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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自己亲生份上大度原谅。 作为第一个孙子,太后也喜欢他到十分。常常下课后被接到甘泉宫中玩耍。寸步不离他左右的瑛姑自然跟从身后。 孕期又到了4个多月,嗜睡的老毛病又开始了。 今儿个是月桂节,在长乐宫那里家宴都没坚持到,瞌睡连连的她就被太后慈爱的让人送回大明宫休息。 总觉困乏的若棠听说萧策亲自去赴宴,到时候会把安儿一起接回来,放下心索性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精神不少的她看了看窗外盏盏宫灯,简单洗漱后问紫霜。 “皇上和太子还没回来吗?” “太子回来见娘娘睡的香就跟瑛姑休息去了。长乐宫那边宴还没散,席上平王喝多了,拉着太后母子哭了好久。 几个公主,王爷们都劝解着,后来又重开了家宴。听说留下不少家有小男孩的宗室。 皇上让瑛姑带了太子回来自己留在那边陪着呢。” 哦,平王这个成了哑巴的嫡长子,这些年一直安静本分做个富贵王爷。萧策对这个哥哥也多加优待。 不过30多的平王到现在还是没有一儿半女,好像是做实了他因幼时中毒体弱,不能生育的谣言。 如今是要在宗室里过继了吗? 思索了会,若棠吃了点东西,起身散步消食。 正惬意间,墨菊已经慌慌张张冲到殿里。 “娘娘,皇上他掉进了碎光溪,现在去了望月阁。” 啊!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掉进溪水里,十月的天气,冰凉的溪水中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惊后,若棠赶紧让紫霜给她披上个大斗篷,坐上撵匆匆赶了过去。 已看见了望月阁前的灯笼,内监总管李明气喘吁吁迎了上来。 “娘娘,娘娘,皇上让您回宫歇息,说没什么事明早就回去。”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好好的怎么会掉到溪水中?还不说?” 看着犹豫的李明,猜到事情必有蹊跷的若棠,居高临下第一次疾言厉色。 “娘娘。”跪在地上的李明声若蚊蝇。 “陛下在太后因劝平王,就多喝了几杯,身上有些不爽快,好容易出了长乐宫。实在不舒服就自己跳下了冷溪中。” 都不用大脑在多转个弯,若棠就冷笑了两声出来。 这是下药了吧,太后的昏招怎么没完,以萧策的性子自己不想要,是谁也勉强不了的。 何况他对于太后家兵权在握,在充州做一方土皇帝早已经不满。 这几年不过是东海,与西疆两线战事一直没抽出手来收拾他们。 今年初,东海海寇清剿大功完成,开了海禁后不就开始着手清理这些老牌勋贵了。 这时候不收敛尾巴,还敢顶风上真是自己作死。 呜,不对,其他人是作死,太后这个亲生母亲却是不怕的,只要萧策还想以忠孝仁德治天下,就不能把她真如何了。 理智想想,也怨不得太后非要给儿子塞女人。 自己独宠后宫,萧策对大舅信任有加。 这些年西山大营兵权一直由舅舅执掌。6哥被封了忠勇候,掌兵驻守凉州抗击胡狼。 自己的老师周传芳如今以荣升六部次辅。 对于自己故乡的益州武将和他一手带起来的北军将领,萧策是自己人一样看重。 独宠皇后不算什么,可这给家族带来的天大好处怎么能不让人眼红。 谁家不想让女儿陪伴在雄才大略君王身边,然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如今中了算计的萧策没在长乐宫中,临幸王云岚等太后准备的美人已经是给自己天大脸面了。 避开自己去望月阁找人纾解发泄,也是不想两人有罅隙吧! 既然如此,她也该知情识趣才对。 尽管脑子里有些乱和不确定,还是理智的张口吩咐墨菊回转。 可心口不知道为什么酸涩发堵的厉害。 他是帝王本该后宫三千,享尽千娇百媚软玉温香的。 自己这七八年的独占,一心相守的日子,已是难得。还想奢望一辈子同心殿里一双人吗? 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不是早就打算做个贤德皇后的吗?如今这又算什么? 清辉如水,月色如霜。 秋风送来桂花清甜的香气,忍不住深吸一口的若棠。 耳边响起的是去年萧策在桂树下,抱着自己一边赏月,一边让她把桂花酒涂在胸口时的情话。 “若若,你给我涂了桂花酒在胸口,生生世世就都是我的妻子了。 我们就这样年年岁岁,你只靠在我怀中,只拉着我的手。我也只抱着你,心里眼里只有你。 不管发生什么都永不分离好不好,若若答应我。” 那一声声情话里真挚的乞求不是假的,这些年点滴的呵护珍爱不是假的。 少年时对爱情一往无前孤勇、大胆、无畏的她好像突然又回来了。 扬声道:“停下。李明,望月阁里谁在服侍陛下。” 没想到皇后娘娘忽然问出这么一句,李明不假思索的回答。 “奴才出来时还没有人,陛下说要一个人呆着。” 原来,他没叫别人,明了后,若棠心底涌出奇怪的感觉,甜蜜中透着欢喜,又有些心疼和得意。像是初初情动的豆蔻年纪。 心口忽的闪过一条墨菲定律。 如果你的心碎了,把碎片收拾起来。这世上总会有人想要把它补好。 原来萧策就是那个把自己心补完满的人。那她还有什么犹豫的。 再抬头眼里充满了勇气和希望果断的道:“转头去望月阁。” “是。” 跟在后面的李明愁思不解,却也不敢拦。 他在帝后身边伺候多年,早清楚。 皇上的话皇后能驳,皇后的话却必要一字一句都要执行到十分的。 “你们都不必跟着。” 李明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皇后绛红披风上大朵暗纹牡丹,在眼前随着端正的步子拖曳过层层楼梯,留下光华灼灼的影子。 为自己抗旨担忧的心渐渐淡了,蓦然改换成为皇上的欣喜来。尽管他猜不透心里为什么会起如此念头。 独自走上三楼,踏在厚厚软毯子上。绕过琳琅华彩的多宝格子。 描金绘彩的立式玻璃花型宫灯,让屋子里到处是橘色暖光。 黄金边框绡纱大屏风后隐隐传来若若,若若,一声声男子情动的低喃。 无限的欢喜让若棠唇边梨涡深深,绕过屏风落地无声解了身上厚重的披风,几步上前挑了玉钩。 将石榴花开的帐子掀起来一边。 美男玉体横陈眼前。 那面红气喘男人的大手,正握着身下昂扬奋发试图自给自足。 “大胆,放肆。滚出去。”床上赤身裸体的萧策,还没看见人脸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