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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单。 虽然认为白苓无法生育,古志却不听从父母的话,没有和白苓离婚。 但是,古家不能无后,古志就在外面找了代孕母亲,和她生下了古承远,再将其抱回家中,交给白苓抚养。 在全家人的配合下,这件事基本上没有外人知晓。 白苓虽然不爱古志,但与生俱来的母爱还是让她真心喜欢上了襁褓中的古承远。 她像真正的母亲那样疼爱他,教育他。 虽然古承远是独生子,但古志对其严厉到极致,时常为一些微小的问题毒打他。 白苓阻止了很多次,都不见效果。 古志的冷酷让白苓无法忍受,正在这时,她认识了李明宇。 李明宇的温柔儒雅和固执形成鲜明对比,白苓第一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恋爱。 终于,她决定和古志离婚,嫁给李明宇。 在争吵之中,这件事被年幼的古承远听见。 那天晚上,古承远扑在白苓的怀中,请她不要离开。 白苓一向将古承远视作亲身骨rou,她下定决心并向古承远保证要将他带走。 但是,在法庭上,古志拿出了白苓不是古承远生母的证据。 理所当然的,古承远被判给了古志。 就这么,白苓和古承远分开了。 之后,白苓去看过古承远,每一次,都看见他身上的累累伤痕,每一次,都心疼不已。 但是她无能为力。 古志甚至认为白苓会离开,都是古承远的错,他三天两头对其进行打骂。 甚至有一次,古志将古承远的脑袋浸泡在水中,在他即将窒息时,才放开手。 “我知道他过得很苦,但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这么恨我。”白苓喃喃道:“我从未想到,那对他,是一场残酷的离弃。更没想到,那孩子会将仇恨撒在你身上。” “没事的,妈,都已经过去了。”悠然轻声道:“都已经过去了。” 当事情结束后,悠然和小新返回学校。 车上,悠然一直沉默着,像是在想很多事情,又或者是,什么事情也没有想。 等车进入了闹市区,小新忽然让司机在一家酒吧前停下,在悠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拉着她下车了。 很快地,悠然坐在了座位上,面前摆放了许多酒。 “喝吧。”小新道。 悠然顿了顿,接着,开始一杯杯地喝起来。 喝酒,喝到一定程度就会让人开心,但是今天,悠然把酒当水来喝,却怎么也喝不到那种境界。 越喝,越是苦闷。 到最后,是小新将她连续着灌酒的手给握住了。 “为什么不让我再喝?”悠然问。 “你会醉。”小新道。 “如果不是想醉,干嘛喝酒呢?”悠然觉得小新的逻辑很好笑。 “醉了,那些不开心的记忆,还是会保存到明天的。”小新道:“没有用,除非……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有些事情,是说不出的。”悠然摇摇头:“真的,说不出的。” “那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小新降低要求。 “想到什么?”悠然忽然神经质地一笑:“我想到的只是……我好倒霉来着。” “真的,我好倒霉,为什么这么多人中,他们偏偏寻上了我呢?” “真的是因为我看上去很有韧性的关系吗?在最后关头能复活,给他们无尽的乐趣?” “看来我应该柔弱点,至少表面上看来柔弱点,这样的话,也不会受这么多的伤了?” “我恨他们,我挨个挨个地恨他们。” “可是你知道我苦恼的什么吗?他们每个人的背后都有故事,一个个都是悲惨的。” “是的,他们都是应该被可怜的,我也是应该被可怜的,那么,谁应该被仇恨呢?”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连续两次,我都会被骗?我都这么傻傻地投入?” “想来一定是我的错,是我自身的错,遇人不淑,也不可能不淑两次的。” “是的,是我的错,一定是我的错。”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没有勇气去相信什么爱情,那都是骗人的,都是那些无聊的人编来打发时间的。” “是的,我再也不相信了,永远永远也不会再相信。” 沉重快速流转的灯光下,悠然将脑袋埋在手臂中。 他妈的什么男欢女爱,都是浪费时间,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好好睡觉。 至少睡觉,心不会受伤。 嘈杂的音乐声中,小新的声音去沉静地传来“有句话叫做事不过三。” 哟然讪笑:“这种事情再遇到第三次,我小命就没了。” “至少,要试试最后一次。”小新的声音,离悠然的耳朵很近。 悠然摇头,缓缓地,带着点醉意。 “这一次,你就坐在原地,只要坐在原地,等着人来爱你好了。”小新道。 “等到头发白了,会有人来?”悠然失笑。 “会的。”小新的声音,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在同一时刻,他握住了悠然的手:“我已经来了。” 在灯光的照射下,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在晃动。 悠然抬头,看见的就是这样不稳定的世界。 但是,小新的眼神,却是这摇晃世界中唯一的稳固与坚定。 “李悠然,我喜欢你。”他这么告诉她。 在这一刻,悠然忽然想起了某人曾告诫过自己不要多喝酒的话。 这就是屈云教给悠然的第十八课——喝酒,是最容易喝出感情的。 [第十九课] 男人急起来,是可以不折手段的 昏暗而混乱的灯光下,小新对着她说道:“李悠然,我喜欢你。” 他的眼神坚定,他的语句坚定,他握住她的手,也是坚定的。 悠然足足看了他一分钟,然后……“咚”地一声倒在桌子上,将脑袋埋在了双臂之间。 小新的眉毛,在额边青筋的带动下,呈现波浪状的起伏,像是有威尼斯水怪出没。 “李悠然,你居然在我告白之后,选择了最没有技术含量的装睡!!!”小新一把揪住悠然的衣领,把她当纸片一般使劲地摇晃着。 “骨头都要散了!!!”悠然求饶。 小新这才将手放开,但那眉毛,还是处于生气的状态。 “谁让你忽然说这种话,我要不装睡还能干什么?”悠然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幸好,那仅剩不多的春光没泄露。 小新看着桌面,再次道:“我是认真的。” “可是我不能认真。”悠然道:“我不想再认真了。” “因为你受过伤?所以害怕了?我认识的李悠然可没这么没种。”小新低声道。 “别来激将法,我就是这么没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