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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心里责怪纪清和,大半夜不睡觉,弹什么琴,扰人清梦。 林妈偷偷在她耳边说,蒋医生昨晚来了,看了楼君怡的手,脱臼了。 何宁咂咂嘴,纪清和真是不会怜香惜玉,他又不缺钱,不就是摔了个花瓶,她这主人都没说什么,他倒是先一步惩罚了楼君怡。 女人对纪清和而言,真是玩物啊。 不过,就脱臼啊,总觉得不太够,怎么办? 吃早饭的时候,楼君怡脖子挂着固定手腕的绷带,用汤匙简单吃了些就回客房了,何宁一看,岁月不饶人,没化妆就不怎么美艳动人了。 说也奇怪,纪清和那么喜欢楼君怡,怎么把人家的手弄伤了也不准备慰问几句,他是没看到楼君怡刚才吃饭装的多可怜,还是没察觉她临走时的目光多凄婉? 看他精神抖擞,想来是视若无睹。 男人啊,都是无情的,遭罪的总是女人,在感情里受伤了,人就憔悴了,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楼君怡刚刚那副尊荣估计纪清和看了咯应。 何宁摸摸自己的脸,年轻就是好,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皮肤饱满有弹性,加上她这些日子吃好喝好,满脸胶原蛋白,呵呵,越活越年轻,她赚了。 纪清和看何宁在脸上一阵捣鼓,哼了一声,“你是猴子么!” 何宁呵呵,她抬头看着纪清和,“三少,我发现,女人不保养不行。” 纪清和斜眼看她,“你还发现了什么。” 何宁很不客气,“我还发现,距离产生美,楼小姐适合活在荧屏里。” 纪清和哼了哼,“你知道你适合活在哪里吗?” “哪里?” “寡妇堆里。” “啊?” 纪清和擦了嘴,站起来,“你和她们一样尖酸刻薄。” 何宁听了,喝了一口粥,不怒反笑,“咱俩一样一样的,谁也别说谁,半斤八两,要不你怎么成鳏夫了?” 纪清和白了何宁一眼,何宁忽视不见,继续喝粥。 纪清和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搁别人,他早就…… 额,他在想什么? 他抚抚额,神经错乱了吗? ☆、第二十九章 楼君怡安分了好几天,因为手受伤了,也因为纪清和人不在,她演戏没人看。 纪清和出国了,去了英国,走得挺匆忙。 他前脚刚走,宁园便有些不好的传闻——闹鬼! 宁园闹鬼了! 这消息传开了,传的神乎其神,听说每晚水阁都有琴声,听说这是三少奶奶要回来过年…… 原来还有些胆大的不信,结果等到夜里,真的听到水阁那边传来琴声。 何宁死的不明不白,再加上楼影后声情并茂的说见到了何宁,大家更深信不疑了,到了夜晚都没人敢靠近水阁,就是白天一走近都阴风阵阵。 何宁听到了都觉得好笑,水阁四周都是水,大冬天的,不阴风阵阵才吓人。 纪清和回来时听到这个消息,拍了桌子,叫了所有人聚集在客厅,问事情原委,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源头。 何宁余光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略微憔悴的楼君怡,心里有些得意,不是什么都不怕吗?怎么听到琴声就吓成这样了? 楼君怡想到那天在水阁看到的一切,脑中一片混乱,她开始怀疑了,说不定真的有鬼神。 这几天她真听到了,她觉得宁园可能真的不干净,现在她临睡前都要吃一片安眠药,不然难以入睡。 晚饭后,纪清和叫了何宁去书房。 何宁吃惊,默默跟去了,进书房后,默默站着,没说话。 “你就没什么可解释的?” 何宁抬头,看着纪清和一脸诧异。 “云平,翅膀硬了,拿鬼怪做文章,谁让你做的?”那晚她在水阁的话已经摆明了搞出这些事的就是她。 何宁好笑,“三少觉得是我做的?” 纪清和懒得和何宁绕,“除了你还会有谁?你要我调监控是吗?” 何宁有些沮丧,“三少,这只是小事。” “小事?” “楼小姐那么害怕,说见到三少奶奶,她精神不太好,我就想能不能真的找到三少奶奶,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希望她打开心结,不要缠着无辜的人。” 纪清和冷笑,“这么说,你是一片好意了?” “当然。我们老家孩子生病什么的,都是用这些,很管用,烧些纸钱就行了。” “你懂得还真多。” “三少,这先人作怪肯定是有心结,要不就是在下面过得不好。” 纪清和走到她身边,“这些天了,你看到了吗?问出什么了吗?” 何宁往后退了一步,“我估计三少奶奶和我不熟,不愿见我。既然楼小姐看得到,那让楼小姐去就行了。” 纪清和眼里渐冷,“云平,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真的去见她?我告诉你,你要搞怪,找谁都行,别将何宁算进去。” 何宁笑了,笑得很无辜,“三少舍不得了?可我怎么听说三少奶奶和三少是联姻,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没了就没了,您那么在乎做什么?死了清净!” 话音刚落,何宁就挨了一巴掌。 何宁抬起头,看着纪清和,不敢置信。 纪清和伸过手,将她拽出书房,一路拖到水阁的门口,松开她,吼她,“开门!” 何宁没有动作,倔强站着。 纪清和瞟了她一眼,“不是很清楚吗?何宁的钥匙就在花盆下,拿起来,开门!” 何宁咬咬牙,拿了钥匙,开了门。 “进去!” 她要开灯,纪清和却拉下她的手,径直走进去,掀开了画架上的遮布。 黑暗里,一个眉眼含笑的女人浮现出来,和何宁一模一样。 何宁握紧拳头,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三少既然知道,那晚为什么不明说?” “说什么?说这实际上是一幅荧光画?”纪清和开了灯,“说了,你怎么整这么一出?”原来他也不知道,何宁走后,他多次一个人在这待着,从白天到天黑,他也惊到了,以为何宁回来了,可事实上是一幅画,让他失望不已。 “这么说,我该感激三少了?” 纪清和看着这间屋子,伸手掀开琴盖,修长的手轻轻在黑白琴键上轻按着,他弹得是安魂曲,缓慢中带点悲伤,“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想打就打呗!连女人都打,垃圾! “知道什么叫纤尘不染吗?”纪清和笑,“你不懂,因为你不是何宁。何宁的干净和真,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这是我太太的画室和琴房,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玷污它,我太太是什么样的人,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评判。别以为你什么都可以逃过我的眼,我不说是因为你还有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