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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碰不着。近了南疆地界,往里走便慢了些,偶尔遇见些别的部族,还算是友好,但为免节外生枝,白日里还是尽量绕开了人群聚居之处。还有约莫一两日路程便到南疆王的王城时,又是朔日了。庄九遥大部分时候皆与寻洛一同骑马并立而行,这一日却从上了路便一直待在马车中。虽说上真派一程过后毒发势头已弱了许多,却终究是极耗心神,寻洛心知他是在积攒力气以应对毒发。其实上路没几天已经历过一次,倒是平平淡淡便忍过去了,未曾让阿依发现端倪。这一回却不知是不是路上奔波太久,加之天气炎热,庄九遥已预感到,兴许会有些难熬。午时用过了饭在路边暂歇,阿依见着庄九遥一个上午皆未出现,心生疑惑,在跟庄宁儿打探了消息过后,钻进了他的马车。第80章夜半突袭阿依进了庄九遥的马车,按说本于礼不合,但南疆的卫士们似乎并未觉出何处不对。庄宁儿时常也在马车中,今日一直在马上,此时便转头深深看了寻洛一眼。寻洛感受到她目光,平静地勾了勾唇角。“我替你瞧瞧去!”她催马行了几步,朝寻洛轻声道。寻洛没来得及阻止,况且也不想阻止。只见庄宁儿已打马到了车边,他于是跟在后头,佯装无意地上了前去。不远不近,是个正好能听得见里头说话的距离。然而马车里却是一片平静,庄宁儿又看了寻洛一眼,朝着马车的小窗问了一声:“王爷?公主?”隔了半晌庄九遥的声音才响起:“怎么?”“怎么了?需要我做什么么?”庄宁儿问。里头响起两句轻声话语,似乎是庄九遥在推让着什么。没一会儿公主出来了,她身手不错,马车尚在前行,也没等车夫停下,已爽利地翻上了马。她回头朝寻洛一笑:“寻侍卫,你家王爷叫你呢。”寻洛应了一声,与庄宁儿对视一眼,翻身上了马车。里头有药的清苦味,一掀起帘子,寻洛觉得心一下子定了。但是在瞧见他的这瞬之前,他并未觉得自己心不定过。庄九遥一见他便张了手,寻洛过去,甫一坐下,他便狠狠在他身上揉搓了几下。寻洛任凭他动作,末了笑:“你跟公主说什么?好好的让一个侍卫进自己马车做什么?”庄九遥不答,急切地剥开他领子,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才抬眼笑:“我与她说我有疯病,今儿便是个发病的日子,兴许控制不住会咬人。而寻侍卫你照顾我照顾惯了,也不怕疼,换了别人皆不行。”“哦?”寻洛微微挑起眉毛,捏住他下巴,盯紧了他双眼。庄九遥弯起嘴角:“好吧,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要见南疆王了有些紧张,得与你商量一下送礼之类的事。”寻洛点点头,顿也不顿倾身过来,压住了他唇。他并未觉出自己的急躁,庄九遥却明显发现了,他顿了一顿,更加热烈地回应过去,末了才扣住他十指,把着他肩,喘了喘气轻笑:“都快一月没碰到过你了,想得厉害。”“二十三天。”寻洛轻声纠正他。一路上虽时常在驿站中歇息,可身边浩浩荡荡一群人,压根寻不出单独相处的机会。只偶尔离得近时假作不注意碰一碰,也实在是没理由晚上要住在一块儿,况且各自也有许多事情要想。因而一听寻洛这般说,庄九遥便眯起眼笑了个不停。正是盛夏,太阳落得晚,因而每日里路也行得久些,通常都有充裕的时间找好歇息之处。今儿许是走得慢,第一回错过了城镇,只得在野地里头驻扎。扎好营地用了晚饭,日暮之后阿依又过来了。此时庄九遥与寻洛正拿了纸笔在清点所带之物,还好马车宽敞,三人也不算拥挤。她一上来坐了侧面,问:“殿下可好些了?”寻洛看了庄九遥一眼,心道莫非他先前对阿依公主说的,确实是他有疯病这话?庄九遥知他疑惑,不明显地瞥了他一眼,笑道:“还无甚感觉呢,等一会儿便要病发了,公主还是回自己车中得好。”“无事,再稀罕那也是蛊毒,我见得可多了。”阿依笑笑,“等下指不定能帮上忙呢。”庄九遥不动声色,笑了一下,又埋头,指点了几样物事与寻洛说着。阿依见他不理,也不生气,只托了腮在一旁看着。车内挂在一角的灯笼极静,是这一小方天地里头唯一的光亮,等庄九遥说到无话了,下头已堆积了好些蛾子的尸体。庄九遥伸了懒腰,看着公主,笑道:“公主,早些回去歇着吧。明儿个一早还要赶路呢,近了你家王城,可得打起精神来。”“嗯!”阿依应了一声。她正打算出去,庄宁儿将头伸了过来:“寻大哥,夜里王爷怕是要病发,我一个姑娘家不方便,又制不住他,劳你今儿守着王爷吧。”寻洛点点头:“宁儿姑娘客气,王爷有需要,微臣自然要竭尽所能。”阿依正往马车外钻去,也回头叮嘱了一句:“劳烦寻侍卫了。”寻洛闻言笑笑,应了一声“是”。待二人声音听不见了,庄九遥才瞧着一本正经的寻洛笑出了声,问:“本王忽地有些好奇,寻侍卫你从前的正经是真的正经,还是如同此时一般,是装得正经?”寻洛瞄他一眼,斜起嘴角,竟显出了些难得的少年气:“反正再不正经跟殿下您比起来,那也是正经的。”庄九遥啧了一声,拍拍他脸:“这么道貌岸然啊,本王喜欢。”“你从前说不喜欢道貌岸然的方钦。”寻洛认真道。庄九遥伸手捏住他下巴:“行了行了,我喜欢的是你还不成么?”他说着缓缓凑过去,轻舔了一下他唇角,轻声道:“正经的不正经的,只要是你都喜欢。”夜渐深了。疼痛又开始翻腾,虫蚁噬心似的感受从胸口开始沸腾,疯狂地朝着四周席卷而去,神思却仍旧是清明的。寻洛借着黯淡的灯笼光,瞧见庄九遥双手紧握成了拳,皮rou绷紧了,骨节便显得青白。忽地便想起在障林中的那一夜。他伸手灭了灯,将人揽住,轻声道:“若是受不了便咬我。”话一出口,庄九遥果真攀上他脖子,又咬在他肩上。极痛。只不过再痛也抵不过他的万分之一就是了。庄九遥时常咬他,寻洛觉得自己渐渐已能分得清他动作里的意味,发泄与索取,欢喜与痛苦,以及从前那回毒发时的迷茫,种种情绪皆十分清晰,但都跟此时不同。此时他如同溺水的人,咬在他肩上便是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浮木。不知过了多久,四周悄无声息,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