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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没有勇气抛出什么母爱。 后来,颜涓若发奋读书了,他听了母亲的话,与班上最正派、成绩最好的罗莉交朋友,求她帮忙,共同进步,可是,谁知道,这个罗莉却心比天高。 她,伤害了颜涓若的心。 16岁的颜涓若,高中毕业那年,已遍体鳞伤。 他从此不会谈情了吧? 医大的柳佩璜医生,与十年前割腕的少年相遇,她忧戚的目光,写满了问号。 旻元寺,呵呵呵,真是有年头没去了。 这次颜涓若一个人飘到了拉萨,对近在咫尺的布达拉宫视而不见。 可是,柳医生轻意是不会约见一个曾经的病人,去千年古寺旻元寺的。 她看出颜涓若身上有什么不祥之光了吗? 而另一个妇人,唐念约已主动坐到了颜涓若身边,她有满腔满腹的话要问,因为,颜涓若来自美国的波士顿。 唐念约的父亲,他把老宅三进的大院落捐给了江洲政府,委托文管会托管,一个人宁可老死在异国他乡,这其中的原因,她百般追问,没有答案。 有人说,江洲,浸yin在泽国湿地,人,不管男人女人,阴气太甚。 活人为阳,死人为阴。 白天为阳,夜里为阴。 山为阳,水为阴。 这阴与阳,一道幽秘的界线是什么?在哪里? ☆、24,祈祷 告别 在某一天的早晨,在旻元寺柳佩璜真的等来了赴约而来的颜涓若。 返美之前,他践约了。 为什么? 混沌中,他自己也不清楚。 就因为答应了柳大娘的邀请,时间又不够用,他有些犹豫,只好推掉了另一场邀约。 这个推拒,让他直叹息。 卿本佳人,犹可约见。 只有对不住绝代佳人冷惠了。 可是,柳佩璜这个邀约似乎更应该践行。 三月底的旻元寺,像一幅山水风景画,美不胜收。 他们坐了轮船过江。 旻元寺立在江中,宛如一块翡翠。 要是拉萨的那个叫朱绣的美女来江洲,她会说旻元寺就像一块蓝松石。 颜涓若无奈地笑笑,他是乎是有些想她。 六年了,不,七年了,他没有碰任何女人。 但在朱绣这里,他沉沦到想唱歌。 旻元寺那天下着雨,有风,微寒。 他们走过一片叫做千棵柳的湿地,绕过六百年老枫杨树,到了一个香樟树营。 从这里的夹道看旻元寺,它端端正正,却又华丽繁复。 千年古刹,国土壮严。 柳佩璜老妪与颜涓若走的很慢。 柳医生已改口叫颜涓若:孩子。 “孩子,你可能知道我想说什么?” “嗯,也许是吧。是从长者的身份,从医生的角度告诫我要珍惜生命。” “是,也不是。你那么聪明,现在也成熟了,这我看得到。从前的错误一生犯一次就足够了,不要再犯。今天来,我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柳医生?” “你那年是十六岁吧,时间是2004年……” “医生记得很清楚。”颜涓若停下来,看着柳医生。 “记得清,那一年,我的先生病重,奄奄一息之时,恳求我给他安乐死,可是身为医生,我不能,作为亲人,我何尝不想帮他结束痛苦……” “喔,后来呢?”颜涓若心揪紧了。 “后来,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尽管他存活一天,都像在地狱煎熬,但事实上他是我间接杀死的……” “柳医生,你不能这么说……” “你听我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先生闭眼之前,对着我笑,那是一种要了我命的笑,我仿佛自己拿着手术刀,刀上还滴着血,可是他无比宽慰地看着我笑……”柳佩璜摇摇头:“生命是什么呢?我时常想这个问题,我几乎确定生命就是一种债务。每个被打发到人间的生命,都是为了偿还上辈子自己或家人的一种债务……有的还的轻松,有的还的挣扎……” “柳医生,你太悲观了。”颜涓若说。 “直到那晚遇见你,离我先生闭眼才三天。我的精神是游离于身体的……那晚,我本应该在家休息,但有医生家有事,我去顶夜班……” “……”颜涓若无语,他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你苍白的小脸,无所谓的神情,让我惊讶。你不知道什么是死,即使你割了自己的手臂,但你不知道什么是生死……这才是可怕的……” “……”颜涓若继续无语。他好像是局外人。的确,对于这次割腕,至今他没有去深剖。 更像游戏。 不计后果。 “其实你的伤并不重,但你思想麻木,我担心你这种自处性格以后还会犯,所以,我买了江边的公寓房,你知道的,我不能出家,也不是居士,我只能在凭窗的小房间里,天天对着旻元寺祈祷……” “你……”颜涓若欲言又止。 “对,你的命,是我天天祈祷来的。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我也根本不想去打听,但有我的祈祷,你一定平安。”柳医生平静地说。 旻元寺的风雨沁人心脾。 整个岛几乎不见一个人。 雨下得绵密。 两个人都带了雨具。 走过一座桥。 又走过一座桥。 桥连着桥。 一老一少,谈着生死。 “没有再想过做傻事吧?” “这,没有,但也消极得不行。生命这东西,也是被动的……”颜涓若说了一句真心话。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母亲?或许你可以像我一样,天天为你的母亲祈祷,从中获得生命的意义?” “这,自然是非常好。”聪慧的颜涓若立刻明白了柳找他来游旻元寺的意思。 寺,是存放不安灵魂的地方,从祈求获得解脱或内心平安,同时保佑亲人。 他颜涓若无论怎样,应该做一个人子有担当的事,为亲人祈福。 他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母亲廖梅如与他一样,只是她不能任性,只能扛。 有片刻,他心疼他的mama。 “有用吗?”颜涓若问。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那个组织的人?我不问了。在美国,你可以加入一个教派,然后学着为亲人,你想得到的亲人祈求,你祈祷的时间越长,说明放在你心上的亲人越多,开始时,你花几分钟为有限的几个人祈祷,后来,你会花一小时两小时为出现在你生命中的所有人祈祷,这样,你的心越发的仁厚安详……”柳医生说。 “其实,我是有自己的方式的,在美国我每天跑半程马拉松……” “呵呵,这个不能长久,你的膝盖,腰椎将承受不起……” “我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