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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修和宁温柔之间,如今除了仇恨,什么也没有剩下了,文衡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洗手间里传来不断的干呕声,他便再也顾不上宁时修,急忙转身去了洗手间。 宁时修微微蹙眉,却还是走进了这间很小却收拾的很干净的房间。 十几分钟后宁温柔略显虚弱的从洗手间出来,却在看到客厅站立的那个人时瞬间红了眼眶,他还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高大挺拔的身躯,一袭黑色的西装,站在自己的面前就犹如一尊天神,他是她整个世界的神。 可惜,自己却不是他的。 宁时修此时背对着宁温柔站在窗前,听到声响缓缓的转过身来,在看到宁温柔看着自己的目光时,微微蹙眉: “你最好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文衡动了动嘴,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他明白宁时修的感受。 宁温柔在宁时修这句话之后几乎是下意识的错开了视线,她像一个受惊的宠物,唯唯诺诺的不敢再看他,连开口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你我之间还有很多的账没有清算,而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 宁温柔从一开始就知道宁时修的出现不可能是担心自己,亦或者想念自己,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还是怀抱了希望,这一刻被他的这句话击落的碎了一地,她仍是痛的,即便做好了准备。 “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请清楚。”宁温柔重新看向他:“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吗?还是准备疯狂的报复?” “杀了你?宁温柔,你觉得我很期待自己的双手染上你的血吗?我不是你,做人没有底线,违法的事情我不会做,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做。” 宁时修的话刚刚说完,门就被人推开,文衡和宁温柔下意识的看过去,门外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人宁温柔和文衡都认识,是宁时修的司机,其余的一男一女,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在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宁温柔时,女人的脸上出现明显不满和嫌弃的表情,她看着宁时修: “她就是我的女儿?你该不是在骗我们吧?” 宁时修没有理会她,转而看向宁温柔,宁温柔似乎还未从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中回过神来,几秒之后她才回过头来看向宁时修,开口想要说什么,宁时修却已经先一步解答的了她的疑惑。 “这位女士名叫杨春兰,是你血缘上名正言顺的母亲,从事的工作是出卖色相,这位男士名叫张勇,是你血缘上的父亲,没有工作,却嗜赌为命。” “不,不是真的,我没有这样的父母。” 宁温柔的歇斯底里让杨春兰也很是不满,冷哼着看她一眼,继而看向宁时修: “我看着她根本不像我的女儿,怎么会是这副样子?你不是说带我们来找女儿,靠她给我们养老吗?就这么个残废?你耍我们呢?” 第223章 以恶制恶 宁时修淡淡的看她一眼,杨春兰便瞬间不敢出声,也不是她太怂,出入声色场所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她都见识过,但年纪轻轻就有宁时修这般气场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直觉告诉她,这样的人是她这辈子都惹不起的。 对于杨春兰这样的愚蠢问题,宁时修并没有给予回答,她看着宁温柔,径自开口: “小时候的你曾说过,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你12岁生日那天,我应允你一定帮你找到,13岁那一年,我找到了,虽然花费了一些时间,但终究不负苦心人,可当我看到他们的样子时,我觉得你不一定想见到他们,你还那么小,不应该承受这些,我便骗你说找寻不到,如今你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单纯无知的小女孩了,对于这些事情,你也有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我想将他们带到你的身边,也是时候了。” 宁温柔看着他: “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meimei啊,爸妈当年离开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他们的,他们知道你如今这样,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答应他们会好好照顾meimei,但你不是我的meimei,我也没有meimei,从今天开始你不再姓宁,我已经将你从宁家的户口簿上划去你的名字。” “不,我姓宁,我这一辈子都姓宁。” 存在于宁家的户口簿上,似乎是宁温柔最后的坚持,所以她才会像此刻这样宛若疯了一般的扑向宁时修,以至于忘记自己早在多年前的车祸中失去双腿,从而摔倒在地上,文衡上前去搀扶她,她却拒绝,宛若六亲不认的伸手将他挥开。 不偏不倚的,一个巴掌甩在了文衡的脸上,文衡在原地僵硬了几秒钟,随即起身站了起来,没有再管。 宁时修对于眼前这样的一幕倒显得有些兴趣,他冷眼看着宁温柔此般狼狈的样子,迈步走过来,在距离她几步的位置蹲下身来,看着趴在地上的她,缓缓笑了: “提醒你一句,这两个人,也就是你的亲生父母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的黏人,你母亲前几年有几分姿色的时候还能靠着出卖身体赚几个钱,但现在人老珠黄,也就能勾引一下公园里猥琐的老头子,每次100都是多的,现在正发愁找不到一个人能让她依靠,至于你的父亲,我无需多说,在一起生活之后,你会见识到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基于我们曾有多几年还算快乐的日子,我还是要多说一句,你的父亲不止你一个女儿,三年前,你同父异母的meimei在临市跳楼自杀,原因是因为她怀了自己父亲的孩子,你也是他的女儿,只是不知道他对残废还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宁时修的话犹如一条毒蛇,紧紧的缠绕着宁温柔的每一寸,让她觉得冷,觉得恶心,觉得生无可恋,她在宁家生活多年,以至于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她本就不属于宁家,她生活在一个城堡中,过着理所应当的富贵生活,却忘了,她可能的真实身份。 此时宁时修将最惨烈的真相带到她的面前,她的整个世界轰然坍塌,再也没有重建的可能,她意识到她曾经拥有的一切已经全然的被自己摧毁,她是罪魁祸首。 文衡对于宁时修的话紧紧蹙了眉,终究还是开了口: “宁先生,有几句话我想说。” 宁时修抬眼看他,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微微笑了笑: “觉得我残忍?” “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我很明白你的感受,也理解你这么做的初衷,但我并不认同,一个礼拜之前你已经停掉了温柔所有的银行账户,也四处打了招呼让我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我们住在这60平米的小房子里,已经捉襟见肘了,温柔也知道错了,况且她还怀着孕,情况真的不能继续糟下去了,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