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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我不会为一个男人把自己赔进去,生活还那么美好,我和郑桐已经约好,分开以后,相互不吐恶言,彼此保留最后一点情分与体面,也许还能做朋友,事实上,我们一离婚,关系反倒不紧张了,双方都释然了,也许我们只适合做哥们儿吧。我们商量过,四十岁时如果各自还找不到意中人,就复婚。” 宁俐感到孟蕾已与那日在停车场的情形完全不同,“孟蕾,你真的很潇洒。”她由衷说道。 “难不成我还要哭吗。”孟蕾调皮地眨眨眼,笑起来,宁俐也跟着笑了。 两人走出房间,吴庆东和郑桐站起身,已到中午,四人去客栈外找了一家餐厅吃饭。 席间,宁俐特意叫服务员上了几瓶啤酒,给三人倒上,自己也倒满了,她说了几句感激的话,敬完郑桐和孟蕾,又主动把杯子朝向吴庆东,“吴董,我也感谢你,真心实意地,我先干为敬。”然后她就一口气喝干了,酒一入喉,辛辣呛人,她不习惯,咳嗽了一会儿才止住。 吴庆东看着她,脸上表情有点复杂,他皱了一下眉头,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这轮酒,众人开始吃菜,宁俐还没吃两口,吴庆东突然夹了点菜到她碗里。“这个不错,你尝尝。” 宁俐看着碗里的菜,余光注意到三个人好像都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慢慢夹起菜放进嘴里。 气氛有趣地停滞一下又如常了,这顿饭吃得还算尽兴,席间几人又谈起失踪案,郑桐见宁俐情绪不高,安慰她,“每年全国都有各种失踪案例,很多人都在等。”说完他又感到自己的话实在是苍白无力。 宁俐停下筷子,“谢谢你们,无论如何,我已经走出这一步,把我认为要做的、该做的做了,其他的,看天意吧。” 吃完饭,四人离席,宁俐走在后面,吴庆东放慢脚步等着她,面无表情道:“看来,你是真的不会应酬。”说完他就大步走到前面。 宁俐愣在原地,不知他是何意,只当他又开始变脸,也没放在心上。 四人回到客栈,由于郑桐和孟蕾还有事要处理,准备明天就回去,宁俐当天就退了车,收拾好行装,第二天四人一起坐高铁返回A市。 商务车厢里很空,总共就他们四个人,郑桐和孟蕾坐在前排,谈案子谈得很投机,宁俐有些诧异,看这两人现在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刚离婚的人。 同时她又感到不安,坐在她旁边的吴庆东一言不发,一直在看报纸,似乎报纸很好看。一上车他就一摆手让她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然后他就大喇喇地坐在她旁边。 他身高腿长,把座椅前的空挡挤得满满当当,那种熟悉的压迫感又来了,宁俐忍不住频频起身去卫生间,他不厌其烦地站起又坐下,每一次和他近距离接触,宁俐周身就感到燥热,她忍不住了,这一次从卫生间回来,就一指另一侧靠窗的单人座,低声道:“麻烦你能不能坐那儿?” 吴庆东看她一眼,把报纸翻个面继续看,根本没有动窝的意思。 宁俐想坐那个单人座,看看前排的郑桐孟蕾,不想当着他们的面让吴庆东下不了台,她索性走到车厢连接处的走廊上,靠在一角望向窗外飞速而过的风景。 不一会儿,吴庆东走过来,站到她身旁,也看着窗外的风景,两人默默无语,半晌,吴庆东打破沉默,“这件事结束后,有什么打算?” 宁俐扭头看看他,“暂时没想过。”她心里想的是另一层,这件事真会就这样结束吗? 吴庆东犹豫一下,慢慢靠近她,宁俐又感受到他热乎乎的气息,有点不自在,低声道:“我先回去了。”说着转身返回车厢。 吴庆东有点泄气,看着她的背影,想叫住她,终是没有开口。 回到A市后,已是下午,高铁站里人山人海,郑桐和孟蕾准备坐地铁回所里,先告辞走了。 吴庆东看看宁俐,和她商量,“司机在外面等,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吴庆东看了一眼手表,“那……我一会儿还有个会,先回公司了。” “好。” “明天我陪你去警局。” “不用了,孟蕾会陪我去。” 吴庆东点点头,转过身,又转回来,“宁俐,你不要多想。” 宁俐看着他灼灼的目光,慢慢移开视线,吴庆东已一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宁俐完全没有料到,想挣脱,吴庆东已用力把她拖进怀里,宁俐急忙推他,根本推不开。 “明天我陪你去警局,就这么说定了,无论怎样,我们一起面对。”吴庆东用力搂抱了她一下,然后就立即放开,转身大步离去。 宁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身上好像还留有他的体温,她眼里涌出一点热意,急忙忍住,转身走向站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她关上车门,看向窗外涌动的人潮,已把那个男人的一切与自己隔开…… 吴庆东急匆匆赶到公司,开完会后,其他人纷纷离座走出会议室,他坐在桌前按着太阳xue,旁边的卢启明试探着问:“老板,这么晚了,去我家吃饭吧,回去你又是一个人凑合。” 吴庆东想了想,“好啊,那就打扰了。” 来到卢启明家,卢启明的妻子已经做好饭,卢启明结婚早,妻子很早就离职做了家庭主妇,如今儿子正准备小升初,课业很紧,席间夫妻俩谈起儿子的学习,开始吴庆东还应和几句,后来就不吭声了。 夫妻俩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终止这个话题,因为孩子一会儿要上辅导班,娘俩很快吃完饭,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卢启明一直把娘俩送到楼下。 等卢启明回来,两人撤了饭菜,换上茶水,坐在桌前边喝边聊。卢启明忍不住又谈起儿子,说他小小年纪已有反叛苗头,虽然在说一个烦恼的事情,他语气中却不觉带出骄傲,说了一会儿,见吴庆东心不在焉,他感到很无趣。 这时吴庆东掏烟,摸到那个小狮子,一并拿出来放在桌上。 卢启明好奇,“这是什么,古董?” “牛腿。” “牛腿?什么牛腿,这明明是个木头狮子啊。”卢启明仔细看着那个小狮子。 吴庆东学宁俐的口吻,“是木雕的构件,俗称牛腿。” “哦,老板,您真博学。” “得了,少拍马屁。”吴庆东说着靠在椅背上,四下打量卢启明的家,卢启明的家他来的次数不多,但每次来都是窗明几净,房间收拾得非常干净整齐,一看就是女主人非常勤快,经常打理。 卢启明注意到他的目光,感叹一声,“老板啊,说句酸的,总说女人需要归宿,其实男人也一样,在外多忙多累,一想到还有个家在等着你,心里就特温暖,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