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言情小说 - 老身聊发少年狂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0

分卷阅读450

    看他们可有救了落水之人。”

    他一手按着张玄的肩膀,一手抚着腰间的武器,嘴里说着“有劳”,其实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他把张玄当做人质了。

    张玄心中暗恨自己没有张远师兄那般的好身手,否则也不会被人无知无觉的拿住,这官差头目的手像一把钳子一样卡住了他的肩膀,让他不能动弹,他稍微扭动了一下,便觉肩骨一阵剧痛。

    这人是个练家子。

    “这位大人这是何意?我是朝廷七品的命官,你敢冲撞上官不成?”张玄刚来的时候就注意了下他的官衣,不过是从八品的武官,在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还敢劫持与他,这群人是有多大的胆子?

    难道不止私吞修河道的拨款这么简单?

    “张大人,在下也是被公务所迫,如有得罪,还请海涵。”他口中客气,手里却将张玄抓着往前一推。

    “张大人带我们走一趟吧。”

    那负责管辖娘娘山治安的差吏也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这余杭武备官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自己的上官还受当地县令管辖,他也不敢多说,只能退几步,权当不知道。

    好在张远机灵,远远的看见张玄那边不对,连忙窜回了同门那边,提醒石益来了歹人。

    “熊大人,熊大人……”石益推醒熊平,让他和仇靖先藏在众多道兵里面。“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要吭声,他们人没我们多,有我同门相护,谁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

    “可是,张玄他……”

    “你不必担心,我们会见机行事。”石益安抚完两位朝廷官员,便跟着几位师弟一起商量对策。

    “大师兄,那官差下盘很稳,应该练过外家功夫,走的是刚硬一派。”张远是内家高手,不然他祖父也不会放心他下山游历,“我看他五指紧扣,提按住了师弟肩井、曲桓几xue,让他上半身无法动弹,认xue准确,手法精妙,应该不是野路子出身。这人是个高手,却做着一个小小的官差,其中必有问题。”

    “现在也没时间讨论这个了,怎么救出张玄师弟,护住两位大人才是正经。”石益头疼地捏了捏额角。此次下山,原本一切顺利,怎么到了南边,反倒出了祸事!

    张远和精通医术的寇师弟商议了一会儿,又比划着什么,说话间,那官差头子已经带着十几个人推着张玄到了道门这边,要求他们想一想白天有没有救了什么落水之人。

    石益堆起笑脸出去周旋,说是一路都没见过落水之人,不知道官差这话从哪儿说起。

    他在龙虎山一直帮着师父和大师姐打理道务,说话滴水不漏,态度又诚恳,那官差后面的差役在道兵聚集的地方细细查了一圈,果真只有道士,并无官员。

    听到差役的禀报,那官差心中也生出了疑惑。

    ‘难不成这些道士就是把道冠看的比较重,就和我们的官员丢了官帽一样?’

    若是小题大做,那他就是打草惊蛇了。

    可根据他多年的江湖经验,直觉又认为这些道士肯定有问题。

    张玄只觉得肩膀已经麻木,也不知道这官差到底用的什么手法,竟让他上半身连扭头都是不能,只能乖乖被他推着往前走,更别提转身或反抗了。

    场面一时僵持,那皂衣的官差等着下面人回来传递消息,便也不肯放人。直到那个差役跑回来跟皂衣官差一回报:

    “大人,据一些百姓说,这些道士上山的时候背了两个不能走动之人,穿的也是道衣,张大人和其他几个道士身上都有水渍。”

    那皂衣官差冷笑道:“你们果真是藏了人了。我劝你们把人交出来,否则,这位大人可就不好看了。”

    他身后有所依仗,行起事来居然是毫无忌惮。这些人都是来避水的,走不离娘娘山范围,就算是知道了什么,等他们的人一到,这么多人也只有死无全尸的份儿。

    张远给寇师弟一个眼色,又悄悄在身后打了几个手势。

    他站出身去,渐渐接近那位皂衣官差,作出不解的样子道:“小道不知道官爷说的是什么,我们背上山的是崴了脚的道友……”

    “你站住,不要再往前了。”那官差性子警觉,连忙喝止张远的动作。

    “好好好,不走,不走,小道就站在这里和你说。”他话说完,慢慢侧了侧身,谁也没注意到他侧身是为了什么。

    站在他身后的寇师弟右手一挥,三枚金针激射而出,两枚射向那官差的双眼,一枚射向他抓着张玄的手臂。这金针细如发丝,飞出去的时候无声无息,又有张远挡住视线,等那皂衣官差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把张玄往前一推挡针。

    谁料寇师弟五指一收,那针在半空中换了个方向继续向前,还是扎到了那官差的手背上。

    张玄被推到前面的时候张远一个纵身上前,他轻身功夫极好,兔起雀落间就向前了两丈多远,拉着张玄就急速后退,把他推到了寇师弟身后。

    “银丝悬针,你是金针寇氏之后?”那皂衣官差看到细针上悬着的透明丝线,立刻大悟是自己轻敌。这一群道士中竟然暗藏高人,想来此次是不能善了了。

    他手背上中了三针,抽出身上的佩剑割断了自己一截衣带,立刻将自己的手腕牢牢缚住,又拔了金针准备放血。

    谁料他一拔金针,顿时头晕目眩,一下子栽倒在地。

    “咦,你可真忒是心急。你不拔,我也是要拔了的,结果你自己拔的比我还快。”寇师弟摇了摇头,“我学的是岐黄之道,从不用‘死针’,用的只是‘晕针’啊。”

    “和晕了的人废话什么,快把这群人制服了,捆了等明早报讯的道友带着中军来提人。”张远实在受不了寇师弟散漫的性子,抽出腰间软剑,带着会武的道兵上前迎敌。

    张远性子虽不适合修道,根骨却是练武的天才。他在道庭里负责赏罚一事,又是道宗张天师的嫡孙,此番前来的道兵都受他的管辖。他身穿一身杏黄的法衣,和一群皂衣的官吏斗在一起,这群皂衣官吏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竟是人人会武,而且武艺颇为不俗。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还颇为精通合击之阵,一群人围成一个圆圈,攻守互助,活活将这里变成了武林酣斗之地一般。

    张远冷哼一声,挺剑而上,捡着一薄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