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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有我在,至少能留得一条性命,为钟家留下一条血脉,钟平,老身还未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如今陛下身子一天比一天不济,太子与六皇子斗的热火朝天,你怎知你能压对宝?你不想站队,迟早由不得你!” 钟平一身冷汗流了下来,“母亲,母亲,说的是,是我想左了。” 钟老夫人见钟平认错,脸色也缓了下来,“你怕什么呢?还有钟瑕在,虽他现今纨绔了些,但到底年岁还小,有我和阿姈,就算钟清日后有何不测,也能帮衬钟瑕一二,何况还有谢家在。” “是,那儿子这就安排子詹辞官从军之事。” “这倒不急,先将他的官辞了,让他在家中好好养伤,在请个军中老人教他些保命功夫的,待阿姈与谢相大婚后,在送他从军,不然到那等着受死。” 钟老夫人刚交代完,提及谢珵与钟澜婚事,便听门外小厮禀告谢相来访。 拉着谢珵说了会儿话,就让钟平领他去了书房。 被钟老夫人思考两人婚事的钟澜,正香汗淋漓地从床榻上挣扎着爬起,梦里满是溅的四处纷飞的血,她都如此了,小胖子只怕更害怕。 那晚小厮们动作麻利地将地面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小胖子在自己怀里打着寒颤,声音都发着飘,“阿姊,阿姊,我以前是不是做错了?” 自己看着面无血色的钟瑕,想起前世他纨绔的样子,答道:“恩,是错了,日后,可不能再如从前那般荒唐了。今日之事也莫要多想,你也是为了救阿姊。” “阿姊,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恩,好,阿姊信你。” 钟平从钟清房中走出,儒雅的身姿染上疲惫。钟清强撑着一口气,进了房便昏厥了过去,府医诊治,这是急火攻心忧伤过度所致。 “父亲,长兄如何了?”一只手拥着小胖子,一只手还拍着他的背,问向那个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地,如今双鬓银丝愈发多了的男人。 “你长兄无事,修养上一段日子便可,阿姈,府中之事你便全权处理,记得派人告诉你祖母与母亲,为父该去上朝了。” 自己望向天空,漆黑的夜幕上,已露出了一丝亮白,天就快亮了,原来这漫长的一夜,就要这样过去了。 说道:“父亲放心,女儿会处理好的。” 想到父亲走到自己身边,像是不经意般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哑着嗓子说:“对你,为父自是放心的。” 钟澜眼眶一热,颂曦过来服侍,“女郎,老夫人和夫人已赶回了府。大朗身体无碍,只是精神不济,四郎,四郎发了热,府医言受了惊吓。” 脑中乱哄哄一团,只喝了一碗粥,钟澜决定先赶去看望兄长,再去安抚小胖子。 一进门便看见钟清躺在床榻上,悄无声息的,若非胸膛处还有起伏,就跟,就跟死人无异。 走进一瞧,只见钟清脸色灰败,眼眶深凹,几日的功夫,整个人似乎瘦的就剩骨头了。 “长兄,阿姈来看你了。” 钟清缓缓睁眼,见是钟澜,嘴唇几次张合,才说道:“阿姈,长兄,对不住你们,冤枉你们了。”嘴唇因爆皮,只说了一句话,便开裂渗血。 “长兄无事便好。”钟澜亲自为钟清倒水,屏退奴仆,见钟清虽受了打击,没有什么精气神,却也没有前世那番要死要活的模样,放下心来。 “妙,妙菡死了的事情我已听说了。”钟清就着钟澜手里的杯,润了润喉,继续说道。 这几日躺在榻上,足以让他将事情前后联系起来,妙菡,她恨他,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报复钟家,只怕暗害阿姈之事也是她做的。 只恨自己将她摆在心尖的位置,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女郎,若非阿姈挑破一切,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冤枉了阿姈与四弟。 “长兄……”钟澜担忧的看着明显放松了思绪,不知想到哪里的钟清。 钟清突的笑了起来,眼里有痛楚,有悔恨,“我欲辞官。”离开洛阳,离开这个地方。 自己才是钟家的嫡长子,又怎能让阿姈护在身后,妙菡有一点说的没错,皆因他懦弱,是以,离开这个有父亲为他遮风挡雨之处,他要磨炼自我,闯出一番事业,为弟弟meimei张开羽翼,护他们周全。 “长兄,你疯了吗?”钟澜激动起来,前世,前世长兄虽未辞官,可因出了错被贬,怎的今生要辞官了。 “阿姈,你听我说,妙菡说的对,我就是懦弱,若是当年我能坚持一下,能把妙菡娶进门,也就没那么多事了,是我害了妙菡。”钟清闭着眼睛,可钟澜分明看见了他眼角处的湿润。 “长兄……妙菡的事,错不在你,是她鬼迷心窍了……就算你能娶她进门,又怎知,她不会再因旁的事挑起事端。” “此事我心意已决,”钟清拍着钟澜的手,“我已禀告了父亲,我欲从军,远离洛阳纷争。” “可,战场上刀剑无眼……” “阿姈,相信长兄一次。”钟清睁开眼睛,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坚韧。 钟澜咬着唇,眼里水雾弥漫,“好,阿姈等着长兄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钟澜与长兄说着话,却丝毫不知自己父亲正在书房与谢珵谈话。 钟平打量着一脸坦然的谢珵,抛开他的身子不谈,他当真称得上乘龙快婿,权臣一名,有谋略,有手段,身后还有庞大的谢族,不知今日来此有何事。 “谢相来此,到真是让钟府蓬荜生辉了。” 谢珵亲自动作为钟平斟茶,一举一动透着恭敬,“伯父称呼我为槿晏即可。” 钟平此时朝服未退,而谢珵却换了一身新衣前来,一头黑发用发冠束在头顶,配一支白玉簪固定,衣襟严丝合缝的拢在一起。 钟平暗自点头,当前时兴男子袒胸露腹,他着实不喜,谢相这般倒是甚合他心意。 “如此,我便托大,叫你一声槿晏,不知槿晏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谢珵总不能告诉钟平,他是听说钟府出事,特意赶来看望阿姈的,于是低咳两声,说道:“陛下龙体愈发虚弱,太子与六皇子必有一场龙争虎斗,某今日前来,便是想和伯父商讨一番。” 谢家一直支持正统,槿晏是太子玩伴,如此,槿晏今日是代表太子来当说客了。 钟平心中有了计较,“你我都为陛下臣子,无论太子与六皇子哪位登顶,我们好好做好本职就是。” 谢珵毫不意外钟平会这样说,毕竟他身上连同谢家,太子的烙印太深了,直言道:“太子荒yin无度,残酷狠辣,若他上位,于谢府钟府都将是灭顶之灾,而六皇子生性懦弱唯母妃是尔,若他登上帝位,只怕要多出个垂帘听政的太后了。” 钟平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