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夏天妈这次也没有如从前顺着最宠的儿子:“不行!小芦这孩子我看着欢喜,她招我心疼。你要她嫁你,一来我没看出你多有诚意,二来也没看出她有多愿意。” 一句成功挑起林夏天的神经:“她跟你说了不愿意?”声音里面已经染上透彻的寒意。不待他妈回话,林夏天已经转首盯着苏芦:“你刚才跟我妈说了什么?不愿意?” 苏芦忙摇头:“我没……” 夏天妈瞟了自家儿子一眼:“敢说不吗?你那眼神跟连环凶手似的,要给我也不敢说不!你爸说的没错,你跟小芦都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儿子,结婚不是冲动,更不是用逼的。” 结婚不是冲动,更不是用逼的。 夏天妈的话最终击中林夏天的心脏,还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这婚是他逼出来的?!他不用逼的她会点头嫁他吗?!他不用孩子要挟她会听话留在他身边吗?! 可是,爱能逼吗?下半生他们要成为一对怨侣吗? 林夏天不敢照此想象下去。 苏芦看着林夏天的神色一点一点的黯下去,不知道怎么办,欲抓紧他的手,可他已经早一步松开了她的手。苏芦急急唤着他:“林夏天——” 却见林夏天放空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原来你还是不愿意……” 说出这句后,心内就像一泼冷水生生灌进来,火没了,希望也没了。林夏天对他妈说:“给我密码……” “你的生日。” 林夏天没再多说话,僵硬地转了身在门锁上摁下密码。 苏芦追上,可是门吧嗒一响,就这样把她隔于门外。苏芦回头望向夏天妈,眼神里尽是无助。 夏天妈叹了一口气,走到苏芦身边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让他一个人处处,对你对他都是好的。来,我带你到房间休息一下。”说着牵起苏芦的手到早收拾妥当的房间。 夏天说:你愿意? 黑夜深沉袭来。 室内没有一丝光亮,鸦雀无声,正是人们熟睡的时间。黑暗中林夏天站在苏芦门外已经很久,手正放在门锁上。金属制的门锁被握热,而后又凉了。可是林夏天终究没有扭开那重门锁。 忽然不远处另一房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他爸。父子两人看到对方均是一愣,同样很快回过神。他爸再看了林夏天一眼,便转到厨房里喝水。林夏天跟上的时候,他爸已在阳台处等着。 默契是一种无声流淌的东西。 父子两人一左一右地站着,酝酿语言前一致眺望着远处黑飕飕的风景。 等到他爸杯子里头的水喝尽,林夏天在风中吁了一道无助的情绪:“爸,我不想失去她……” “如果不得不呢?” “不行,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然后呢?禁锢她?用孩子套牢她?还是用手段要挟她?” “我……不知道。” “你爱她吗?” 林夏天点头。 “我很怀疑。” 林夏天激动了:“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怀疑!你了解我些什么!” 他爸听了林夏天的语气也没有怒,默然了一下后,道:“我至少知道在你心底某一处一定有这么个意识,世界上只有你林夏天不要的东西而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林夏天一下xiele气,无话可驳。 “夏天。”他爸的视线放在远方。 林夏天怔了怔,好像长这么大来,老爸是第一次夏天二字唤他。 “你觉得你爱她?” “毫无疑问。” 他爸收回视线,望了这个早跟自己齐高的儿子一眼:“可是如果爱一个人,你是不会舍得她受一丝委屈。” 林夏天怔住。 “要学会爱一个人,首先让自己学会牺牲。” “你……让我放手?”林夏天的手握成拳头,青筋在手背毕露。 他爸没有接话,只是在离开前深深和林夏天对视一眼,然后留下林夏天独立于被夜色淹没的阳台。 风继续吹,夜继续黑。 只是轻轻把放手二字从嘴里吐出来,林夏天已觉绝望没顶。苏芦是林夏天十三年的坚持,四千七百五十二天的追求,数不清分秒的欲念,困顿艰忍时的渴盼。 没错。回国前在异乡流落时,他的确是用报仇两个字撑过那段坚苦的五年。他告诉自己,既然她能狠下心丢开他,终有一天,他会用双倍的狠回报在她身上。因此,他必须让自己强大。林夏天一定要站在一个让苏芦仰望的高度,让她无法忽视他,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恶魔,亦让她再无法轻易抛弃他! 可是,当他披着满身光彩回国时,第一下踏在国土上,林夏天发现自己对她的思念竟一瞬间就覆没之前积聚的恨意。于是他处心积虑地与她相遇,假装车祸,费尽心机让苏家处于经济危机而后造成大环境让她不得不依赖他,继而蓄谋诱惑着她爱上他。 其实他如此千方百计,只不过非她不可而已! 林夏天今生今世,非苏芦不可! 如今谈放手?让他如何承受这份割舍?! 但是林夏天无论如何也没法忘记苏芦昏厥在自己怀里的画面。她神色里的惨白,没有谁比林夏天自己清楚,那是他逼得的。 茫然回到房间,发现苏芦正坐于他的床边,林夏天忽然就没有勇气跨进房内。 苏芦见林夏天没有走过来,慢慢站了起来,声音低低的:“你……还在生气吗?” 林夏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往里走。 苏芦走到林夏天身边,轻轻牵了他的手:“林夏天,我……真的没有说不愿意。” 林夏天静静盯着她:“你愿意?” 苏芦点头,牵紧林夏天的手:“我愿意。” 林夏天却松了苏芦的手,慢步走到床边坐下来,喃喃地又问了一遍:“你愿意?” 苏芦转过身对上他的目光,可他的目光里有太多她无法看懂的情绪:“嗯。” 林夏天避开苏芦的视线,沉默了很久,藏在衣服下的身体绷紧,终究把话说出口:“苏芦,你知道过去五年我在干些什么吗?” “第一年,我跑回美国发脾气。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