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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一样。 可是她运气偏偏又那么好,明明是第三者,三哥却还是对她好,二哥还是对她念念不忘,连个孩子都能顺利生下,她就不明白了,怎么什么好处都让她占了,凭什么? 后来,她明白了,上天把她捧得那么高,就是想让她摔得更厉害。 没有人知道得知何宁死了,她心里有多解气,她都想哈哈大笑几声,然后说,活该,这就是报应,看你还怎么得意! 今天在水阁,看到那个背影,曾经那些画面全部回来了,她心悸不已,尤其是她转身的那个眼神,还有她说的话,让她不由得害怕,害怕曾经她做过的一点一滴又原封不动的还给自己。 楼君怡坐在床边,淡然道,“我懂,我知道这刺激呀,和云平有关,也和何宁有关。” 纪清清睁大眼睛。 楼君怡笑了,“我猜对了吧?你呀,真笨!让人牵着鼻子走还不知情!” 纪清清拉开被子,“你什么意思。” 楼君怡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云平是不是给你错觉了?你是不是觉得她和何宁很像,更有甚者和何宁无异?” 纪清清恢复了平静,被楼君怡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自己傻,着了别人的道。何宁肯定死了,三哥说死了,林妈说死了,就连二哥也说见过何宁的尸体,她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何宁已经不可能回来了,一切不过是她的心理作用。 “那个云平诡计多着呢!你要是真当她是个单纯小保姆可是会吃亏的。老实和你说,我就被她设计过,我当时的反应和你差不了多少,真以为自己见鬼了,结果才知道一切都是她的把戏,为了这,你三哥还打过她。” 纪清清捂住嘴,不敢置信,“打她?三哥?你确定?”她可从来没见过三哥对女人动手。 楼君怡失笑,低声道,“我再告诉你,她是何家那边派来的人,特意培养的。” 纪清清恍然大悟,心里暗骂活该,继而愤懑不已,“可恶,竟然算计我!” 楼君怡拍拍纪清清的手,“你啊,就是太单纯,她就是抓住你弱点了。” 纪清清气得咬牙切齿,“这种人不能放过她,要给她一个教训!你放心,我等下就和我三哥说要留在宁园长住的事情,这样你正好也有个由头留下,咱们联手,我就不信邪了,她能斗得过我们!” 楼君怡笑着点点头。 “对了,你那事成了吗?” “清清——” “恩?” “那药……你三哥真的喝了?” 纪清清挑眉,“当然了!我亲手看着的,没经别人手。” 楼君怡觉得奇怪了,那药不是迷药,而是…… 那怎么会跟迷药似的让纪清和整夜趴着沉睡不醒? 纪清清看楼君怡眉头紧锁,有些急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楼君怡回神,然后笑着摇摇头,“没有。”她佯装羞怯的低下头,轻抚着肚子,“要是肚子争气,应该有了。” 纪清清激动得笑了,“真的?真好,太好了!这下我看那人还怎么神气!” 楼君怡抬头,有些伤感,“只是,清和那边,他至今都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纪清清叹口气,她轻拍楼君怡的肩膀,“男人嘛,总觉得伤自尊,没事的,等有了孩子就好了,当年何宁还不是一样。” 听到何宁的名字,楼君怡心里涌起一丝不忿,怎么什么都拿她和何宁比,她比不上她么? “你在想什么?” 楼君怡收起心里的不悦,“没有。”她郑重拉着纪清清的手,“清清,谢谢你。” 纪清清回以一笑,“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嘛!不不不,我们不是朋友了,因为,你很快就是我的三嫂了,是不是啊,三嫂?” 楼君怡心里对这声三嫂很满意,她娇羞的低头,她知道她前途开朗了,苦尽甘来了。 对于meimei要长住的请求,纪清和从她闪烁的眼眸里看到了阴谋算计,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她自己不珍惜反而要插手,那他也不想她愿望落空,随她吧。 何宁对于这对好闺蜜住下一点意见都没有,相反的,很欢迎,不仅欢迎,还很容忍,只要不是要星星要月亮,她都一一满足。 连她们设计她,挖陷阱给她跳,她也不假思索的跳进去,满足她们的恶趣味。 纪清清也算是瞧出来了,她们人多势众,三哥又不出手帮忙,这云平是怕了‘她们’。 只有纪清和知道,只有傻子才会将所有人当傻子,这暴风雨前的天,太宁静了。 何宁越是能容忍,就表示她野心越大,她已然不顾一切,要卷起风云,翻云覆雨。 冲她对楼君怡时刻关注的神情,他猜到了什么,原来她从始至终就没给予他信任,一点都没有,不仅没有,她还将他大方的推出去,期待他最后再为她做些什么,也许在她眼中,他的剩余价值不过是能给楼君怡一个孩子,她殷切期望楼君怡能有个孩子,一个能让她扼杀在摇篮里的孩子。 她的恨意冲昏了她的头脑,急需人命来缓解。 ☆、第七十一章 六月的天异常的热,何宁只能缩在宁园吹冷气,她靠在水阁的靠椅上,翻阅着手上的书,这是她最近的生活,相当平静。 这书很有意思,是古希腊三大悲剧家之一欧底庇德斯的作品,她看得津津有味。 前几天,也就是高考的日子,考场远,她想着高大哥高大嫂忙,便负责接送小宇。等待是漫长的,幸好考场外有家书店,里面有冷气有饮品,她就在里面等着,然后拿本书消磨时间。 要说她最喜欢的,莫过于被称为古希腊三大悲剧之一的,这故事很戏剧性,却也贴近事实,讲的是一个叫美狄亚的女人深爱自己的丈夫,在遭受丈夫背叛后,报复杀子的事,她爱得义无反顾,恨得无所畏惧,不知为何,何宁竟有些敬佩美狄亚,虽然那是个恐怖的女人。 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那几页纸被她翻出了痕迹。 纪清和进来时,何宁正靠着午休,睡得很恬静。 纪清和俯身捡起地板上的书,目光落在那一行行的字上。 ——那可怜的女人,受了委屈,她念着伊阿宋的誓言,控诉他当初伸着右手发出的盟誓,那最大的保证。她祈求神明作证,证明她从伊阿宋那里得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报答。她躺在地下,不进饮食,全身都浸在悲哀里;自从她知道了她丈夫委屈了她,她便一直在流泪,憔悴下来,她的眼睛不肯向上望,她的脸也不肯离开地面。她就像石头或海浪一样,不肯听朋友的劝慰。只有当她悲叹她的亲爱的父亲、她的祖国和她的家时,她才转动那雪白的颈项,她原是为跟了那男人出走,才抛弃了她的家的;到如今,她受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