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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道:“咱们抢那铁舟铁桨,转过山角下水。”王道一一怔,道:“你是说……偷东西?”黄蓉瞧着她神情,便笑道:“好,你爱做君子,那就做君子吧。”说着便要举步向上而行。王道一忽然道:“没有。”黄蓉头一次没反应过来王道一的意思,停下来,问道:“什么没有?”王道一道:“我是说,我方才没有在想做君子不做君子的事,我是在想:这么简单的法子,我怎生就没想到呢?还跟那渔人费那许多口舌。”这下轮到黄蓉怔愣在原地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王道一!王道一张望一眼,见那渔人已进了茅舍,此时正是机不可失,她右手一把抱起还愣在原地没回过神来的黄蓉,一手飞速抢过铁舟,急奔转过山角,用力掷入瀑布的上游。铁舟一经掷出,她立即抢起铁桨,只见铁舟已顺着水流冲到跟前,同时听到耳后暗器声响,当即低头让过暗器,抱着黄蓉纵身一跃,双双落入舟中。又有一枚暗器飞来,打中黄蓉背心,给软猬甲弹开。这时水声轰轰,只听得那渔人高声叫骂,已分辨不出他叫些什么,眼见铁舟随着瀑布即将流至山石边缘,她凝气用力,左手铁桨急忙用力一扳,铁舟登时逆行数尺,右手放下黄蓉,铁桨再是一扳,那舟又向上逆行了数尺。她抢舟、掷舟、拿桨、入舟、驶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几乎是在瞬间完成,待那渔人奔到岸边时,她已划桨驶出数丈了。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更何况是激流勇进,王道一运起全身功力全神贯注的用力扳舟,挥桨与激流相抗。那铁舟翘起了头鼓浪逆行。此处水流虽不如瀑布般猛冲而下,却也极是急促,把她划得面红气促,好几次险些给水冲得倒退下去,到后来水势略缓,她又悟到了些用桨之法,以双手左右互搏之术,分使二桨,灌足内力,以桨为剑,运力直透桨端,她内功深湛,直把这铁舟推得宛似顺水而行一般。黄蓉赞道:“就是让那渔人来划,也未必能有这么快!”想来那渔人是万万也料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竟有这等本事。又行一阵,划过两个急滩,一转弯,面前景象骤然一变。只见眼前景色如画,清溪潺潺,水流平稳之极。那溪水宽约丈许,两旁垂柳拂水,绿柳之间夹植着无数桃树,若在春日桃花盛开之时,想见定是一片锦绣,繁华耀眼。这时虽无桃花,但水边生满一丛丛白色小花,芳香馥郁。王、黄二人置身其间,心旷神怡,料想不到这高山之巅竟然别有一番天地。作者有话要说:一更第90章良辰美景溪水碧绿如玉,深难见底,那铁舟缓缓向前驶去,绿柳丛间时有飞鸟鸣啭,忽听一阵嗤嗤之声不绝。二人正纳罕间,转过一个急弯,只见眼前斗亮,两人不禁同声赞一句“好。”原来洞外是个极大的喷泉,高达二丈有余,奔雪溅玉,一条巨大的水柱从石孔中直喷上来,飞入半空,嗤嗤之声就是从喷泉发出。那溪水至此而止,这喷泉显是下面溪水与瀑布的源头了。王道一把黄蓉抱上岸,将铁舟拉起放在石上,回过头来,但见水柱在太阳照耀下映出一条眩目奇丽的彩虹。当此美景,二人纵有百般赞美之意,却也不知说什么话好,只携手并肩坐在一方大石上,置身于这等美景之中,心中一片明净,再无别念。二人看了半晌,黄蓉忽叹道:“道一,若是我的伤难以痊可,那就葬身此处吧,不再下去了。”王道一心头一颤,回头只见黄蓉面色苍白如纸,拉着她的手冷如冰块,气息微弱,时断时续,显见是病入膏肓之态,唯有那一双眸子还清亮有神,不失光彩。王道一不禁心里一酸,捏住她手,坚定道:“一灯大师定能医好你的,你莫要瞎想。”黄蓉淡淡一笑,没说什么。王道一挂念着她的伤,又坐片刻,便道:“我们继续走吧。”谁知黄蓉却摇了摇头,望着喷泉彩虹,笑道:“这里真美,再陪我呆一会儿。”王道一只得又坐下,两人肩并肩,靠在一起,慢慢环顾四周。桃红柳绿,花香浓郁,喷泉涌跃,彩虹绮丽,当真是良辰美景。也许是这景色美的有些不真实,她心中似有所感,转头望向黄蓉,细看了她一会儿,不禁有些出神。她少时久居山中,闲来无事,有读过,其中曾载道:“靡曼皓齿,郑卫之音,务以自乐。”此言是说,美人和消遣的曲子都会乱人心性,切勿沉迷。她当时不屑一顾,认为这两样,哪里有什么值得沉迷的?那些古书上拜倒在美人裙下的英雄豪杰们,不过都是自身心性不坚罢了,却要去怪什么美人和乐曲?真真虚伪。可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因她发现,真能配得上“靡曼皓齿”这四字的,天下又能有几人……眼前的黄蓉娴静带笑的侧颜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整个人氤氲着一层光晕,在四周绚烂缤纷的景致下看上去显得有些梦幻,美的不似凡间,她出神良久,不禁喃喃失语:“良辰美景……”黄蓉听她出声,转过头来,轻声道:“怎么了呢?”王道一微微一笑,嗓音像细细打磨过的软玉:“我忽然想亲亲你了。”说着已经倾身过去,在佳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黄蓉莞尔一笑,面上飘过一片浅浅的红晕。王道一又伸手抱住了她,轻轻缓缓的吻上了她苍白的唇,蜻蜓点水,一触即离。黄蓉不禁微微一颤,有红晕悄悄从耳根蔓延开来,抬眼看她。王道一笑了笑,又慢慢低头去吻,仍是轻碰一下便又离开,这一次时间却比刚才长了那么一点点,接着,再亲一下,再亲一下,再亲一下……渐渐的,每一次轻啄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细腻。她极度温和,极度认真,极度小心翼翼的碰触着,轻托着她后颈的手根本不敢使力,好像怀里的姑娘是一张宣纸、一片雪花、一朵云彩一般的脆弱,这么美好的姑娘,她生怕亲坏了她,或是吓到了她。渐渐的,也不知道是哪一次,贴在一起,便没有分开。黄蓉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快,她悄悄攥住了道一的衣领。道一很有耐心,先是浅浅的吻着,轻轻缓缓的,像春水慢慢渗进土壤一般,潜移默化,渐渐深入,直到最后的深深的吻她……即使这样,她还是不敢用力,她稳稳的抱着怀里温软馨香的姑娘,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画师,柔和细腻的用同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