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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负责,可是呆医院我也安心些啊,万一出去后恢复的不好,落下后遗症怎么办? 我还这么年轻,不想有什么遗憾啊。 西山瞥了一眼护士,说:“你帮她把东西收拾下吧,明天吃过早饭,我就接她出院。” 他说完就和水管家走出病房。 西山和水管家向医院的停车场走去,一边走,水管家一边摇着头一边说:“咋就什么都记不起了呢?” “我会让她记起的。走吧,去酒店好好睡一觉,明天回去了还要上班,唉。”西山说着打了个哈欠。 “少爷,其实我觉得呢,不记得也好,之前叶子小姐不是对你有误会嘛,现在呢她是没有记忆的,你可以趁机培养感情啊。我觉得这是老天在帮助你呢。”水管家奉承道。 “现在我在她的心中只是个陌生人,这是不是太可悲了,我都觉得自己很可怜。 “我想要她恢复记忆,其实是想要她记得一些事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西山意味深长的说着。 “看来少爷心里最在乎的女子还是叶子小姐啊……” “没错,大概因为在乎,才会喜欢上她。 “水老大,你说人是先在乎才会喜欢呢,还是因为喜欢才会在乎?” “这怎么好说呢,你知道我是没有谈过恋爱的人,体会不到男女的恩爱之情。” “每次问你,都问不出答案,真是不称职的水老大。” “知道我回答不了,你每次还问,你还真是刁蛮无理的少爷。” “哈哈——”西山扬声大笑,水管家也附和着笑。 主仆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辆黑色豪华商务轿车旁,上车后,水管家踩着油门直奔酒店。 西山和水管家走后,麦叶继续看电视。 护士则在一旁默默的收拾东西,然后陪着麦叶看电视。 她知道跟麦叶说话也是白说,所以沉默不言。 看完电视里放的那个节目,麦叶觉得困了,但想着明天就要出院了,会被带到哪里去。 她一片茫然,于是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叹息。 护士听见麦叶的呜咽,条件反射的吓了一跳,生怕她情绪失控大喊大叫什么的。 护士走到她身边,扶着她躺下,然后留了一盏小夜灯,悄悄退出病房。 麦叶默然的看着护士的背影,直至她从视线里消失。 确定身边没有一个人之后,她悄悄用气声说着话,不过声音小到只有她自己才可以听见。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妈呀,我要疯了,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连话都不能说,我这不是自虐吗,何苦这样对自己呢? “要不明天就开口说话好了,就当是恢复了一部分记忆…… “不行不行,如果会说话了,那肯定会被西山烦死,那个木鱼脑袋一点意思都没有。 “再说了,他现在是我的仇人。” 说到仇人,她犹豫了一下,她也是脱口而出说出这个词的,“对,仇人,他抓走了卫天,不可以原谅,我一定要替卫天报仇!大不了一起死!” 说到死,她又犹豫了一下, “死,我才不会陪你死,我要活千岁万岁,全部都死光光好了,我一个人活着,我要笑傲江湖……” 她说着说着就把自己逗笑了,觉得自己就是个神经病,太久没有说话,说话不着边际。 “算了,不说了,睡觉,睡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麦叶加油,麦叶雄起!”她自我鼓励。 好久不说话,随便用气声说几句话,她都觉得又累又口渴,所以想其实不说话还挺好的。 有些事情听不见看不见最好,也就什么都不用说,就好像从前的那些不堪往事,真想遗忘过去所有的事情。 只是她记忆中的痛苦比快乐多,那痛苦像一棵树扎根于心中,那快乐如树上的叶子慢慢凋零。 麦叶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黎明,天刚蒙蒙亮,房间里是朦胧的淡蓝色光线。 尽管她期待时间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或者发生什么意外…… 可时间偏偏走的飞快,在她正准备吃早餐时,西山和水管家来了。 看见西山,她瞬间没有了食欲,默默的低着头闭着眼睛。 不管护士怎么哄逗,她都不睁眼,不理睬。 “我来吧。” 西山见了走到床边,端起白粥,想要喂麦叶吃早餐。 第29章 接麦叶出院 西山用非常温柔的声音,耐心地对麦叶哄道: “嗯,来啊,吃早饭了,香喷喷的早饭啊,不吃就不漂亮啦! “来,张嘴,吃一口,就一口。” 麦叶睥睨地望着他,双手抱着自己的头,表情夸张的“啊——啊——啊啊啊——”疯了般地大叫起来。 在场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她却不管不顾,继续装出一副烦躁不安的样子,呜咽着,叫嚷着。 真想来个暴力点,直接将病床上的餐桌掀翻,但又觉得那样做不妥,所以只好叫嚷着,来抗议和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无奈。 护士连忙上前安抚,就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西山则端着那碗白粥无可奈何的望着她,惊魂未定的他放下碗,不知道要如何才好,搓了搓手掌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在护士的安抚下,麦叶也平复了下来。 她想,我根本没有失忆啊,为什么却要选择和面对这样的人生? 我不想和他生活在一起啊,不想啊,可是为什么不能从他的手掌挣脱? 我不是想爱就爱,想抛弃就抛弃的玩偶,我也不是流浪的小猫小狗,不是雨天里的泥娃娃,不是谁有同情心有爱心,想带回去就带回去的啊。 可如果我不跟他回去,我要指望谁来拯救自己呢,我要去哪里安身呢,我要做什么工作去讨生活呢? 为什么我这么失败,为什么我这么弱小,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为什么别人都过的那么快活那么幸福那么自由,为什么别人有家有爱情有朋友…… 而自己呢,自己到底拥有什么呢? 一无所有,一无所有! 干嘛还活着呢,干嘛还要苟且偷生呢,干嘛还要做梦呢? 世界如此残酷,还有什么好留恋。 我到底要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她落寞、悲伤、绝望、无助、无奈、愤怒的想着,各种坏情绪一齐涌上心头,眼泪似洪水奔涌。 洪水冲破眼皮的堤坝,淌过脸颊的河床,绕过嘴角的岔道,坠入脚下的深渊。 她在洪水的激流中挣扎,双手紧握希望的丝线,生怕丝线随时会断裂,自己就会被洪水卷走。 荡漾在希望的丝线上,洪水激起白色的泡沫,像怪物的舌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