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言情小说 - 搂过壮士小蛮腰(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扶着我的脸,让我看着他,淡声问我,“你舍得丢下你娘吗?让我慢慢补偿你,我们慢慢来……”

    我看着他竟有些认不出来他的眉目,半天哑哑的从喉咙里道:“我累了。”

    他展眉一笑,松开我道:“赶了那么久的路是该累了,我让丫头给你收拾一下,你好好休息,等明日我带你去看那样东西。”

    他起身要走,我又开口问道:“晏殊呢?”

    便顿了步,他立在榻前转过头瞧我,微微蹙眉又松开,淡淡道:“他没事,我让人安排他在另一间厢房里。”

    “那解药呢?”

    他终是蹙了眉,低声对我道:“他如今那副样子,我若让他醒来发疯起来怎么办?这里是中原,他是魔教祭司,被人瞧见总是麻烦。”叹了口气又补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会放了他,就一定会做到。”

    之后再不等我开口,转身出了房门。

    不多会儿便有小丫头提了热水来,给我净了身子,换好衣服,服侍我上床,又端了碗汤药过来喂我。

    我微微侧头,问道:“这是什么?”

    “是公子吩咐给姑娘熬的药,安神的。”小丫头清清脆脆的笑答,一壁吹凉了汤药喂到我唇边,“已经不热了,姑娘喝了好睡觉。”

    黑黑沉沉的汤药,我瞧了瞧,张口一气喝干。

    小丫头收拾了汤碗,问我道:“我扶姑娘躺下?”

    我点了点头,她扶我躺下,盖好了被子,又问:“姑娘若是没有吩咐,奴婢就先下去了。”

    我应了一声,背过身合眼睡觉。

    听到她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合上房门,又等了一会儿,我侧身趴在床边,将口中大半的汤药吐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不要来猜猜阮碧城费尽心机想让她看的是什么东西?打了什么心思?很好猜!非常!

    八十一

    “告诉你早点起早点起!每天要给夫人问安你怎么就记不得啊!夫人最恼人不守礼,待会儿晚了看夫人不揭了你皮!”

    “晚不了晚不了……”

    “若是晚了惹得夫人不高兴,公子又该生气了!”

    …………

    晨参暮省。

    是了是了,阮碧城嘱咐过他娘礼节多,晨醒要过去问安,晚了会生气,不能晚不能晚……

    我猛地翻身坐起,看着窗外晨光万丈,惶急不安的赤脚下榻,几时了?如今几时了?不能晚不能晚……

    慌慌的疾步到梳妆台前要束发,铜镜中一晃晃的映出一个人影,我陡然呆了住——苏谢。

    如今我是苏谢。

    脚下冰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递四肢百骸,我颓然是跌坐在椅子里,将guntang的额头埋在手掌里。

    天光大亮,窗外的什么花树开了,清甜的香透进来,有急急的脚步声打树下走过,两个小姑娘的声音渐行渐远——

    “让你早些侍候碧云小姐梳洗,你偏不听,如今要是晚了夫人又该说你侍候不周全,也得连累我!”

    “哪里怪得了我……明明就是表小姐自个儿起不来……”

    “闭嘴!你这张嘴活该了挨抽!下次再不给你求情了!”

    “jiejie我错了……”

    可怕极了,这习惯让我恐慌,这座宅子有太多太多从前的记忆,压的我动弹不得。

    我在指缝里抬起眼看镜子里的那个人,额头上密密的汗,直勾勾的眼,我会死在这里,或是痛不欲生。

    门外有小丫头道了一声,“公子早。”

    我抬头就瞧见薄薄的一道身影映在门扉上,猛地窜回榻上,盖好被子躺下。

    门扉应声而开,阮碧城背着一身融融的晨光,扶着门扉立在日光中看过来,唇角浅浅的笑,“醒了吗?”

    我睁开眼睛看他。

    “怕你没醒,吵着你了?”他合上房门,一身柳青的衫子,碧簪软带,撩袍坐在我身侧,瞧着我问道:“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起身绞了帕子来给我擦脸,我安分的躺着,瞧着他问道:“你不是要带我去看那件重要的东西吗?”

    “不急。”他细心替我擦脸又擦手,一壁道:“我吩咐人备了早膳,等下吃了饭,喝过药后再去。”

    又是安神药吗?阮碧城这般的不放心我。

    我动了动手指,道:“我不饿,我们现在就去。”

    他顿了顿,我盯着他的手指,又道:“我不想再喝药了,不要等了,就现在。”

    “陆宁。”他细细擦着我的手指并不看我,声音淡似轻烟,“我只是想留下你……”

    “我懂,你是迫不得已。”再没有人比我懂了,这些理由我烂俗于心,倦倦道:“现在就去吧,我也想看看你的私心是什么。”

    他将帕子一折折叠好,抬手搭在铜盆上,淡淡道:“好,我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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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回廊,我们绕过花园,他特地带了一件披风,抱着我穿过大半个园子,一路上都听到丫头小厮不迭的喊公子。

    渐渐的便没有人声了,我从披风里探出脸来,这四处草木萋萋,枯木幽深,荒芜的像是出了阮府,竟是我不认识的地方。

    没有人烟的样子,再行片刻草木扶疏间竟有一间小石屋,门口守了不少的守卫。

    “这里是?”我在阮府三年,四处都熟悉,竟不知还有这样一间石屋。

    阮碧城将披风裹的紧了一些,低头轻声道:“是冰窖。”

    “公子。”门口的守卫行了礼,将门开了锁,推门的一刹那寒意席卷,吹的阮碧城两鬓散发飘荡。

    “会有些冷。”他裹的再紧一些,抱着我入了冰窖。

    下了石阶之后我才瞧见不小的石屋之内屯满了寒光闪闪的冰块,呵气成霜,我在迷蒙的寒霜中看到一个人。

    就躺着凛凛冰墙之内的寒冰床上,像是死了一般,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只在那堆砌的冰霜里看到个模糊的影子。

    阮碧城将我放在地上,扶住我,轻声问我:“能走吗?”扶着我往里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