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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他这么轻易就肯透露,不清楚他是无意诉苦,还是善解人意,她觉得凭借自己的本事,应该很容易判断出别人的想法,可是在方越面前,她一直不占主导地位。 卓诗诗看着方越的笑脸,他这样笑的时候让人捉摸不透,锋利,又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柔,像是能让人忘记拒绝的□□。卓诗诗忽然明白,也许从一开自己就中了毒,自己都病入膏肓了,怎么能看清别人呢。 自从猜出卓诗诗是忠义军的人,方越就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心中正为这次要利用她在陆撼天耳边吹风,达到铺垫的效果暗自愧疚,在力所能及范围之内,几乎知无不言。 一顿饭下来,卓诗诗认定,这份名单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的。但一定不是忠义军方面下的指令。每个机构都有自己的联系习惯,这次的听起来也不像联合军,更像一些民间互助战士小队的作风。联络系统和保密系统都不严密,才会导致消息泄露。如果命令来自完全不同的组织,自己没有提前得到消息就很正常了。 饭后方越送她回家,转身的时候卓诗诗非常不舍,可一想到明天上班的时候还能见面,又变的非常开心。 门内,陆撼天的夫人左巧生正在等她,见人回来迫不及待的迎上来说,“怎么样,怎么样?” 卓诗诗皱了皱眉,猜自己和方越吃饭的事传到她耳朵里。因为想知道左巧生消息的来源,装做不明白的样子问,“什么怎么样,说话没头没尾的,我都听不明白。” 左巧生道,“少来唬我,刚刚撼天回来都跟我说了,你不是跟朋友吃饭,而是跟上次咱们家着火,带你出来的那个小男人一起出去的。” 卓诗诗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道,“这次吃饭就是为了这件事谢他。” “只是说谢谢哦。”左巧生失望。 卓诗诗还没理清自己的心事,想用别的事引开左巧生的注意力。左巧生关心的事比较少,其中陆撼天占了大头,而她这里现在正有一件关于陆撼天,左巧生听后绝对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话题。 卓诗诗道,“哥哥还好吗?” 左巧生嘟了嘟嘴,说,“你哥哥好着呢。” 卓诗诗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情报部截获了敌军发送给平安区潜伏者的暗杀名单,其中特意强调‘要锄jian之恶首:陆撼天’。昨天他的车子被放了□□,爆炸的时候伤了不少人,哥哥自己不当一回事,我可担心坏了。” 左巧生一听这话不似作伪,手上拿着的橘子掉了下来,转身慌慌张张的跑去了书房,想来去闹陆撼天了。 卓诗诗想,陆撼天告诉左巧生自己和方越出去,一定是想通过左巧生知道自己和对方有没有进展。他会这么关心自己的感情问题非常不正常,令她怀疑他是不是又要搞什么阴谋。 ☆、谋划2 方越回到家,范正清正在客厅泡脚。这是他的老习惯,穿了一天军装,到家就要脱下来,先冲一个凉水澡,在这期间佣人会准备好木盆和热水,等范正清一出来,脚能立刻放到水里。 方越拎着外衣看着范正清啪啪打蚊子。 他坐在客厅一侧,这地方格局不怎么好,明处亮的晃眼,暗处暗的逼人,范正清不耐烦的用气流将蚊子挥开,皱眉,“绝不了的东西。”往方越那边看了一眼,随口道,“门口好玩吗,还不进来。” 方越走过他身边,道,“怎么绝不了,万一有一天就绝了呢。” 范正清踩着水,随口问,“哪能有那一天。” 方越坐了下来,笑着道,“那你觉得人类会有灭绝的一天吗。” 范正清抖了一下,就跟通电了一样,从脚底凉到发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问题感到害怕,估计是他相信,如果宇宙人再这么肆无忌惮下去,大概会有这一天吧。 第二天凌晨,平安区的锄jian活动打响了第一枪。 这一枪,开出一片血花,令行政军总部的人绷紧了浑身皮rou,仿若一记鞭子打到他们身上,心肝脾肺都缩了起来。 提前的得知情报,原本认为已经做好万无一失的防范,昨天还跟自己言笑的交通组杨毅长还是死了,共同上了锄jian名单的季明鸢心中慌茫,他亲自写了申请,想把自己调往上海。他之前在那里协助过工作,现在去了会很受欢迎,更重要的是能保住性命。 自从穿上行政军这身军服开始,他们就背叛了全人类,所有人都成了他们的敌人。他们心中总是充满恐惧,联军的枪口,忠义军的枪口,甚至宇宙人的枪口,就像架在脖子上的一把刀,令他们朝不保夕。 季明鸢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夏令营那天无意中踩入一片沼泽,他的脚被吞了下去,之后是腿,紧跟着腰也下去了。 行政军就像遍地汪洋中的一块沼泽地,如果不上去,跟所有人一样在海水里挣扎,很快就会死亡。可就算你上去,他只是延缓了死亡的速度,把你染的污浊不堪,终究还是要死的。 马上死,和总会死,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风风光光的多活一段时间吧? 季明鸢愣愣坐在办公室,眼神轻的像一抹飘絮,升腾着,青烟一般盘旋飞远了,凄惨的有些女气。 他害怕了,因为他有直觉,如果不做些什么,他便命不久矣了。 上午十一点五十,陆撼天将方越叫到办公室。他双眼泛着血丝,眼睑部分露出显眼的黑眼圈,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神不宁,大张旗鼓的在脸上画出特写。 方越觉得陆撼天最近找他很频繁,难道是发现了什么?这个想法使他难受,绷着嘴角尽量显得无害,向陆撼天敬礼,“总长,您找我。” 陆撼天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桌子上,手边就是大大小小一系列报告,情报部这个月经费又超标了,财会部的人找陆撼天说过一次,季明鸢对此很不高兴,闹过之后,现在两个人现在在楼里碰见都不说话。属下进贡的法国红酒汁液挂着杯边,被水晶杯一衬,如同范正清办公室的花,方越办公室的正经文件,出其不意,格格不入,但是好看的冠冕堂皇。他伸手拿过放在脚边的白酒瓶,低头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季明鸢刚才放下的申请书,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妈的。” 陆撼天的心情非常焦躁,不单单是因为这份申请书,在昨天之前,他一点都不在乎所谓的锄jian计划。 不过,身不由己就是他现在的写照。 工作的时候总部的人战战兢兢,回家之后妻子哭哭啼啼的要他小心,卓诗诗提议多派人手保护他的安全,季明鸢更厉害,直接递转职书! 他灌下一口酒,不得不承认,被周边的环境弄的很紧张。 工作,家里,新闻,流言,每个人的眼神,他们说话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