续问:“哪家?” 利州不算是个大地方,各家各户多多少少都是熟脸,尤其他们这些当差的,每日巡逻多少次这个城市连他们自己都数不清了。 阮云墨悠悠开口:“利州刺史府。” 守卫神色一怔,看了看旁边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们是来寻利州刺史府上的人,识相的就带路。” 阮云墨跨身下骡,牵起骡子的缰绳,缓步往城内走,那些守卫也不敢拦他,只好看着他牵着一只坐着少女的骡子往城内走。 其中一人眼疾手快,跑到他们面前为他们带起路来。 很快,两人就到了利州刺史府前,一个仆役模样的人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他谦卑的跑到了他们的眼前道:“两位千里迢迢前来辛苦了,不知你们是我家老爷的远亲还是夫人的远亲,烦请告知,小人也好告知家主。” 沈怀风一溜从骡子身上滑下,走到那人的面前,将怀中掏出的一枚玉石晃了晃,缓缓道:“就说沈弼月的侄女,姜烟雨和沈弼轩的女儿特来求见,你知道我要找谁。” 她手中的玉石是太后给她的信物,听太后说这些年全仰仗她的庇护,这人才能躲过沈弼言的重重搜寻,若没有她的信物,那人是谁也不信的。 那仆役一见那玉石先是一愣,随后转身就跑进了府内,只留给他们带路的小守卫一脸茫然。 站了没一会,一个中年男子步伐稳健从府内走出,审视的目光在沈怀风和阮云墨的身上转了转,撩起长袍就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两位里面请…” 他警惕的看了四周,招呼着他们进了府。 进府坐定后,那中年男子才开了口:“敢问小姐,如何拿到这块玉石。” 沈怀风撇了一眼:“我说过了,我是沈弼月的侄女,有这块玉石很稀奇么?” 中年男子满面风霜,也颇有些威势的样子,他眼中的怀疑如浮尘遮蔽,让人看不透,他笑了笑道:“那么两位来我刺史府又有什么指教呢。” 沈怀风也不打算和他绕弯子,知道那个崔成是个疑心病重的人,不如直来直去去他三分顾及才是,“我找崔成。” 中年男子眯了眼看着沈怀风,突然冷笑了起来,将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摔到了地上,飞溅出无数白色碎瓷花,沈怀风还没明白过来她刚才的话怎么就惹到了眼前的人,就见身后一下子站出七八个守卫打扮的男子,他们一手提刀气势汹汹的盯着他们。 阮云墨蹙眉不悦,上前护住沈怀风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中年男子示意那些护卫上前钳制住沈怀风和阮云墨,眼中锐利:“不必装模作样了,老实说,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两人一脸无措,阮云墨手中抢过上前的护卫手中的刀,一步上前,驾到中年男子的脖子上,“叫他们退后。” 那些守卫见中年男子被挟持,忙退后几步:“刺史大人…” 刺史? 沈怀风走到了刺史旁边意味深长:“什么人?” 那刺史眼神不善,扭了身子意图逃脱掌控,被云墨控制住才不得不作罢,呸了一声:“崔大人这些年一直没被人找到,前两日好好的被人掳走,你说,若不是知道崔大人所在的人,又会是谁。” 沈怀风一听,瞪起双眼,一把抓住那个刺史:“你说什么?崔成被人掳走了?可有掳走他的人的线索?” 刺史见她也是莫名其妙的样子,不由心中也去了几分疑惑,那掳走崔大人的一群人行踪诡秘,手中握有和眼前小姑娘一样的玉石骗取了他的信任,不仅见到了崔大人的真面目,还准确找到了暗藏在刺史府里崔大人的踪迹,突破了他设立的重重关卡,将他掳走,至今没有半点踪迹。 “是,崔大人被一伙拿着与你手中一样的玉石的人掳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他抑扬顿挫,一下一下砸在沈怀风心头,她简直想要仰天长啸,为何她总是如此倒霉。 ☆、九十九章 汞毒 解释了许久,又亮明了身份,才让利州刺史高江勉强放下心来,面对眼前的皇后和禁军副统领,高江显得有些局促,对于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事也十分的后悔,只是崔成的突然被劫让他失了分寸。 他成为刺史之前不过是个小小的教书先生,却自视甚高不将权贵放入眼里,被当时的县官老爷打得几乎失了半条命,绝望之际,机缘巧合遇到了崔大人,幸他襄助救回性命,所以这样的恩情,即便是豁出性命也是要报的,几年前崔大人被人追杀,暗中找到他表示希望在他这里躲藏,他义不容辞就答应,驱散了府里多余的仆役也是怕崔大人被寻找他的人找到,这一呆就是五六年。 “你是说,有人拿了我手中一模一样的玉石来见崔成?那些人什么模样?”沈怀风迫不及待想要问出那些抢占了先机的坏蛋。 高江想了想,完全回忆不出那些人的相貌,只是大约记得是个年轻的男孩,“说不出来,只是依稀记得是个无害的样子,至于其他的我居然半点也记不住,这真是太奇怪了。” 云墨低头思考了一下小声说:“那些人应该是用了蜜香,无色无味,嗅到的人当时没什么感觉,事后却会无法记得一些事物,所以那些人还是很谨慎的。” 蜜香?沈怀风想了想,问了个很无关的话:“云墨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阮云墨怵然一惊,他看向沈怀风的脸,随即神色如常道:“你入宫后我心灰意冷,离家远遁江湖,多少了解了一些。” 沈怀风听他口气里的失落,知道自己问错了话,立刻抿着唇不让自己再问一些笨问题。 三人正密谈,只听外面急急有人跑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