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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套,一副仓皇匆促的样子,“快点快点,咱们可得赶紧过去,不然小表妹凑齐了人,就没我的份儿了。”“哦哦。”阿福紧忙给他穿上绣鞋,然后去给他打水刷牙洗脸。孟初霁自个儿坐在梳妆台前,打开那一堆瓶瓶罐罐,往脸上随便摸了几层,然后揪了两个髻插上珠钗步摇,对着镜子照了一番,十分满意自己的手艺。感觉跟他姐的丫鬟的手艺差不离嘛!他孟初霁真是心灵手巧。美滋滋的想着,铜镜之中他的身后蓦然多了个人,一只手将他头上的珠钗拔了下来,扶了下他的脑袋,温雅朗润的嗓音从头顶上方响起。“歪了。”“……”裴璟替他将珠钗正正地簪好。孟初霁一脸面无表情。裴璟问:“昨夜睡得好吗?”孟初霁高傲冷哼:“托殿下的福,一点也不好。”裴璟不恼反笑:“是么?我倒是睡得极好,静静你昨天晚上抱了我一整夜,温香软玉在怀果然快活。”话落,裴璟就看到铜镜中孟初霁瞪大了眼,表情僵固,煞是滑稽,裴璟觉得孟初霁真是有趣极了,这王都中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表情丰富的女子来。陡地升起一丝恶劣趣味,他忍不住逗弄道:“卿卿身娇体软,我甚是喜欢。”孟初霁噌地站起来,退了两步,指着裴璟手指抖成筛糠:“你你你……你竟敢趁我睡着占我便宜?!”裴璟一本正经:“你抱我在先,我搂你在后,怎么说也是你先占了我的便宜,莫非卿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孟初霁怒声道:“你一个大男人,我摸你一下……”话说到半截,孟初霁猛然住了嘴。该死的裴璟,都叫他给气糊涂了——他也是大男人啊!孟初霁咬牙切齿地换了话:“再让你进我的房间,我就不姓孟。”裴璟莞尔:“出嫁从夫,你嫁予我,自然冠以我之姓氏,唤作裴孟氏,不姓孟倒也算不得什么,跟我姓裴就是。”不等孟初霁变了脸色,他又道:“我只三天来一回,哪怕你把门锁上,我也会命人拆了门与你同寝。”“……”“……”“流氓!!”孟初霁只恨平时读书不用功,没能当场作篇文章来骂他,词穷得搜肠刮肚只想出这么两个字。裴璟启口还要说什么,阿福却回来了,端着水盆子,正要大声囔囔,余光一瞅,房间里还多一人,眼皮一跳,连忙把没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站直身体跟木桩子。“过来吧。”裴璟说了一声,侧过身子让他过来。阿福战战兢兢的端着水盆上前,孟初霁垮着脸不高兴地含了一口水,见裴璟没有要走的意思,对他更是不待见。大绥的水土就是没大楚的好,大楚养不出这种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淡如君子实则心机深沉油滑过人的人来,手段一套一套的。忍着裴璟处以极刑般的注视,孟初霁洗簌完毕,拿锦帕擦了嘴,凉凉睨了裴璟一眼,道:“太子殿下怎么还不走?”裴璟笑:“等你一起用早膳。”孟初霁不客气的拒绝:“不了,婷儿表妹邀我去打马吊,我这就出门了。”裴璟的笑意逐渐消失,眉心撅起,好看的两撇剑眉拧得都要打结了,声音冷沉:“你昨天也是与她一道出去游玩了?”孟初霁并不敢真的惹怒裴璟,见他严肃起来,态度有所收敛,毫不犹豫拉人一块下水:“阿娇也在。”裴璟果然颜色稍霁,但还是郑重道:“清河心术不正,以后别与她来往,阿娇我也会多说说她,免得叫她带坏了。”孟初霁不由得说:“这也太小题大作了吧,她不就是喜欢你么?行事是偏激了些,但也没犯什么大错,你这样孤立她,是不是太小气了?”裴璟微抿薄唇。“好歹是你表妹,你总得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孟初霁又劝。裴璟望着孟初霁,目光幽然,好半天才挪开眼,勉强退了一步,心平气和道:“我点两个侍卫给你,以后你去哪儿都带上。”“行。”孟初霁心里惦记着马吊,没多思考一口答应,然后对阿福招手,“走走走,咱们找婷儿小表妹打马吊去。”阿福低眉顺眼的跟上。两人转身就要走,裴璟立即制止:“等等。”孟初霁跨过门槛回眸,裴璟淡淡道:“今日天气尚可,我带你出去游玩,就别去镇南王府了。”孟初霁:“……”第14章14.牵手孟初霁不觉得有什么能比马吊好玩,他是想拒绝的,裴璟似乎看出了他的不情愿,先一步堵住了他的话头:“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婚休,马吊明日再玩不迟,我遣人过去知会一声。”哪里还有半点转圜余地。强势得不容人拒绝。孟初霁只好应下:“那我们去哪儿玩?”裴璟沉吟,给出了多样选择:“郊游、赛马、射箭、逛街或是听戏?”孟初霁眼睛倍儿亮:“听戏!”裴璟一笑:“好。”大绥王都有个很大的戏园子,名唤琼音苑,整个王都只有它一家戏园子,所有听戏的都往这儿来,本来王都人多拥挤,划给住户的占地是均等的吝啬的,后因民心所向,这个琼音苑扩了几倍,竟然有皇宫最大的宫殿那么大,而且装潢十分富丽堂皇。裴璟带着孟初霁去的时候,琼音苑内人满为患,莫说没有座位,就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了。地方是热闹,孟初霁却不是很喜欢,他以为听戏是找个幽若雅致的地方,喝着小酒,看着美人,听她素手弹着琵琶浅吟低唱,引人直入温柔乡,哪曾想是这么个正经的地方。这有什么好听的,跟人家挤着推着喝彩雀跃么?做人如裴璟清心寡欲到这地步上,也是够没意思的了。孟初霁腹诽着,对裴璟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么多人一个个挡着,看也看不着,没甚么意思。”裴璟执住他的手腕,当着他的眼将自己的五指插入他的指缝间,与他十指交握,然后眼瞳如星熠熠生辉,专注看着他道:“待会我们上楼,那儿安静。”孟初霁嘴角抽了抽,挣扎着自己的手,很是不高兴:“上楼就上楼,你牵我的手干什么?放开!”裴璟含笑:“人多,容易挤丢。”人确实多,楼梯上也挤了好多人,也不怕将人家的楼梯踩坏,他们要上去,势必要从那些人里穿过去。孟初霁瞥了楼梯一眼,勉为其难的接受这个说辞,木着脸看向了别处。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