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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他全吃完了!李霖仿佛看透他所想,不紧不慢地说:“你今日出去,已经欠下了功课,若是拖到明日,就不仅要补上今日的,孤还要罚你了。”谈昌气坏了,张嘴就要反驳,看到对方等着看热闹的眼神,又悻悻地跳上桌,只当是饭后消食了。李霖早就在纸上写好了大字,都是一些常用字,以供他临摹。谈昌慢吞吞爬到砚台边蘸墨,痛心疾首。他这几日在水边看时都觉得自己的尾巴发黑了,原先那儿可都是白毛!看到谈昌开始写字,李霖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写奏折去了。德善带着内务府的账册回来时,李霖把他打发出去,自己翻看起来,越看越气。外头卖的东西都是收了利息的,宫中的卖的贵些也实属正常,只是他没想到,这账册能这么离谱!他们在酒楼里,一两银子买了两只烧鸡,三四道菜碟,还有侍卫的一瓮酒。在西市问价,一文钱可买一斗四升红豆,而这册子上娘娘喝了一碗红豆粥,就是十两银子!他越看越气,恨不得立刻发作了内务府。李霖攥紧了拳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一扭头,却看到小狐狸吱吱叫个不停。“怎么了?”李霖一开口,火气就散了。小狐狸越叫越兴奋,尾巴一甩,拍在一个墨迹未干的大字上:谈。谈昌快要激动死了。他早就不满于整日被“北风”这个名字叫个不停,也想破了脑袋想不出北风跟狐狸有什么关系,难道要他喝西北风去?只是他一直懒,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如今看见李霖写给他的字里居然有一个“谈”,当真是老天有眼,此时不发还待何时?李霖看了看那个字,皱了皱眉。“你想和孤聊天?”谈昌用力摇了摇小脑袋。“你听到了谁的话,要告诉孤?”李霖又问。谈昌还是奋力摇头,连尾巴都跟着甩了起来。李霖沉思片刻,又问道:“你……名字里有一个谈字?”终于猜对了!谈昌兴奋地绕圈,尾巴在宣纸上留下深深浅浅的一圈圈痕迹,眼睛亮晶晶看着李霖,快来问我叫什么。李霖看着小狐狸,不由自主皱紧了眉头。“你姓谈?”“吱!”可算猜出来了!李霖的眸光微微一闪,脱口而出的话却带着一丝莫名的敌意:“如今连宠物都姓谈了。”已经准备好被问名字,正打算在纸上写的谈昌整只狐狸都懵了。什么叫宠物都姓谈了?本狐狸凭什么不能姓谈?!李霖却没有解释,说完那句话就迅速地沉默下来,连内务府的账册和奏折都推到了一边。谈昌也从没受过这种委屈,飞快地跳到笔洗里把尾巴洗个干干净净,然后迅速地窜走,回窝休息。咸阳宫里安静极了。一直延续翻页、写字声也断了。谈昌的耳朵微微垂着,用尾巴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了起来,遮住眼睛和耳朵,蜷成一个球。他格外委屈。他好久没有主人了,也没有跟人亲近的打算。是李霖不让他走,给他吃的,摸他的尾巴,教他写字。现在又是李霖说他不配。尽管遮住了眼睛耳朵,但出色的感官仍然让谈昌意识到有人在靠近。正殿里只有他们两个,是谁不言而喻。“孤不是这个意思。”一声长叹。李霖伸手把装死的小狐狸抱了起来,无视对方的挣扎,把他的尾巴抓到一旁重新露出小脑袋。“抱歉,方才是孤失礼了。孤的确没想到狐狸一族还有姓。”李霖看向谈昌,谈昌扭过身子蹲坐着,背对着他,不理不睬。“孤……的确是失言了,因为上一个姓谈的人,是孤的老师,谈太傅谈先生。”李霖沉声说道,“谈先生过世已经六年了。”谈昌竖起的耳朵又动了动,他没有回头,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满的茫然和震惊。作者有话要说: 李霖:我错了谈昌:(委屈巴巴)李霖:给你下面条谈昌:(委屈巴巴)李霖:鸡丝面谈昌:(突然兴奋.JPG)第16章吱吱李霖没有察觉到小狐狸的情绪失控,寥寥几句后又把话题转向了道歉:“孤少年时曾随谈太傅学习多年,因而反应敏感了些,说到底,还是孤失礼了。”三言两语一笔带过,可是李霖这样克制内敛的人,能让他一时失言,就知道这位谈太傅的分量了。谈昌却没有出声,他正用思考着关于狐生和命运之类高级深远的命题。就在李霖以为小狐狸真的生了一场大气,苦苦思索该如何哄的时候,谈昌突然转过身,目光灼灼盯着李霖,然后飞快地跳到砚台边,蘸上墨,尾巴一挥,落下两个大字:“名讳”。“名讳?”李霖重复了一遍,“你是在问孤谈先生的名讳?”谈昌死死盯着他。李霖忍住了脱口而出的追问,但谈及先师名讳的失礼还是让他蹙其长眉。“谈太傅讳两个字,炳渊。”谈昌趴在桌上,前爪抱着脑袋,尾巴无意识地晃悠着,耳朵也微微下垂。夜路走多了,妖怪也会遇到鬼。跟随谈太傅学习过的,不止李霖一个。那时谈昌才刚刚一百岁,勉强能化成人形。他早早离开青丘,连天劫都忘记,刚逛过了几个村镇,就被一道雷劈晕了过去。是谈先生把他捡了回去。那个人说:“老夫讳炳渊两个字,你可牢牢记住了。”也是那个人扶须思索,脱口而出:“世人以九尾狐为祥瑞,至昌至盛,太平则出。你既拜在老夫门下,便取个名字叫谈昌吧。”“北风?北风?”李霖试探地叫了两句,谈昌终于回神,眼神复杂地看向他。最后小狐狸抖抖毛爬起来,在纸上蹲着,用尾巴写道:“谈昌”。“谈昌?”李霖愣住了。“谈太傅生前没有子嗣,兄弟也早早分家了,我还真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谈昌不耐烦地冲他甩了甩尾巴,自己一头跳进了涮笔的大水缸。他得洗个澡冷静一下。“谈昌?你,你叫谈昌?”迟钝的主人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谈昌潜在水底看着幽幽亮着的水面,游了好几圈,才慢慢浮了上来。李霖早就等着了,一看到他露头就一脸嫌弃地把他抓起来放在洁白的绒毯上,裹得严严实实。“平时最怕冷的,今天发什么疯?”谈昌游泳的时间,李霖似乎已经安放好了那些杂乱的情绪,看向他时眼神专注,眼睫密密的微微垂着,在眼睑上投下两小片阴影。仿佛历历可数。历历可数的是时光。谈昌有些出神,过去和现在的记忆脱了节,一齐在耳边喧嚣。“孤看你写的最好的,也就是名字这两个字了。”李霖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