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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问道:“你说, 这些只是些小物件?” 不敢想象大物件是什么,她从来清楚白宇有钱,白宇说过菱州土霸王叶凌也不若他有钱, 可谁曾想到,他会这般阔绰? 小七则以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眼神看向她,对于这个帝王,他只能抚额, 到底是见识短浅了些。他叹了口气,解释道:“主子手中财富通天,这些确实是之一罢了。” 她点头,心中却暗自揣度着,这厮果真是精于算计,平日里太抠门了。 “等等,这是什么?”对于吃食,苏樱向来眼尖,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饿怕了的缘故,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帝王看到糕点眼冒金星是什么画面,小七只能再次抚额。 “主子说,先送些糕点给陛下垫垫肚子,今夜他忙完了那堆奏章,就过来。” “等等……”苏樱一愣,挑眉看向小七,“那些奏章,不该是孤去处理吗?” “所以臣带了这些奏章过来,聆听陛下教诲。”远处飘来一句,苏樱顺着视线看过去,恰见一身紫袍飘逸,刻意的修饰,却见妖冶,墨染的长发如瀑。 尽管时常看着,她还是有些呆愣了,随后撇了撇嘴,白宇惯会用这一招,美男计,做小伏低。可是分明知道,她还是中计。 她没好气地看了眼来者,忍住没有说话,小七则自觉退了下去,所谓非礼勿听,他谨记大哥教诲。 白宇靠近苏樱,低了头小声问道:“你还在生气?” 苏樱瞪了他一眼:“嗯,我在生气。” “那我放心了,”白宇巧笑,缓缓靠近苏樱的耳畔,轻吐了一口热气,“其实,你还是担心我的,对不对?” “没有!你最好病死。” 白宇没有理会她的回答,继续笑道:“那你就不会偷偷开窗户了,你是在偷看我吧?” 苏樱没有说话,继续看着他。 “对不起,”他突然沉了情绪,眼中泪水顿出,“对不起,我当时有难言之隐,以后,一定不会再瞒着你了。” 苏樱皱眉,酸道:“你惯会骗我。”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便再信你一次。”苏樱转头看向他,冷声道,“你说说,为什么要支开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小樱……” “还是不能说吗?”苏樱冷了脸,大叫道:“白宇,我知道,你有你的事情,可是,我们之间若是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将来,会如何?这些天,我每天都会听到关于你的消息,她们说……” 她顿了顿,继续道:“无论她们说过什么,孤都可以当作没听见,但是,这并不代表孤不会在意。孤不知道还能相信你多久,孤不知道,我们以后……” “小樱,我知道。”白宇沉声,“再给我些时间,我会告诉你,全部。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哪怕拼尽全力。” 他拉着苏樱坐下,此时早有宫人摆了饭菜,一桌子菜色煞是好看,可是苏樱突然没了动筷子的心情。她叹了口气,问道:“你母亲可还好?” 白宇夹了一个rou丸放到苏樱的碗中,笑道:“嗯,她很好。” “让他们回来吧,”苏樱叹气,“大梁的江山,还需要这些世家,所以,你留着林家,也是这样想的吧?” 从何时起,那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已经长成了攻心筹谋的帝王,她在笑,可是这笑容,已经没了当初的真挚。 “好,”白宇点头,温柔地看着苏樱,又夹了一筷子,“尝尝这道藕,专门从菱州带回来的厨子,记得你爱吃的。” 苏樱灌了杯凉茶,还未入腹,便被白宇拦住:“唉,你别喝凉的,对胃不好。” 那是苏樱记忆中一个平静的夜晚,这时,她和白宇相对而坐,这一刻,他们心平气静。可是,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不会有一段平静的未来。一个帝王,一个世家子,在未来的路上,会如何? # “陛下,您着了梦魇。”有宫人端了水盆进来,绞了手帕递给苏樱,她顺着,擦了擦额角的汗渍。 刚刚,她做了一场噩梦,梦醒来,突然觉得空荡荡的。尽管这寝宫华丽无比,但她依旧觉得有些冷清。许久,她才问道:“白……白大人呢?” 宫人低了头,回道:“白大人昨夜……” “昨夜如何?” “陛下,”宫人的头更低了,“昨夜,白大人要了洗澡水,还有衣服……” 苏樱一愣,脸颊顿红,她突然明白了宫人为何这般模样,在她们眼里,自己应该是……可是,她很清楚,昨夜她与白宇彻夜促膝长谈,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结果,隐约记得吐了他一身。 她咳了两声,镇定下来:“唔,白大人呢?” “大约是……太累了?”其实那宫人也很奇怪,怎么一晚上就不见了白大人,分明他们,都……她的头更低了。 缓了许久,依旧有些恍惚。 梦里,白宇那样冷血无情,率兵攻入了大梁,将女皇从皇位上赶了下来,将这个以女为尊的国度彻底改头换面。 她站在宫墙一角,看着他手提长矛长驱直入,身后跟着黑压压的士兵,她看着自己的母皇、自己的jiejie和兄长一个个倒在刀剑下,她看着看着,忽然哭了,他面容冷峻,毫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就像从未相识一般。 她在梦中嗫喏出声,望着他,却不敢说话,她害怕,害怕顾允的话是真的,可是一觉起来,才发觉,原来都是梦,只是那梦如此真实,让人颤栗不已。 宫人抬头打量过来,小声道:“陛下?” 她愣了许久,直到宫人出声才回了神,她始终记得,自己是大梁的女皇陛下,是万民的主人,她不能失态,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心事。 苏樱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未尽,天边渐渐有了丝泛白的迹象,空气中带着薄薄的凉意。她沉声问道:“现在是何时辰了?” “快早朝了,”苏樱低头听宫人回禀,旁侧却顿时停住了声音,许久才结结巴巴叫道:“白......白大人。” 白宇早就换好了衣服,此时他一身清爽,轻笑着摆了摆手,让宫人退下。随后温柔地替苏樱理了理长发,他的眼神那样柔情,缓解了一颗不安的心。 苏樱望着他愣神,大约是梦里梦外差异太多,一度找不到真实,这一刻,他就坐在眼前,看得见,摸得着,他在对自己笑,笑得那样美。他突然握住苏樱的手,安慰道:“今日早朝,你别紧张,一切有我。” 是啊,一切有他,只要他在,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风浪,哪怕看不清前路,但她始终相信着一个人,依靠着一个人。她没再去过问之前的事情,就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