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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有些森然道:“你不用觉得不忍,反正这些命都算在你们沈家的头上,到阎王面前再忏悔也来得及的。” 沈怀风的目光投身于福宝,她的目光中写满困惑,不解和愠怒,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眼前的小祖宗。 “那孩子,以及这些孩子,都是甘南暴乱中丧生的乱民遗孤。”福宝仰头看着窗外那株槐树,月光下槐树投下巨大的影子,遮住了福宝的眼。 甘南暴乱?沈怀风疯狂搜索了一遍回忆,她记得那时她不得已,让沈弼言代政,碰巧遇到甘南蝗祸大灾,百官联名上奏请求朝廷拨款,折子递到她的手上时她还在好奇为什么沈弼言会同意让她来批示这件事,自己那时又要照顾楚傲寒又要清扫宫中余孽,无暇顾及其他,也没有多想,就批复了拨款给甘南的奏折,再后来甘南暴乱,也是沈弼言全权包办,连奏折都没有上一封就平定了暴乱,那时沈弼言因积极迅速的平定暴乱还得到了朝中许多人的褒奖,在那之后不久她才注意到朝中的许多人被悄无声息的换成了沈派人,这些年楚傲寒为了打压这些沈派人也在暗中部署了不少事情,可甘南暴乱中的遗孤为什么会集体在京城? “高高在上的皇后肯定是不会在意百姓的生死的,不过是大笔一挥,签发一份拨款的奏折就不会再去管那些蝼蚁一般的贱民的死活了。”福宝转了身,将背对着她,低声说道。 她咽下了喉间的一丝苦涩,无力反驳。 ☆、云墨来救 “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恨我?甘南遗孤们又为什么会在京城?”捶了捶自己瘫软的双腿,沈怀风小声问,这些问题实在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了好久都没有什么头绪,她这几年一直都在宫里,应该不会让宫外的人恨到自己吧。 福宝想了一会,缓缓开口:“我们都是甘南暴乱中的遗孤。” 沈怀风眨眨眼,福宝也是甘南遗孤? “三年前甘南大灾,哀鸿遍野,许多人都在那场灾难中被饿死。”福宝回忆那场饿殍遍野的大灾年往事,咬牙切齿,他一双手握成拳头,本就瘦骨嶙峋的手更加骨节分明,“那时,每个都过得很凄苦,后来听说朝廷会拨款赈灾甘南大家都很高兴,谁知沈弼言手下的贪官霸权,不仅侵吞了朝廷的拨款,还借此机会大肆敛财,强征民税,没有活路的我们只好反抗,当时代天子职的沈内阁居然派兵镇压我们,我的父母就是在那次镇压中丧生的,那日起,我们便与你们姓沈的不共戴天。”说到这里,福宝的泪已经压抑不住了,滚滚而落,他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暴动,那一场镇压**死伤千余人,父母被官兵的利刃砍死,最后连尸首都不得被安葬,他又怎么能不恨,若不是这样他们又怎么会流离失所,逃难到京城做了这令人不齿的苟且之事。 “你是说,那时候的拨款并没有到到你们的手上?”听闻那次的甘南大灾很严重,蝗祸猖獗,蝗虫广食,它们会大量吞噬稻田禾苗,连鲜花和树木都不放过,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百姓食不果腹,颠沛流离。那时的拨款是国库的支出一大半,朝中众人大多反对,沈弼言力排众议,坚持要拨款,所以奏折才递到了她的案头,无形中她居然为沈弼言做了帮凶。 沈怀风垂下头一滴挂落眼角,心头像是堵塞了一团棉花,这是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责任和压力,上位者所承受的生杀大权桎梏与心,这不是她能承受的,她担不起这样庞大的责任。这是沈怀风第一次深刻认识到皇后这一位置的可怕之处,她一直以为皇后就只是里写的那些,只要负责和后宫的女人争斗就好,她的战场就只是那小小的四方天地。 “福宝,我知道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也不想狡辩,拨款的奏折是我签发的,纵容他镇压你们的也是我,这一切都是...”她还没说完,眼尖的瞄见福宝身边的孩子那小小的肚皮轻轻的动了一下,她揉揉眼,以为刚才那一下是她眼花了,再仔细看,小肚皮又上下浮动了一下,幅度很小,可明确的表面他活着。福宝顺着她眼光看去,开心的笑了。 就在他们为罗宽而开心时,一道黑影缓缓靠近,粗大的手一把钳住他的脖颈,他每动一分那力道就加重一分,任凭他伸腿蹬足都无法逃脱。 她刚想冲上去解救福宝,只觉得后脑一痛,整个人被一个强大的力道往后拉,那刀爷扯着她的头发恶狠狠的骂道:“臭娘们,居然敢把那帮小崽子放了,你简直是不要命了。”说完,拽住她的长发把她整个人都拖了起来,被头部的剧痛刺激着,沈怀风除了厉声尖叫外什么也做不了。那可怕的男人提溜起手边的一柄刀,反手用刀柄就给她的腿来了一下,剧痛顿时湮没了她,她吃痛一声不能自己。 “臭娘们,还不说,把他们送到哪去了?再不说我就敲断你的骨头,快说。”剧痛过后,她觉得她的腿似乎并没有被打残,她想也许这人还想把她卖到青楼去,所以没有真的敲断她的腿。想到这里她挣扎的更加剧烈。 慌乱中,她摸到了手边的一块硬物,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那硬物就往福宝那边没头没脑的砸去,又听一声惨叫,抓住福宝的男人松了手,双手扶住额头,好像是一块大石头打中了他的头,血呼啦一下涌了出来。 “快跑,快去找人来救我们。”她大声对着福宝喊道。 那几人见福宝从他们中最强壮的人手中逃离,忙不迭的上去又要抓住他,但福宝可是每日靠逃跑为生的,他左躲右闪,三四个成年男子都没法抓住他,就在那刀爷大骂一群废物时,福宝顺手抱起罗宽就往黑暗处跑。 见他跑远了,沈怀风才放下心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就在他们说话的空档,沈怀风咬咬牙正准备忍痛逃离,她知道自己若是这么硬来没准会掉一大片头发,甚至有可能头皮都会被扯掉,想想那画面她都忍不住要打颤,就在她准备脚下抹油时,那刀爷似乎看出了她要逃跑的意图,狠狠蹬住她的发向后猛力拉扯,她又惯性的向后倒去,那刀爷古铜色的脸上那三道刀疤似乎存在了许多年,月光下更显狰狞,他牢牢把沈怀风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就开始撕扯起她的衣服来,她知道他要做些什么,挥舞着手臂疯狂反抗着,一边反抗一边嚷道:“你放开我,我的人很快就会找到我的,你...”刀爷眉头叠起,蒲扇一样的手先是在她的脸上留了一道红艳艳的五指印,然后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就去解自己的腰带:“妈的,小贱人,放跑了我的摇钱树,老子就要让你长长记性,让你知道我刀爷到底能不能惹。” 那一刻你要问她脑袋里想了什么?她自己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