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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的来意,“您……您说的是什么?” “你怂恿我屡次找颜宋的麻烦,不难猜出你们之间有过过节。你是阿乾身边的人,这说到底的原因,究竟为了谁?想必不用我说明白……” “您……”她眼神四处躲闪,“您该是弄错了,白城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娘娘您在这后宫中的地位。白城一心一意为了娘娘,娘娘千万不能误信流言!” “那……颜宋的孩子……”顾婠婠的眼眸突然清澈起来,“是你弄掉的吗?” 白城摇头,连忙解释道,“娘娘,白城可不敢这么做,那是圣上的骨血,也是皇室血脉。白城就是卑贱的奴婢,怎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卑贱的奴婢?你的野心,应该不止于此吧!?”顾婠婠轻笑一声,停顿片刻道,“白城,这凤鸾殿已经容不得你了,好歹主仆一场,我为安排你出宫。出宫之后,好生找个人家,然后好好生活……” 白城跪坐在地上,求饶道,“娘娘!娘娘白城真的什么都没做……白城不想出宫,娘娘!娘娘饶命!” 她轻扯衣袖,白城一个扑空,身子落地,“娘娘……”她突然眼神变得与方才毫不相同。 嘴角也浮上一抹邪笑道,“奴婢知道,是谁害死颜宋的孩子的……”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人性恶(一) A ,最快更新世卿最新章节! 一 顾婠婠眼神忽的静止,转而看向白城,“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事到如今,你还要为自己脱罪不成?” 白城摇头,嘴角那抹笑意让人捉摸不透,顾婠婠并不喜欢这样的故弄玄虚,尤其是被个丫头糊弄。 “皇后娘娘可还记得,当日颜宋为何会小产?” 她眼珠一转,侧过身答道,“母后赐了她一碗凉茶,本是当做教训,岂料,她当时已有孕在身,身子受不住。” “一碗凉茶,会让一个女人立刻小产?”白城走到她身侧,“娘娘可还记得当日的凉茶在谁的手中?” 顾婠婠努力想起,“张管事?你是说,张管事换了药,可……为何?” “张管事是否换了药,奴婢不清楚,但那药确实还经过另一个人的手中,娘娘可还记得?”顾婠婠听不明白。 “当日,淑妃为颜宋求情,用尽气力想要抢走张管事手里的药。您说,在那时候,趁机下了药是否神不知鬼不觉呢?” 顾婠婠终于听明白,“这怎么可能?淑妃平日同颜宋进进出出,更是为其不惜顶撞太后。就算是曾经接触过那碗药,但也不能因这荒唐的理由来定罪。” “这可并不荒唐!”白城说道,“下药之人必定是知道颜宋已有身孕的事实,但显而易见,太后那边,您这边对颜宋的事一无所知,只有淑妃娘娘日日与颜宋接触,可能早已看出什么端倪来。” 白城说到此处,顾婠婠确实心生怀疑起来,但一向胆小怕事的淑妃,怎会用如此阴险的招来对付熟识之人,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再者说,淑妃会有什么动机。 “娘娘不愿相信奴婢,那奴婢再就说说淑妃小产之事。当日,颜宋送来的书籍中有红花粉实属乌龙。在颜宋小产之前,淑妃就买通过一个风吟殿的侍卫,试图将那红花粉放入风吟殿中。小侍卫什么都不懂,便将那红花粉放入了最近的一排书册中。” “那为何当初颜宋没有因此小产?” “说来巧的很,这些书恰巧是圣上近日看的,便差人拿回了乾元殿,颜宋才躲过一劫,而这一来一去,遭殃的却成了淑妃自己。娘娘您说,这算不算自食其果呢?” 顾婠婠蹙着眉,她蹙眉时的眼眸依旧灵动着,“你是从何而知的?为何当初你明明知晓这些,不拆穿那恶毒的女人?” “拆穿?”白城轻笑了一声,“你不觉得,看着她被身边的人耍的团团转,心里头会爽快一些吗?” 她忽的害怕起面前这丫头,她的心思竟比自己还要缜密,更可怕的是,她的心深不可测。 “你……你就那么恨颜宋吗?” 眼眸中最后一丝亮光湮灭,就仿佛星辰大海中一颗微不足道的亮光,丧失了最后一丝光亮。 她答道,“我白城,能活到现在。靠着的,是一口气。我不甘心这样活着,不甘心被别人摆布……我心中,只有圣上一人,我能为圣上做任何事!可圣上,却能为她牺牲任何一个人。我可以牺牲,但绝不会为她牺牲!” “你……对阿乾,何时有了这种心思?”白城本不该说这些的,但今日,话匣子已经开了,何不就说明白一些。 “即便今日我说出此话,会惹来杀生之祸,我也不再想要隐藏这个心思。我和圣上从小相识,我费劲千辛万苦,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不求与他长相厮守,只求能在他身边一辈子呆着。但偏偏为了那个女人,圣上逐我出宫,不念往昔的旧情。皇后娘娘,你说,我这是恨呢?还是怨?” 顾婠婠说道,“并非恨,也并非怨。得不到的一切,时而你觉得伸手可得的东西,有朝一日,发现从始至终不是自己的时候,那时,不是恨,亦不是怨,只不过,是单纯的认命。” “娘娘可是认命了?” 顾婠婠摇头,“认也好,不认,也罢。这辈子,心里总会有个疙瘩,难以抚平。白城,出宫吧,去找另一个人生。” “倘若娘娘非要逼我出宫,白城便直接死在宫中就好。您说这是执念,那便算做执念,倘若一个人,连执念也没有,何来为人,何谓人生百态。” 或许顾婠婠不知道,白城那般讨厌颜宋,却如此敬重她的原因。说到底,一个比自己强上百倍的人夺去自己的东西,只会让人觉得自卑;但一个与自己相差不多之人夺去自己的东西,却会让人产生源源不断的恨意与奢望。 白城的奢望,顾婠婠的执念,大概都是因为,颜宋只是颜宋,一个她们可以轻易看不起的人。 “小姐!小姐!”阿春急急忙忙跑来,跑近来才看出她手中那一大碗的羊rou。这西北别的没有,这些牛羊rou倒是多得很,在冬日喝上些热酒,倒是能解解乏热热身子,阿春倒看不出她的任何不适应,反倒比宫中自在些,便也放心了。 “红叶和流风那儿可分过一些了?” 阿春急忙点头,跪坐在案前,不耐烦说道,“分过了~小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