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74
望——的人一下子名声都臭不可闻,那他们这惠峻,可是就要真的乱了。卢斯和冯铮吃了一顿好的,两人商量了一下明日要干的事情,洗漱一番,也就在杜大人安排的客房躺下了。可两人都是睁着眼,半天了依然是难以入睡,却都担心对方已经睡了,不敢出声打扰。还是冯铮低声长叹,卢斯才反应过来,冯铮没睡着,出声问:“睡不着?”“嗯……师弟,你说这个世上,到底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没什么多不多吧?更多的是普通人多……坏人不一定就没做过好事,好人也可能做坏事。”“对。”冯铮又一叹,“师弟,伦理纲常不应该是好东西吗?但为什么,又有那么多人骑在伦理纲常的脑袋上,做出那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而且……这么多事,在我们当捕快的时候,竟然都没发现……”作者有话要说:想吃螃蟹,但是螃蟹太凉QAQ只能忍痛放弃第263章“铮哥,这些事……你我总不能闯进人家里去吧?”卢斯点头,像他们鼠哥,听说还是蹲过大牢的,当上大佬的过程中,也放过高利贷,抢劫过,逼死人命过,但就连一些白道上戴蓝帽子的人也说,他是个好人,“而且,这些事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冯铮恍惚了一阵:“确实……这些事到如今为止只有王斜一人之言,是真是假,确实不定。若是假的,王斜……为的是什么呢?”“应该是不会全假,这些乡绅怕也有许多乃是不明真相,受人所托,或者曾经受过王斜恩惠的。”“杜大人若是全当了真,不但是他要跟人结仇,那些无辜者岂不是要被坏了名声,还要被坏了性命?”别看那些事不涉及律法,可名声也是能逼死人的。“咱们起来去叫顾大人吧。”卢斯也爬了起来,“也是咱们疏忽了,听那耸人听闻的事情给王斜拉住了注意力,竟然忽略了他也可能造假。”“总算你还是想起来,我确实连想都没想起来。”穿上衣服,冯铮反而觉得背脊的衣衫都让汗给浸透了,这却都是虚汗。也不顾上这深更半夜的,两人寻了仆人去叫杜大人。谁知道仆人刚进去没多久就叫他们到杜大人的书房去了——这位知府也是没睡啊。卢斯和冯铮一进门,三人相视苦笑,知道都没睡着。“两位将军此时来寻老夫,不知道……”卢斯道:“我俩是要为难杜大人来的,虽然如今您被那些乡绅所苦,但王斜的口供……真假不知,还请大人稍等两人,待我等查实再说。”杜大人一笑:“两位不说,老夫也要请无常司详查。”杜大人抬手,拍了拍他桌上的那一叠供状,“实不相瞒,这里头的人,有几位,与老夫也算是有些情分在的,老夫对他们不算是知之甚深,但也算是了解一二。虽然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老夫总觉得这些事不像是他们能干得出来的。”“哦?不知道杜大人说的是何人?”“头一个,便是那胡秀才。”就是那个把自己儿子送给刘秀才糟践的胡秀才,卢斯和冯铮点点头,请杜大人详细说。“这个胡秀才啊,是农户人家出身,自己肯用功,且颇有些天分。他娶了家乡启蒙老师的女儿为妻,考中秀才之后,一开始是在惠峻的一个小书院里,寻了个坐馆先生的差事。私下里他与他的妻子也是勤恳劳作之人,胡秀才抄书、给人写对联、算账,他的妻子也是绣花、制衣,花了两三年的时间,攒了一笔钱,进了惠峻最大的书院,司真书院。”杜大人语气平和,娓娓道来,显然也对自己所知很是笃定。书院跟书院不同,虽然大昱朝没有什么书院等级考核,但是人心里自然有一杆秤。胡秀才他一个新晋秀才,最开始坐馆的该是给蒙童启蒙的最低等的书院,后头他一个秀才也要去当学生的,那就是朝着举人,乃至于进士去的,绝对的高等院校。秀才屡屡下场,可总是距离中举差一点。毕竟他出身农家,虽然勤恳努力,但是在积累上,就比旁人差了许多,原本他的钱财是不够他一直在司真书院学习的,可是他在书院里认识了个好友,就是那位刘秀才。这个刘秀才确实曾经是个纨绔子弟,一个月里是必定有二十七八天都在青楼楚馆里头宿着,乃是红粉里头的宿将。所以虽然是年岁也不小了,他也没娶亲,他爹娘想给他娶的人家不会把女儿推进这个火坑里,想把女儿嫁给他的人家他爹娘又看不上。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是怎么认识的,可反正他们是认识了,还成了好友。刘秀才也不朝青楼楚馆跑了,而是常常与胡秀才在一起,坏毛病都改了,也努力进学了。可是突然就是两年前吧,有一天,胡秀才的两个孩子就丢了,胡秀才跟他的年资到处去找人,可是直到昨天,才知道他那两个孩子的踪迹。在两个孩子丢失的这两年多的时间里,胡秀才已经彻底放弃了读书,而是成了个行脚商人,担着个担子四处贩卖货物寻找孩子——他既做了行商本该是将他的功名削去,可是当地的官府都知道他的难处,学正只当是没看见。他的妻子因为孩子丢了病倒在床,还把眼睛给哭坏了。刘秀才也并没有故态复萌,相反,他考上了举人,但却也与胡秀才疏远了,虽然私下里还常常接济胡家,也几次偷偷去看过,可再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到胡家做客了。若是开头还有些怀疑,但这事情被杜大人说到这里……亲爹冒着功名都没了的风险去做行商找孩子,亲娘眼睛哭坏,这可真是不像是卖子求荣的。这回跟着来的乡绅里自然是没有胡秀才,他如今已经没有这种地位了,但是刘秀才来了,还是颇为积极的一个。杜大人又说了两人,一个是他所知道的宽厚老者曲员外,王斜说这老者爱好他人之妻,跟他府里几个管事的老婆,还有庄头的妻子都有苟且。人证是其中一个管事的儿子,说是他娘不甘受辱,自杀了,他爹另娶之后,就把他给卖了。另外一个姓冒的秀才,为人恭谨近乎于木讷,王斜说他与弟媳通女干,人证乃是邻居的姑娘,说是这姑娘看见两人私会,被两人恶人先告状,说她私会情郎。姑娘不甘受辱,跳了河。“这三位都是老夫极其了解的,自然,他们到底如何,老夫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存疑而已。”“杜大人,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跑来给王斜说情,您可问明白了?”“这也是老夫一直奇怪的,他们一个个都闭口不言原因。”那什么众人高呼的不愿看好人蒙冤受屈之类的,显然杜大人是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