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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绝不希望在搜自己组合名字的时候搜出“无名组合晚上路边发神经”之类的描述。 他们只是看着彼此,在静默中,带着几分无奈的悲壮。 郑智雍把转椅的背向后放下,让自己能向后倚靠,斜躺在上面。 “腰不舒服了?”张贤胜刚接了一杯咖啡回来,正要在沙发坐下,看到郑智雍的动作,眉毛不禁皱了起来。 “还好,这样感觉要好一些”,郑智雍说,“想休息就放心休息,旁边那个沙发放下来就是单人床,我自己的工作室,还没有我睡觉的地方?” “你啊。”张贤胜一边感叹郑智雍果然是个大写的hip-hop,半点不在意什么长幼有序,一边自己抛开了形象,舒舒服服地在沙发上舒展身体。连续几天泡在练习室,对二十八岁的他来说是不小的负担,这还是张贤胜本身是个练习室生物的结果,要不然更完蛋。 不是他黑龙俊亨,2011年之后的回归,也就2014年那次舞蹈强度还像个样子。 张贤胜让紧绷了太久的肌rou完全地放松,但他还不能享受这种平和与宁静:“智雍,你今天心情不好?” “说‘不好’有点太过了”,郑智雍说,“有点复杂”。 “你有话要问我。”张贤胜笃定地说。 “把歌给hotshot,关于这件事,哥是怎么想的?”郑智雍仰躺在椅子上,问道,“哥对他们也不熟悉”。 “我和年龄比我小的一般处不来,你例外,哦,对了,他们中间有一个叫河成云的认识的人挺多,你要是真的想认识可以去问你的竹马。” “竹马?” “。” 郑智雍满头黑线,张贤胜这人当然了解王道,但是没什么在这方面营业的心,出道之初和龙俊亨的cp,到最后硬是变成了大家都知道这两个人合不来,他看这些东西,纯粹是为了好玩而已。“我没有和他们熟起来的想法,时间没有到吧。” “那好吧”,张贤胜也就随口一说,“你的经纪人为什么会建议把歌给别人,人情恐怕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首歌如果给我,以后就浪费了吧”,一看郑智雍的表情,张贤胜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你别这么看我,这很难猜吗?” 郑智雍一时说不出话,张贤胜望着天花板,自嘲地笑了笑:“我能想得到一些人会怎么想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在一个有人气的组合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我还能把自己作死。” “那我以前因为想法与众不同而有的那些烦恼,是不是也算无病呻吟?”“身在福中不知福”这种说法看上去很有道理,但处在不同位置的人面临的问题不一样,一味想着比下有余是行不通的,要按这个逻辑的话,所有过得不如意的韩国人都可以想想非洲贫困人民,不就能“珍惜当下”了? 但类似的思维真的非常常见,甚至郑智雍觉得方基赫也是有点那个意思的,只是他们都不是不考虑别人感受的人,才不触及这一块,至于郑智雍自己,他不尽赞同,同时也没有在这方面辩驳的决心,因为他同样不能摆脱这种思维,比如在面对身体健康的人的时候。 “谢谢。”听到他的话,张贤胜沉默了两秒,说。 “这都不太像哥了,会考虑别人怎么想。”更重要的是就算考虑了也不会说出来,行动上还几乎都是下意识的排斥。 “我不试着想想别人的话哪些有价值,哪些不重要,好像对不起你那么费心思写的歌。” 郑智雍闲散地搭在转移扶手上面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光滑的木料,耳边传来张贤胜的声音:“可是那真难。” 用恶评发泄的人千千万,现实中认识的人也各有立场,从中分辨出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张贤胜这十年来看过太多居高临下的同情,别有用心的贬斥,荒谬自负的指手画脚,对于从中学习,更有一种下意识的排斥感。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办法:“听你的话恐怕是最好的,不会怀疑用心,再有什么顽固的拒绝心理,其实你有时候也很固执,只是要更明智,你有多少资本,会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心里都是有数的。” “那现在哥有什么收获吗?”郑智雍问。 “hotshot的实力不错,歌曲给他们,比给我更有价值,在上,跳舞的人是我,背景乐是由谁唱的不重要”,张贤胜说,“如果以后有一天,我唱的是自己参与完成、你也能够认可的歌曲,即使同样不能在舞台上表演,是不是比现在更有意义一点?这首歌……怎么说呢?它本质上还是你对我的助言啊”。 “如果有一天贤胜哥能写出自己的心声,又是能够发表的层次的话……那是真的不错”,郑智雍忍不住畅想了一下,“只是那样的话,哥就要辛苦一点了”。无论是在创作上,还是写下真心方面,张贤胜在艺术创作上灵感枯竭,剖析自己的内心同样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你忘记了你自己吗?”张贤胜“嘲笑”道,“还应付得了我吗?” 郑智雍:“没什么啊,正好有事情拜托哥做。” 张贤胜:?怎么感觉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觉得什么都靠自己来太麻烦了,特别是编曲,特别是舞曲的编曲”,郑智雍说,“我出作品的速度还是太慢了,所以我打算采购一些sample pack用”。 sample pack,又称采样包,多数是音乐人完成的beat或者编曲片段,买了以后就可以任意使用,不用担心版权问题,这种东西主要在欧美比较流行,韩国用得还不多,管得也不严,不过郑智雍又不缺钱,何必要给自己埋个□□? 全仁权的那首还不知道怎么说呢,全仁权本人坚持不是抄袭要去德国找原作者,结果如何不知道,能知道的是全大前辈现在还在遥远的德国待着,估计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李孝利当年摊上了一个拷贝了别人作品的作曲家,身为演唱者的她在抄袭事件中也不能置身事外,声名大损,原创歌手不摊上版权问题则已,一旦摊上,那就是洗不脱的污点。 “另外我还想让哥帮忙比对一下我的作品有没有和其他的很相似,我也担心听的歌多了潜意识里有记忆,不知不觉地写了出来。有点枯燥,技术含量也不算高,能做事有时间还不会对我开太高的价的,好像只有哥了。” 张贤胜:“……我是不是给你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郑智雍:“什么?” 张贤胜:“把原本可以好好说的话弄得特别别扭。” 郑智雍:“哥是有自知之明的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