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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不懂看房。”秦戈:“你停止装可怜,我就陪你去。”谢子京勉勉强强答应了:“好吧。”从危机办到唐错找的那房子路程大概四十分钟。秦戈开车和谢子京一同过去。房东看了谢子京的工作证之后忙不迭地跟他打听特殊人类的八卦逸闻,谢子京一通搪塞。房子不大,开门便是厨房客厅和全封闭的落地窗,还硬生生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隔出了一个复式小阁楼。阁楼即卧室,墙上有个能容一人跨出去的窗子,窗外是一个狭窄的小阳台。谢子京翻出窗外,站在平台上眯起眼睛吹风。房东从窗户里探出脑袋:“就这个角度,看到了吧,后海!”谢子京:“谢谢您了,您手肘向右平移十二度,后海在那边。”房东:“这么挑剔呢?房子还要不要了?七点半有别的客人要来看房,我这房子很受欢迎的。”谢子京从窗户钻了回来,看秦戈一眼。秦戈觉得这房子地段价格和质量都不错,冲他暗暗点头。房东慧眼如炬:“和男朋友一起住也没问题,我不歧视特殊人类和同性恋。”谢子京看着他的光头:“我歧视秃头。”房东:“哎哟,你们特殊人类真幽默。”谢子京眼角余光看到秦戈走下了阁楼。他心烦气躁,在阁楼上走了两圈才说:“行吧,我租,现在就可以签约。”房东一阵风似的溜了,说下楼打印合同。谢子京咬起一支烟,没点,一直走到秦戈身边,用烟戳了戳秦戈的脸。落地窗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窗外是沉沉暮色与渐渐亮起的灯火。秦戈躲开他的手,脸上并无什么表情:“你记得多谢唐错。”谢子京只觉得他一心想把自己赶离,烦躁让他没法准确梳理情绪,干脆抓住秦戈衣领将他扯到自己面前。但两人一旦过分靠近,谢子京就忘了要对这人生气。他脑子里不知为什么只剩一个念头:亲下去。第19章血与酒19在距离秦戈的嘴唇只有两厘米的时候,谢子京停了下来。“……抽烟吗?”他问。说话的时候,咬在齿间的那支烟一动一动。秦戈已经做好了给他腹部再来一拳的准备,他知道自己的拳头力气是完全足够的……但实际上也许退开或者直接告诉警告谢子京会更直接?秦戈的脑子在谢子京凑近的时候疯狂滚过了许多念头,但他最终只是攥紧拳头,没有做出任何主动的回避动作。所以谢子京问他抽不抽烟,秦戈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烟在他鼻子上扫了两下,很痒。谢子京的眼睛离他那么近,长睫毛因为一丝紧张而颤动。秦戈皱眉把那支烟挡开,香烟随之落地,谢子京趁着他分神的瞬间,闭眼凑近,飞快而准确地吻了他的唇。一吻即退,谢子京防备着秦戈的拳头。房子里亮堂极了,一切坦然,无遮无挡,包括秦戈的神情。他既不是惊讶,也没有厌恶。“……这次原谅你。”秦戈瞧着颇无奈,“再有下一次,我建议你买个护甲放在肚子上。我下手没轻重,你最好考虑清楚。”谢子京没料到他这样平静,满腔复杂情绪忽然间全xiele,哗啦啦从他紧绷的身体里流走。他的紧张和恼怒都消失了,秦戈不会给他期待的回应。但谢子京其实也说不清楚自己正期待什么,他对秦戈的欲望一时清晰,一时却又蒙在他模糊不清的记忆之中,在他久久闭锁的书桌抽屉里,连自己也不敢细看。“就这样?没感觉吗?你没有回忆起什么尘封往事?”他只是不甘心,怎么可能呢,那是亲吻,亲嘴巴的那种吻。他吻的不是秦戈的鼻子也不是拳头,是软乎乎的嘴巴。秦戈:“没感觉。”谢子京:“那就是次数太少,力度不够,再来!”房东回来的时候,谢子京正因为腹部遭到猛击而跪倒在地。秦戈确认自己已经控制好了力道,这人果不其然,又在装可怜。“你们特殊人类这么隆重吗?”房东惶恐了,“就租个房子,不用下跪的!”.顺利租到房子的谢子京对即将来临的搬家活动兴致缺缺。他所有行李只有一个登山包,真正轻装来去,无牵无挂。白小园看了秦戈手机里的房子照片,提议调剂科成立的聚餐活动干脆到谢子京新家去办。“火锅好吧?”她乐滋滋地问,“我家里还有朋友送的重庆火锅底料,全都用上好了。”谢子京:“不吃。”秦戈:“就火锅吧,你们先买材料,我全部报销。谢子京不乐意让我们去他家,那就到我家来。”谢子京揪着沙猫的尾巴想了十秒钟。到秦戈家里吃火锅,就意味着结束后自己要在彻夜的冷风里孤零零一个人回家。他把沙猫的尾巴撸了又撸,小猫不得不伸出爪子小心挠他,警告他下手不要太过分。挠的时候又不敢用力,它晓得谢子京体内藏着什么东西,于是猫爪轻轻落在谢子京手臂上,叫声也怯怯的。“算了,到我家去吧。”谢子京不知道它为啥挠自己痒痒,把它放在一旁,“我那里比秦戈宽敞。”翌日谢子京是带着登山包上班的。他离开秦戈家的时候,问秦戈自己可不可以要一个礼物。他指着那把尤克里里。这是蒋笑川送的礼物,秦戈犹豫了一瞬,没有立刻点头。谢子京很快放弃,离开家的时候还提醒秦戈:“记得换密码,小心我偷袭。”他和秦戈到单位上班,传达室的大爷看到谢子京又背着登山包出现,吃惊不小:“你又没地儿去啦?”谢子京笑着把烟递给他:“说什么呢,有有有。”秦戈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被谢子京弄得不正常了。他一整天上班都心神不定,下班之后其余三人赶去谢子京家,他却自己开着车跑到乐器行,花了一个多小时给谢子京挑了一把尤克里里。谢子京有时候在家里会弹,指法并不十分高明,但他看得出来,谢子京那时候是很快乐的。秦戈常常回想起谢子京的海域。那间狭小的,满是自己痕迹的房间。他原本没有心软这个毛病,是遇到谢子京之后才突然罹患的,而且一时半刻,应该是治不好了。把尤克里里交到谢子京手里的时候,白小园和唐错在火锅的蒸汽里吹起了意义不明的口哨。“新居入伙的礼物。”秦戈说着,转头看了眼白小园跟唐错,“你俩没有什么表示?”白小园指着火锅:“底料,锅,电磁炉,餐具。”唐错指着两大碟海鲜:“食材。”谢子京把尤克里里拿出来,调弦弹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