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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到山村时,正是炊烟袅袅的用饭时间。两人凭借着过硬的姿色,硬是蹭到了一顿饭。城市在东南方向,现在走,也要两个时辰,因为城市有宵禁,农家热情挽留他们住一晚再走。听说那座城叫长治时,印玄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阿宝与他心意相通,自然看了出来,只是人多嘴杂,一时不好问,等夜深人静,关门熄灯,躺进一个被窝的时候,才问了起来。印玄说:“我祖上是长治城中的富户,后来兵荒马乱,才败落了。”阿宝大感兴趣,身体趴在他的胸膛上,轻啄了一下他的下巴,笑嘻嘻地说:“正好路过,我们不如顺路去瞧瞧。”印玄摇头:“正事要紧。”阿宝顿觉扫兴,将他的下巴当磨牙棒,努力地啃啃舔舔。印玄轻轻抚摸他的后背。阿宝说:“萧弥月拿到长生丹之后,会做什么?”他有时候会怀疑,自己千辛万苦地阻止着这些神神鬼鬼,到底有没有意义。比如说尚羽,当初喊打喊杀,恨不能同归于尽,如今呢,他傍上了四喜的大腿,跟里那些著名的坐骑一样,改邪归正了。打萧弥月的时候,还以正派形象出场;还有大镜仙,阴谋一个接着一个,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后来还不是销声匿迹了。最近,四喜还想利用他打旗离呢。也许有一天,萧弥月也会加入他们的队伍,那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叹息着将想法告诉印玄。印玄说:“今日的结局,都是我们万般努力后的成果。”阿宝顿时豁然开朗。印玄天蒙蒙亮就起来,顺便“伺候”用不惯古物的现代人洗漱。阿宝难得体验这么不方便的农家乐,颇感新鲜。吃过早饭,印玄留下一小块金子当食宿费。主人家更加热情,介绍他们去了隔壁有牛车的徐老汉家,还主动交了车费。徐老汉便驾出牛车,送他们入城。阿宝坐着新鲜,笑道:“坐了那么多次的宝马,还是第一次坐宝牛。”牛车走得不紧不慢,阿宝有些焦急,半途就拉着印玄下车,靠两条腿跑了。谁知跑到城门外,就遇到了排队长龙,问了人才知道,长治城里出了一桩惨绝人寰的凶杀案,城中戒烟,捕快正在挨家挨户的盘查身份,守城的门外也被抽调了人手,于是负责“安检”的人少了,速度也就慢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阿宝就问起凶杀案的事。那些人也是口耳相传,哪里有什么干货,翻来覆去都是一夜之间,一家三十几口人,鸡犬不留,仆役们却是毫发无伤。说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是议论,说这家人如何如何凄惨。有个人说:“这印家本是慈善之家,逢年过节的,还会在家门口施粥,没想到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已经打算退出话题的阿宝重新杀回去:“你刚才说是哪一家?”“印家啊。”阿宝看印玄脸色,虽然内心不安,已经问着头皮翁下去:“哪个印?”姓印的人虽然少见,但保不齐就遇到了一个。那人说:“印章的印啊。”印玄终于开口:“你可知印家老爷的名讳?”那人没回答,便有热心观众抢答道:“印珍。”阿宝暗道:亏得现在是明朝,没到清朝的雍正年间,不然这个名字都不好在大街上嘹亮地叫出来。印玄终于变了面色,默不作声地拉着阿宝离开了队伍,在外面虚晃一圈,让别人看着以为他们回家去了,其实早就摸到了城墙根,穿了隐身衣,与印玄一起越过高墙,直接入了城。虽然长治城很大,但是印家惨案实在太轰动,多少人掩不住好奇心,跑去印家门口,就为了看上一眼。阿宝随着人流走,自然就找到了地方。门口有捕快进进出出,此时进去,目标太大,印玄与阿宝就打算去客栈将就一晚上,但是这里的客栈管得极严,住客栈需要路引。身上只有中华人民共和国二代身份证的阿宝颇觉棘手。印玄倒有路引,可惜是清朝的,两人只好去茶馆坐了坐。到了天黑,阿宝主动拉着印玄去了河边杨柳树下。那杨柳树枝垂得严又密,两人躲在里面,外面并不容易发现。阿宝没问此印家是不是彼印家,看印玄的脸色,就知道十有八九是了。他自觉拿出冥钞,开始召唤鬼差。鬼差倒是来了,见了阿宝烧掉的纸钱,脸色一变,当下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哪里来哪里去。阿宝手里拿着冥钞,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被我……帅走了?”印玄牵起他的手,往城里走。阿宝起先走得云里雾里,等印玄买了“金元宝”“银元宝”,才知道自己烧的“钱”太前卫了,一张脸顿时羞得通红。回到杨柳树下后,再度扛起召唤鬼差的大旗。但鬼差“上过一次当”,这次死活不肯再来,最后还是印玄出马,那个鬼差才姗姗来迟。☆、第2章鬼差收了“金元宝”,总算给了一个好脸色:“你们召我作甚?”阿宝说:“我们是印家故人,惊闻噩耗,想与他们一见,还请大人行个方便。”鬼差不耐烦地说:“人走茶凉,人死灯灭。他们已去排队投胎,还有什么好见的?”说罢就要走。阿宝没想到以前的鬼差这么难说话,还在想怎么办,就见印玄飞快地出手,将那鬼差抓住了。那鬼差惊慌道:“放肆!你欲何为?”印玄拿出一根绳子,在他脖子上一套,那鬼差挣扎得更厉害了:“我是鬼差,非寻常鬼魂,你竟敢施驾驭之术!”叫骂半天,见不为所动,放软了口气说,“我们地府与鬼神宗一向交好,何至于此?你要寻人,我这就帮你找来。”印玄手中生火,那根悬在鬼差脖子上的绳子便不见了。但鬼差脖子上被勒住的窒息感并没有消失,不敢糊弄,当下去地府,提了个印家的少年过来。那少年面色惨绿,喉咙插着一根银筷,显然保持了死状,看到印玄时,满脸狐疑:“你是何人?”“印家故人。”印玄无意解释,单刀直入地问,“凶手是谁?”少年一怔,灭门之恨从心而起,疾声问道:“你要替我们报仇吗?那人来历不明,神出鬼没,手段高强,你敢为我们报仇吗?”阿宝感慨,好久没遇到这么朴实无华的激将法了。印玄说:“只管道来。”鬼差在旁边咳嗽,提醒他们抓紧时间。少年没工夫细思,一股脑儿将知道的说出来:“是个从天而降的红衣女子,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