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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大,自然没人冒着与yg拼命的风险搞他们。 “原来如此。”郑智雍敷衍地应了一句。 倒是安硕俊主动说了:“你还有想做的事情吗?”打不打算出个气? “暂时没有”,郑智雍说,“代表决定就好”。 安硕俊倒不是非常担心郑智雍的心理问题,他怕的是郑智雍自己去算账导致事情变得不可控,特别是他刚刚一时嘴快,抖了个yg的黑料。 而如释重负的郑智雍,暂时还没有报复的想法,平白被拉下水已经够令人头疼,现在不管怎样,他要先上岸了再说:“前提是事实真的是这样,没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们很难知道所有事”,即便是安硕俊也必须承认这个事实,“就像杨贤硕在给人办事之外有没有他自己的目的,他不说,我们又怎么知道呢?” “我真想把你马上送去军队。” 和安硕俊见面的杨贤硕在某种程度上如愿以偿,他成功地用冠冕堂皇地借口掩饰了自己的私心,根据他的观察,脸色一直不好看的安硕俊事实上已经相信他是被政治斗争殃及池鱼,杨贤硕个人的目的被隐藏在nongnong的迷雾之下,没有任何人察觉。 但安硕俊临走前说的话,又足以抵消他心里那微薄的成就感。 我要找别家艺人的毛病死活找不出来,自己手底下却是一堆不省心的家伙! 这种想法在杨贤硕的内心并不经常出现,毕竟他是杨贤硕,他的公司是yg,他们没有s.m.那样全方位的造星体系,给每个人精准地安排定位管理形象,他也不是老同行朴振荣,会按照自己的性格喜好筛选练习生,杨贤硕始终更看重才华、能力、态度、进取心,而忽视对艺人作风的管理,所以yg旗下艺人出问题的频率是三大中最高的,遇到小问题yg就装死,像宋闵浩读错台本说句“列岛”那种事还动摇不了大局,遇到大问题yg还装死,自己惹下的大祸自己承担,公司没有义务给你收拾,当然,在问题发生之前,能够收拾的事情yg还是会收拾,毕竟要赚钱。 但是收拾得累了的时候,人也是会生气的。 “算了,那小子会不会说‘你还要靠我们赚钱’呢”,杨贤硕说,“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一个二个都这样”。 有的麻烦太大,杨贤硕一时间也无处下手,但是需要处理的事情,并不仅仅是一两件。 他先拨了个电话:“喂,南太铉怎么说的?” “他要是能整理好,winner后面还可以回归,他要是后悔当初来了yg,行,人年轻时总会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我不怪他,责任自己背着,背不下了我背着,别带累别人,然后滚。” 杨贤硕咬着牙说,本来就没什么鲜活表情的面容此时更加僵硬,如同冻硬了的化不开的冰块。 下一个电话的时候,他的口气就温和多了:“做完了吗?那首歌不错的,你不用急,慢慢润色,回归大概是十一月初吧。今年的新人奖有i.o.i,没办法让你再造就一个‘超级新人’了,越来越好?希望吧。” “电视台的能量通过选秀扩张,我却只能废掉thinker……”挂断电话,杨贤硕苦笑着说,“还失败了”。 第363章 363.谋算 正如郑智雍与安硕俊此前的预感, yg采取的手段虽不高明,但是胜在凶狠, 如果不是郑智雍足够有胆识对郑俊英也够信任,在发布会上采用了出人意表的对策,那么沾上点脏水简直就成了必然的事情。而采用了这样的手段的yg,绝不仅仅是“给人办事”那么简单。 杨贤硕是有私心的。 没有永远的朋友, 没有永远的对手, 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再很多时候都堪称哲理, 有时却也不尽然。yg和kbs结仇多年, 暂且不表,就说他们与m之间,虽然有过亲亲热热地合作的时候,有很多问题却并不会因为这种亲热而消失。如今的杨贤硕是众人眼中老谋深算唯利是图嘴上喊着“family”的商人,很少有人会想到他和他的同行们有一点很不同。 出身于制作人的公司老板们, 年轻的时候往往是与电视台多有合作, 积攒下来的人脉成为了后面创业的资本,杨贤硕却不一样, 疾风怒涛的青年时期,他所属的组合是大名鼎鼎的“徐太志和孩子们”, 这个九十年代的传奇组合, 是在与经纪公司、电视台乃至审议委员会的斗争中起家的。 冲锋陷阵的是徐太志, 杨贤硕隐藏在他的身后, 不站出来分担火力, 也没有拖过这位天才的后腿。他作为“徐太志和孩子们”的一员, 看着徐太志决心打破歌手是公司傀儡的局面,以“侵害著作权”为由,将未经同意就售卖mv的经纪人和公司告上法庭,公司有权独断专行是当时不成文的规定,而徐太志让很多当时的约定俗成无法落于纸上,在徐太志决心中断活动制作下一张专辑时,杨贤硕一并停止了活动,“电视台召唤必须赶到”同样是九十年代的惯例之一,不像其他人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徐太志和孩子们”成为了电视台和媒体们的眼中钉rou中刺,除了mbc以外所有的电视台和报纸都对他们的作品展开批判,如今经常被说禁播歌曲的时候理由莫名其妙的kbs,当年对徐太志和孩子们的封禁理由是更加让人笑掉大牙的“会让青少年痴迷”,但在当时,这种观念竟然能够得到其他媒体的呼应。 幸运的是,那是一个年轻人渴望改变、渴望摆脱陈旧束缚的年代,徐太志为那样的年代增添了鲜明的色彩,那样的年代也成就了徐太志。 十代、二十代对徐太志和孩子们的热情,丝毫没有受到那些“无冕之王”的影响,在时代的变革之中,媒体们最终选择了低头。 而这并不是结束,由电视台和业内大前辈等一群所谓“德高望重”的老人们组成的“公演伦理委员会”,在九十年代有着“事前审议”的规定,所有在韩国发表的专辑,必须通过他们的审查才能发行,徐太志拒绝修改歌词,被公演伦理委员会告上法庭,歌迷们则干脆向国会发动请愿,两年的坚持之下,发新歌必须要在委员会面前过一遍要么改歌词要么不能发的老规矩“事前审议”得以废除。 从出道到解散,短短的四年间,杨贤硕见到了权力的集合体对异议者泰山压顶般的管制,也见到了它们势力的削弱与权威的崩塌。杨贤硕不是徐太志,做不了他那样的先行者,甚至在媒体、电视台、乃至同为歌手的前辈抱怨、为难时顺着他们的话,责怪一下徐太志的“冲动愚蠢”。但他不想阻拦徐太志,对于最后的结果,也有种乐见其成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