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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道一不仅放着掌教之位不做,却偏偏硬是要跑去和一个女子在一起,这让丘处机怎能不气?他是怎么也想不通,从小都很听话懂事的小师妹怎会做出这等离经叛道的事来,于是便坚定的认为是黄蓉迷惑了王道一。一旁的王处一眉头深深皱起,忧虑道:“可如此一来,于声名有损。”王道一笑了笑,说道:“人活一世,声誉与财物等同,都为身外之物,又何必在乎?”孙不二沉沉的叹了口气,也忧心道:“那你若将来受千夫所指,该如何是好?”王道一淡淡一笑,回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此言一出,满座无不惊慑。诸人也便都知道再劝也是无用的了。马钰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既然你意已决,那我便今日就为你行还俗之礼。”王道一笑道:“谢掌教师兄答允!……我虽还俗为俗家弟子,可却依然是全真教的弟子,全真教若是有什么事,我必会倾力而为。”马钰点点头,道:“嗯,你随我来吧。”王道一向黄蓉看了一眼,便跟着马钰去了。还俗仪式其实很简单,就是将原本代表出家弟子的黑底绿字的写着她名字的木牌换成代表俗家弟子的白底黑字的木牌,然后再在先师王重阳的画像前行三叩之礼,陈述自己还俗原因,再向现任掌教行三叩之礼,便算完成了。王道一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又随着马钰回到了大殿,王道一向师兄师姐一一行礼,说道:“弟子虽已还俗,但依旧会谨遵先师遗命,认真修道,请师兄师姐们放心。”丘处机无奈的哼了一声,也不说话。马钰道:“你一向是个有主见的,我们自是放心,只是不知你现下有何打算?”王道一道:“现下我不宜在在全真教久留,而且七公他老人家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相帮,是以我即刻便要动身了。”马钰点头道:“不错,既是洪老前辈有事,那你便要尽力帮忙了。”王道一思索片刻,忽然又想起了程瑶迦的事,便对孙不二道:“孙师姐,不知你最近可有见着程师侄?”孙不二摇头道:“最近我不曾去过程家,也未见过她。怎么了?她有什么事吗?”王道一道:“我在密室里疗伤的时候,曾见过她被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带走了,那女子表现出来的态度倒是没什么破绽,但我总觉得事有蹊跷,怕程师侄会出事。……离岳州丐帮大会已不到二十日,我现在要赶去帮七公处理丐帮的事情,也抽不开身去寻程师侄,所以还请孙师姐走一趟,去瞧上一瞧,看看她是否安好。”孙不二点头道:“这个自然,程瑶迦是我的徒弟,我自要看顾好她,你说那女扮男装的女子是谁?你可认识?”王道一想了想,道:“那女子名叫李莫愁,是活死人墓里的人,师姐要是在宝应府程家寻不到程师侄,或许可以去活死人墓瞧瞧。”孙不二等人一听“活死人墓”,都是吃了一惊,暗想程瑶迦一个全真教的俗家弟子怎么会和活死人墓扯上关系,孙不二点头道:“我知道了,此事我会注意。”王道一拱手行了一礼,说道:“有师姐亲自出马,那我便放心了。”王道一又向马钰等四人告别,随后便与黄蓉一道离开了全真教。此时距丐帮大会之期已近,不能再有耽搁,王道一还是换了一身道袍,与黄蓉快马加鞭,花了十五日,终于抵达岳州。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四更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第77章假作真时两人到达岳州,已是七月十四,距大会还有一日,她们问明了路径,径往岳阳楼而去。上得楼来,二人叫了酒菜,观看洞庭湖风景,放眼浩浩荡荡,一碧万顷,四周群山环列拱屹,真是缥缈嵘峥,巍乎大观,比之太湖烟波又是另一番光景。观赏了一会,酒菜已到,湖南菜肴碗极大,筷极长,倒是颇有一番豪气。此次二人一路游玩,已是毫无束缚,心情都甚是爽朗,黄蓉更是满面生辉,见王道一仍穿着道袍,还笑道:“你已不是道士,干嘛还穿着道袍?”王道一瞅了瞅自己的衣服,笑道:“自小到大都是穿习惯了的,懒得换成别的衣服。”黄蓉含笑打量她片刻,说道:“你穿袍子还当真好看,就是这买来的袍子品格次了些,赶哪天我来做一件新的给你穿。”王道一笑道:“你还会做针线活?”黄蓉笑道:“那当然,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王道一道:“嗯,的确,你是我的未婚妻子嘛,自然懂得多。”黄蓉一怔,问道:“你说我是你什么?”王道一笑道:“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子啊,怎么不对吗?你爹爹不是说如若我还了俗便把你许给我吗?现下我已还俗了,那你不就成了我的未婚妻子吗?”黄蓉心头一跳,霎时喜悦,虽然以前没听过“未婚妻”这个词,但照王道一这么说来,想想还着实恰当,便羞然道:“那……你也是我的未婚妻子。”王道一点头笑道:“那是自然。”二人吃了些酒菜,环顾四壁题咏。王道一默诵范仲淹所作的岳阳楼记,想到这还是自己上一世学过的一篇课文,现下在此处看到,不禁有些感慨。黄蓉道:“你觉得这篇赋写得怎么样?”王道一点了点头,指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两句说道:“这两句尤为好。”黄蓉亦赞同道:“做这篇文章的范文正公,当年威震西夏,文才武略,可说得上并世无双。”王道一笑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愧是豪杰胸怀!”黄蓉笑道:“这样的人固然是好,可是天下忧患多安乐少,他不是一辈子乐不成了么?我可不干。”王道一微微一笑,说道:“各有各的活法,你这样想也无不可。”顿了顿,望着一望无际的浩瀚洞庭湖,不禁叹道:“我们华夏民族,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之人,拼命硬干之人,舍身求法之人,为民请命之人……他们都是我们民族的脊梁。……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不同的,每个人的道法也都是不同的,各有各的缘法,最终也都是殊途同归,人活一世,但求问心无愧便好。”黄蓉琢磨片刻,了然笑道:“小道长高见甚是,高见甚是!”两人相视一笑,又对饮数杯。这边厢王、黄倒是饮酒赏景,心意相通,其乐融融,好不快意。那边出门寻徒弟的孙不二却着实是急到了火烧眉毛。自从王道一和黄蓉走后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