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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里的夏天也放暑假? 陈轶看着李钊,和他说道: “你要写出漂亮的信?那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李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找下人要了笔墨纸砚,写了几个字。 陈轶一看李钊的字,摇着头轻叹。 “你这字既无神,亦无骨,还软弱无力,想来应该是女子启蒙,没经过什么锻炼。” “我的字是我娘教的。” “那就难怪了。”对于李钊的母亲寇氏,他也知道一点。当年寇氏也算是个二等的世族,只可惜战乱以后家族凋零了。他娘从小就没好好的受过什么世族女的教育,即使会写字,也算不得什么大家手笔。 “回头我给你几本字帖,你把纸贴在墙上,悬腕临摹,写上一段时日,字就会有力道了。”像李钊这样大开大合的字体能供选择的名家字帖不多,他也只能尽力了。 李钊一听还有练字的秘诀,笑着连连保证一定会好好练字。 陈轶和顾卿商议好了明日商量的事情后,直言书院里还有事,告了辞就走了。 李钊带着膜拜的表情看着老先生越走越远,一脸憧憬地问邱老太君: “这位老先生是不是学问很好?” “当然了。” “那我跟着他后面学,是不是就能科举考官了?” 噗,原来他还没忘当官的事。 “啊……那要看你学的好不好了。”顾卿笑着打趣。 李钊耷拉下脑袋。 他的脑子可笨了,他兄长听几遍就记住的课文,他听十遍也不一定会背。 万宁可是县官的女儿,他怎么也要至少当上县官老爷才算不丢脸吧? 他兄长五岁上私塾,如今二十岁才当上从七品行人,他现在十二岁,再加十五年…… 李钊露出惊恐的表情。 二十七岁才能当上县官老爷? 万宁都不知道嫁到哪里去了吧!!! 顾卿不知道李钊一个人在那里一惊一乍的是在干什么,但她大致能了解他的心情。 “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呢?”顾卿给他打气,“说不定只是你以前私塾里的先生不会教,换了名师,会进步如飞也不一定!” 像李锐,不就是换了两个先生以后进步如飞的吗?就连李铭,也是在齐先生和杜先生的点拨下变得十分出色的。 话说齐先生今年过完就要辞职回去了,想想还挺可惜。不过再想想他为了教导李锐连妻儿都留在了老家,也是有些残忍。 嗯,到时候一定要包重重的送别礼。 陈轶出了信国公府径直去了云梦阁,云梦阁白天并不开业,所以陈轶从后门进去,免得惹眼。 流云一听陈轶来了,连忙出来招呼。吴玉舟住在云梦阁的最深处,平日里很少露面,后花园还训练着很多人手,也不便于出现在人前。 “哟,陈相公怎么突然有了兴致到云梦阁来?白天来可不是时候啊,姑娘们都睡着的。要不然,流云我……” “云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我要你这姑娘干什么?我去找吴老儿有事,他今日可在阁中?” 流云收起调笑的表情。 “……你跟我来。” 陈轶到了后园的时候,吴玉舟正在栽种着一片绿竹的屋舍里看书。见陈轶过来,吴玉舟神色一怔,连忙起身。 “怎么,信国公府出了什么事?” 他们逢初一十五才会在外面见面,平日里陈轶并不常来后花园。 “倒不是信国公府出了事。”陈轶熟练的在五斗橱里翻出一瓶酒来,给自己斟了一杯。“上次来找我的书商,我带他们去了信国公府。邱老太君已经同意了他们刊刻。可是……” 他脸上有些阴翳,“我觉得邱老太君有些不太对。” “咦?有何不对?”吴玉舟听了他的话匪夷所思的问。 “你不知道,今天我在信国公府,听见邱老太君向几位刻书铺的匠师传授‘活字印刷’之道。邱老太君以前连字都不认得,更不要说见过雕版了,可她却能把‘活字印刷’的知识说的清清楚楚,连如何避免一些弊端都说了出来……” “……浑似曾经做过无数次,已经习以为常一般。” 吴玉舟听了陈轶详细说了邱老太君今日的所言所行,眉头也皱了起来。 “活字印刷的贡献,还在之上。若说邱老太君只是看了一眼雕版就能想出这么多东西来,那她的才智学识未免也太可怕。如果邱老太君有这般的本事,李老国公不会一点不知,更不会不透露给几位儿子。”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易容冒充邱老太君?”陈轶沉声问吴玉舟。 “那为何要冒充邱老太君呢?更何况看邱老太君的手和脖子,还有眼睛,明显看得出不是易容的,哪里有这么完美的易容术,连身边的家人都认不出!”易容术都只能蒙骗一时,蒙骗不了太久的。 “说的也是。可是这实在太奇怪……” “陈轶,你就是太过cao心。我们的任务是辅佐信国公,保护信国公府的安全,邱老太君越足智多谋对信国公府越有好处,看她平日行事,比以往不知洒脱睿智多少,这难道不是信国公府的好事吗?何必要穷追苦问呢?” 吴玉舟一句话结束了陈轶的担忧。 “……说的也是。我不该太多关注后院的。” “想开了就好。你平日不来我这里,来来来,我这还有些上好的女儿红,你别喝那没滋味的淡酒了,尝尝我这个……” “大白天喝什么女儿红!” “那我找个姑娘来唱个曲?” “你这的姑娘我花销不起,要不我将就着听你唱个算了!” “滚!” 晋国公府里,另有一人被信国公府惊得神魂不定。 此人正是晋国公张诺的弟弟,当年曾经被抛下马去踩伤了下身,从此不能站立的张应。 只可惜当年人人都记得中毒身亡的英才俊彦李蒙,却鲜有人还想起当年伤于一场马惊的先皇近臣——给事中张应。 但此张应已经非彼张应了,这位一直瘫痪在床的张应早就在先前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