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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话,懊悔地狠狠咬了咬舌头,慌张地不知所措,“你不用回答,我就是随便......” “不然呢?” 温时宁傻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 易禾煦望进她的眼睛,慢慢地淡声反驳:“自然是喜欢你才亲你,不然你以为我会吻自己讨厌的人吗?” ...... 温时宁精神恍惚地回到自己班级的包间,心不在焉地拿着包就往外走,秦籁马上拉住她问道:“你要去哪里?” 章天阳跑过来担忧地说道:“出了什么事?电话怎么打一半就挂了?” 她终于回过神,扯着嘴角笑笑:“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现在得走了。” “诶,不去唱歌了吗?” “怎么那么快回去?” 班里人听见她要离开,开始劝阻。 温时宁只好开口解释,说家里有人来接,正在外面等。 他们也不再勉强,章天阳立刻跟上去:“时宁,我送你出去。” 她再傻也明白易禾煦刚刚那番反常的举动是因为他听见了她和章天阳的对话,要是再让他碰见自己和章天阳在一起,他估计真的要发怒。 温时宁停在原地,对着章天阳开口说道:“你回去吧。” “时宁,我......”他欲说话,下一秒就被打断。 “我有喜欢的人,”她捏了捏手心,抬头坦荡荡地说道:“我怕他误会。” 章天阳怔愣在原地。 “对不起。” 留下这三个字,温时宁转身离开,没再回头。说她冷漠也罢,不近人情也罢,她自认为说清楚后,对谁都好。 对的,要说清楚,和他也一样。 温时宁出了酒店大门,便看见江湛站立在车子一旁,瞧见她出来,便拉开了后车座的车门。 她深吸一口气,对,别慌,好好说清楚,可以的。 温时宁弯身坐进车子,偏过头去,可以看见旁边的男人撑着额头,闭着眼睛,显然在闭目养神。 察觉到她的注视,他睁开眼和她的目光撞上,温时宁一下子就慌了。 他伸手按了一个键,车子的挡板升了起来。 易禾煦静静看着她,许久才喑哑着嗓音缓缓说道:“过来。” 温时宁警惕地像一只炸毛的小猫,根本没听话,反而还坐远了些,故作镇静地出声:“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他好整以暇地撑着额头,目光放肆地在温时宁的身上游走,充满了侵略和霸道。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从没有想过这个看起来像温和的长辈的男人,一旦换了一副模样,会这样不同。 “谈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温时宁攥紧手心,挺直腰背,尽量冷静地提起这个话题:“刚刚你不该亲我。” 易禾煦的右腿搭上左腿,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挑眉淡声说道:“这个问题前不久我才回答过。” “自然是喜欢你才亲你,不然你以为我会吻自己讨厌的人吗?” 低沉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回响,她几乎要招架不住,但最重要的答案她还没有听到,怎么都要多守一会儿城池。 “我父亲拜托你当我的监护人,肯定不会想到你会和我有这样的关系。” “什么关系?”他轻笑反问。 温时宁一噎,差点被气死。 易禾煦翘着嘴角,倾身靠近几分,目光一瞬不动地盯着她:“情难自禁,很难理解吗?” 她几乎要腻在他充满侵略性的视线中不可自拔。如果他有心勾引诱惑,她大抵是抵挡不住的。 温时宁咬了咬下唇,让自己清醒些,“我只是不懂。” 他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易禾煦,我还有三个月才满十八岁,跟你相比,我只是个父母早亡,什么也没有的未成年人。但你不一样,你比我大八岁,该有的都有了,想要的信手拈来,你的身边肯定有很多优秀的女人,你为什么喜欢我?” 温时宁只觉得喉咙发涩,她继续说道:“从我父母过世开始,直到一个多月以前你才出现,我已经觉得很奇怪了,我问你为什么会成为我的监护人,你也没有告诉我理由。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的确不太相信你。” 她抬头看向他,目光清澈又坦荡,“我只有一个人而已,最值钱的就是这颗心,你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给她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说出她喜欢他的理由。 这只小奶猫一点儿也不蠢,反而聪明地让他想堵住她的嘴,她的问题。 易禾煦能解释什么呢?一开始他的接近就别有目的,也从未想过会泥足深陷,栽在一个小女孩身上。他费尽心思隐瞒的事实怎么可能在她还未属于他时,就和盘托出? 纵使她以后会知道真相,那也不是现在,至少要等到她整颗心都属于他时,他才有把握将她继续留在身边。 他微微低头掩住眼底自嘲的笑意,他易禾煦什么时候这么瞻前顾后,为一个小女孩掏心掏肺,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 易禾煦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一提,便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温时宁挣扎地厉害,嗓音隐约带着软糯的哭腔。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起头,身子前倾,额头抵上她的,呼吸交缠,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嗓音沙哑低沉:“别哭,你一哭我就拿你没办法。” 温时宁听见这话,眼眶反而更加红了,一双清透的眼睛溢满了泪水,就是没掉下来,就直直盯着他,一副可怜模样。 “放我下来。”她执着地反抗。 “不放,”易禾煦整颗心都软的一塌糊涂,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隐隐带着哄骗的温柔:“我的小公主乖乖的听我说,好不好?” 温时宁的动作一顿,耳尖guntang的厉害,不自觉的看向他的眼睛,那里全是她的倒影。 他蹭了蹭她的额头,开口说道:“你九岁那年,我十七岁,我遇到了一场很严重的事故。” “我差点死了。”他的语调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平常稀松的事情。 温时宁的瞳孔一缩,身子颤了颤,指尖不自觉地攥了攥他胸前的衬衫。 易禾煦抓住她的手,稍稍用力扯开,撑开她的手十指相扣,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安抚。 “后来呢?”她抿唇,轻声问道。 “是你父亲救了我,”他闭上眼,掩住里面的情绪,只说了一部分实话,“我被送出国养了一年的伤。” “之后你父母去世,沈律师找到我,给了我一份监护权委托书,我答应了。” 温时宁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她咬了咬下唇,努力消化这个消息。 “阿宁,”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嗓音喑哑:“我很抱歉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