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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 “殿下只管吩咐便是。” 耶律重元的野心不小,心思也够深,但秦音觉着,她好歹活了三世,一百多年,人生的历练还是足够的,再怎样,也不至于被他算计了去。 这个世道上,能骗得了她的,算计到她的,从来只有展昭。 不过展昭不会骗她,更不会算计她。 这样真好。 她如今需要做的,便是赶紧把整日里欺负宋人的辽人灭了,之后便可以跟展昭过着双宿双/飞的小日子。 秦音等待着耶律重元的话。 耶律重元并没有让她等太久,他只是有些顾虑地看了站在秦音身旁的赵爵,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开了口。 耶律重元问秦音:“公主觉得,宋人与辽关系如何?” 秦音想都没想,便回答道:“我为鱼rou,人为刀俎。” 耶律重元一笑,似是颇为赞赏秦音的直爽。 耶律重元又问:“那公主觉得,宋人和亲,意义何在?” 秦音停下了摆弄锦帕的手指,缓缓抬起了头,她看着耶律重元,目光满是戒备。 秦音道:“殿下若有事吩咐,直说便是,无需绕弯子。” 秦音目光微暗,道:“和亲也好,不和亲也罢,从来不是宋人所能左右的。弱国无外交,和亲不过下下之策。” 耶律重元接道:“公主冰雪聪明。” “解忧公主也好,文和公主也罢,当时的汉唐空前强大,和亲不过以示对外族的恩宠,算不得以女人买和平。” “但如今的大宋,并不是当初的汉唐,对外族颇有威慑之力。现在的大宋和亲,公主要以什么去维持宋辽两国的关系?” 讲到这,耶律重元声音一顿,他看了一会儿秦音,才继续道:“公主博览古今,想必也知道,以色事他人,安能持久?” “放肆!” 秦音鬓间凤钗衔着的流苏晃动,她打断耶律重元的话,面上满是不耐,道:“殿下若无要事,本宫便先行离去了。” 说完话,秦音起身欲走。 耶律重元道:“公主莫气,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耶律重元目光闪了闪,他看着秦音转身离去,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描着金线的花边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的好看。 在秦音即将绕过屏风的那一瞬间,耶律重元道:“不过眼前有一个可保宋辽两国交好的法子,不知公主愿不愿听?” 那个鲜花着锦的身影停了下来。 也只是停了一瞬。 温柔的日光下,她鬓间的首饰散发着柔柔的光。 珠缨与流苏一起晃动,她微微回头,再即将侧过脸看耶律重元的时候,她又将脸转了回去。 而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屋外的辽人见秦音出来,主动给她让出一条道。 秦音平静走过,小宫女上前给她撑起了遮阳的伞。 秦音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萧孝先进了耶律重元的房间。 走进来之后,萧孝先先向耶律重元行了礼,而后问道:“辽人公主怎么说?” 耶律重元指了指秦音未喝完的茶,萧孝先不解其意,但仍是给他端了过来。 耶律重元揭开盖子,茶水已经半凉,白如玉的瓷杯上,一点痕迹也无。 耶律重元没了兴致,随手将杯子丢在一旁。 秦音进来时,他瞧得真切。 粉嘟嘟的唇,诱人的紧。 耶律重元道:“打听一下公主喜欢喝什么茶,以后她再过来,给她提前准备好。” 仍在房梁上的展昭听此眉头动了动。 他是个不大懂风月之人,对于耶律重元的行为,他只觉得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蹲在展昭一旁的蓝骁,是个风月老手。 他无限同情又悲悯地看着展昭,仿佛展昭头上,已经长出了青青草原。 萧孝先被耶律重元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仍是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耶律重元没有给他答复,萧孝先不免又问道:“那公主...” 耶律重元的目光看向窗外,神情颇为轻快,道:“不出今晚,她必会再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音:不约不约 套马的汉子咱们不约 明天会有加更QAQ ☆、生气 耶律重元说的不错, 秦音的打算, 本就是晚上过去找他。 最起码, 展昭看到的是这样。 展昭从耶律重元的房顶偷偷出来,回到秦音屋里时,秦音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浅浅淡淡的纱衣,乌发被挽成简单的云鬓模样。 秦音揽镜自照, 颇为自得。 余光看到展昭挺拔如松竹的身影, 秦音放下了铜镜,眼波流转,风.流与潋滟尽堆在眼角眉梢。 秦音回头道:“昭哥哥~” 午后的光线晃着秦音的脸,给她脸上的轮廓镀上一层温柔的光。 她的长相, 本不是温柔和顺那一挂的。 她的发间还没有装饰珠钗首饰,额间的花细也卸掉了,不施脂粉的时候, 眉目有着几分凌厉的美感。 可在这种时候,却意外地与太阳的余辉融合的无比的融洽。 她的眸子里, 满是腻死人的甜蜜, 与缱绻的温柔。 展昭握着巨阙剑的掌心微微一紧,眉头动了动,面上虽然仍是一派风轻云淡的平静, 可耳垂却偷偷地红了起来。 展昭不自然地侧了侧脸, 轻声道:“怎么了?” 他大概是永远都是拿秦音没有办法的。 尤其是,秦音捏着嗓子故意撒娇时。 太阳渐渐西沉,光线由刺目转为柔和。 柔和的日光洒在秦音脸上, 她轻蹙着眉尖,起身上前拉着展昭的手,小表情一颤一颤的,带着流于表面的假意的讨好,放柔了声音,道:“奴家以为你生气了。” 秦音自来到东京城之后,便没再自称奴家了。 时间久了,她再次这样自称,让展昭有种仿若隔世的恍惚。 展昭看着秦音精致的眉眼,道:“没有。” 或许是因为日头太过温柔,又或许是因为秦音的话带着隔世的熟稔,以至于让展昭有一瞬的失神。 那些纷纷扰扰似真还假的情愫,一点一点涌了出来。 大雪纷飞,红裳烈烈。 展昭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 秦音察觉到展昭的走神,用指腹挠着他的掌心,声音却越发绵软,道:“真没有?” 展昭回神,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指,摇头道:“没有。” “没有就好。” 秦音轻快道。 她与展昭相处了三世,太了解展昭的脾气了。 他不想说的事情,她再怎么问,他也不会说。 就好比,前三世,她问了展昭无数次,他喜不喜欢自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