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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种不溶于世俗的感情,但是现在回归世俗,那么这样的感情又如何能存在,如果公孙明月不能自己我放弃的话,也许这一切就需要靠他来帮忙了,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有时候做做坏人,那也是必须的。展培轻轻敲门进来,看到琰喜若有所思的表情,忍不住问道:“琰大哥,那个公孙大哥怪怪的,你怎么也怪怪的啊?”琰喜笑着抬起头,看着坐在桌边的展培道:“有吗?我这是在考虑案情呢,哪里怪怪的?”说到案情,展培兴致来了,他拉着琰喜就准备出门。“去哪里啊?”琰喜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不高兴地甩开展培的手,他就是不喜欢展培这冒冒失失的表现。“去找公孙大哥啊,他不是最关心案子的吗?”展培并未察觉到琰喜的不高兴,又准备去拉琰喜的手。琰喜躲开他,继续坐到桌边,不再说话。“怎么了啊?”展培莫名其妙地看着琰喜。“现在天还没有黑啊,等晚上再说。”琰喜看着展培急切地表情,笑着说道,“你有这么多时间,还不如去给公孙明月准备洗澡水,我想他肯定很久没有洗澡了。还有,准备点吃的,我想他大概也饿坏了。”“你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给忘记了,满脑子都是案情。我现在就去。”说完,展培立刻跳出门去。看着展培蹦蹦跳跳的背影,琰喜忍不住摇摇头,这根本就还是个小孩子嘛,一点都没长大。公孙明月真的睡着了,但是他的梦却是接连不断,从绝情谷上掉下去,虽然是在梦里,那寒谭的冰冷,还是让他真切地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梦到他为了自己的病情,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梦到他那毫无犹豫的试药,梦到他温暖的胸膛,每次都能让自己拿狂乱的心渐渐平息下来,梦到离开之时,他眼里的困惑,还有山洞崩塌之后的绝望。当他被惊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梦里的绝望还没有消失,他又忍不住眼睛泛红,至此之后,他要学会坚强,学会适应没有他的生活。看着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公孙明月从床上爬起身,虽说睡了一觉,但是他还是觉得四肢无力,勉强将门打开,却发现,展培正坐在门边打盹儿。他上前轻轻地推他,并轻声唤道:“展培,展培。”展培听到叫声,立刻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公孙明月,开心地说道:“公孙大哥你醒啦,真是太好了,我给你准备了洗澡水,还有吃的,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先洗澡。”公孙明月感动地看着展培,笑着说道。展培一个跃起就到了数步之外,他边跑边叫道:“我现在马上就去准备。”公孙明月直起身子,看着展培蹦蹦跳跳地背影,摇摇头,转身走进屋内。当他刚在桌边坐定,琰喜就来到房间,看到公孙明月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他心里有些不忍,自己是来点醒他的,到时候会不会对他更残忍。“公孙明月。”琰喜小声的说着走进屋。听到琰喜的声音,公孙明月并未起身,而是淡淡地说道:“来,陪我喝杯茶。”琰喜坐到他面前,声音有些哽咽道:“其实我来是有话要跟你说。”“虽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还是想听你说出来。”公孙明月没有抬头看他,而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杯冷水。“这个,虽然我说的也许不中听,但是,公孙明月我希望你明白,这些切都是为你好。”琰喜抬头盯着他苍白的脸,还有眼角残留的淡淡红色。“我知道。”公孙明月抬起头,眼里一片平静,“说吧。”“不管你跟庞策这段时间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惊心动魄,我都希望你明白,他想的,你想的,这都是不可能的。”琰喜转过头,不再看他,“这应该不用我明说,公孙明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公孙明月苍白的脸上突然染上淡淡的红霞,他不知道琰喜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自己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了吗?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一直在抗拒不是吗?但是……。庞策是他父母唯一的儿子,他们又怎会让自己唯一的儿子成为断袖之人,否则难道就任由庞家就这样断在了庞策的手里吗?娶妻生子对他而言是必然的,不管他愿不愿意,这都是必须去做的事情,他和他又怎会在一起,更何况现在他还生死不明,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他如何能原谅自己?“公孙明月,你要明白,现在对你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琰喜见公孙明月一直默默无语,他站起身,走到门边,平静地说,“庞策不重要,你我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要如何做好你的礼部侍郎,如何对天下黎民百姓和皇上交代。”“我知道。”公孙明月轻轻说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么你就振作精神,现在这种时候,你不能倒下。”琰喜突然转过身,看见到哀怨的眼神,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憔悴的人,这段时间到底都经历过什么,但是他却清楚的记得当初他母亲离世时,也没见他如此失魂落魄过。琰喜话音刚落,展培就蹦跳着跑进屋内,高声说道:“公孙大哥,洗澡水准备好了。”突然看到一旁的琰喜,他不由停下脚步,拉着琰喜说道,“琰大哥,你也在这里啊?”“洗好澡,吃过饭之后,我们好好将案情理一理,希望能尽快破案,耽误了这么久,我们已经没有再多的时间可以耽误了。”琰喜没有理会展培,而是转头准备离开房间,只是刚刚踏出房门,他好像又想起什么,于是停住脚步说道,“过会儿来书房吧。”公孙明月确实需要好好泡个澡,因为他身心俱疲,而身体也冷的有些可怕,他希望泡完澡之后,他能收拾自己的心情,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当公孙明月收拾停当,走到书房的时候,展培和琰喜正在一张地图前商量着什么。展培的耳朵好,公孙明月一进屋他就知道了,赶紧转身看到公孙明月之后,立刻跳到他面前,拉着他说:“公孙大哥,你终于来了。”琰喜也从案上走到他的面前,经过一番整理,眼前的公孙明月才稍稍恢复了有些生气,眼里也不再是哀怨,而是精神了很多,琰喜知道,他终于还是明白了自己身上的责任,知道眼前什么才是最紧迫的。“你回来了。”琰喜一语双关地说道。“是的,我回来了。”公孙明月看着琰喜,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展培看着他们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们打什么哑谜呢?”琰喜和公孙明月相视一笑后,都同时说了一句:“你个小孩子,不懂。”说完,又都微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