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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拒绝他,朱韵想一想也知道自己会死多惨。 朱韵手挠床单,解释道:“那个……误会,我不是说不行,我完全没问题!”她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就是……毕竟第一次。” 李峋不语。 朱韵提议:“我们要不先来个大众口味的缓冲一下。” 李峋挑起一边眉毛。 朱韵试图类比,“你看连拳击比赛都有垫场的。” 他冷笑。 朱韵好声好气,“咱们先磨合一段时间好不好……未来日子那么久。” 李峋目光微动,似乎被这句话里的某些东西打动了。 过了一会,朱韵终于感觉身上的禁锢减轻,肩头多了一只手,给她死鱼翻身脸朝上。 李峋:“现在算大众口味了吧?” “……” 为了安抚他,朱韵主动伸出双臂。李峋的背很细腻,皮肤光滑弹性,肌rou线条平顺流畅。她的脸贴着他,体会着她从不曾感受过的温度。 裙子被脱掉了,怎么脱的,她完全没注意。 他坐起身,解开皮带,过程中,就任由朱韵观赏。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肩头,营造出一种青瓷般的质感,冰冰凉凉。 李峋是个很自信的人,这不光体现在他的头脑上,他对自身的一切都有最高的接受度,他总是相信自己是最好的,相信选择他的人是最有眼光的。 朱韵觉得人的信念真的可以影响很多东西,不然自小挑剔的她,不会在此时此刻面对一个陌生的身体,竟觉得毫无瑕疵。 这样形容一个男人或许不太合适,可她真的觉得他很美。 李峋俯身。 他身高体长,完全将她包裹起来,让她枕在他的手掌上。 “闹腾够了吧。”他低声,身体已经比刚刚热了许多,大手抓住她的胳膊,语气低沉不满。“半年了,你拖我太久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朱韵从他双臂下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而后顺着他的背,慢慢摸到脖颈。 在她纤细的手指穿入他的发中时,李峋挺身而入。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再没耐心做过多的铺垫。饶是朱韵做了充足的准备,那一瞬还是咬牙一颤。 她强迫自己先分散注意力,目光落向他的发丝。 这是她第一次碰触李峋的头发,她总觉得这是他生命里的一块自留地,苍凉得好像学校那片cao场,可在荒芜之下,却存放着他永远都不会与外人道出的决心与骄傲。 朱韵知道在这样的场合里,人的感想难免会有夸张的成分,可她真的有种感觉——她这一生的披肝沥胆和心无旁骛,都将奉献给这个人。 狂风夹杂惊雷,响彻心田。 身体很疼,但不管再怎么疼,她都一声没吭。 小时好奇心泛滥,朱韵曾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这一夜,她也曾为各种身体力行的发言搞得战战兢兢。而当此刻真正来临,她觉得那些都是胡言乱语。 根本不会让人心生难过,怎么有资格被称为“疼”? 李峋动作算不上温柔,他眉头皱着,全身心投入……朱韵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衬衫长裤窝在基地的凳子里写代码的情景。那个她以前觉得坐在他身边都尴尬可怕的男人,如今正汗流浃背地压在她的身上,与她紧密相连。 一想到这,辛辣的疼痛中,顿时融入了苦茶一般的清润。 朱韵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她自己也出了很多汗,宾馆的小床被他摇得一颤一颤,身下的床单也皱在一起。 她脑中闪现出许多不着边际的影像,桌上的空调遥控器、地上团成一团的衬衫、歪了的凳子,还有窗台上被月光照耀着的粒粒灰尘…… 她闻到他的身上的味道,体香混着汗液,从四面八方涌进,她觉得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种能与她契合到如此程度的气味。她被他刮得很疼,疼中又透着一丝瘙痒,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有些可怕。 他的小腹与她相互摩擦,一个软,一个硬,这种对比让朱韵有种要被淹没的错觉。她汗流浃背,目光迷离,身下的床单皱在一起。恍惚间,她仿佛置身于那片cao场上,透过他的肩膀,望向漆黑的,没有星星的天。 此时她终于可以确认,爱才是人最公平的信仰。 她坚信人人都曾幻想为此殉道。 不知过了多久,他满头大汗地昂起头,长长呼出一口气,最后筋疲力尽躺倒在她的身上。 月光挥洒,他不住地喘息。 过了一会,他抬起一条胳膊,手掌贴上她的脸颊。 “公主……”他寻欢后的嗓音沙哑低沉,朱韵从中听出一种让人背脊发麻的性感。 他躺在她胸口,朱韵只看得到他的头发,她应了一声,他才接着说:“你自己开出的条件,自己要记牢了。” 嗯。 李峋躺在她身上,饱食餍足,没过多一会就睡着了。朱韵白天睡得多,现在还很精神,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洗个澡,可她又不想放开他。 在“松开”和“不松开”这种毫无营养的纠结中,朱韵慢慢熬至深夜,最后终于在腿发麻了的情况下,翻身下床。 她对自己说,别急,他已经是你的了。 朱韵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进到洗手间,半个小时后,洗漱完毕回到床上。 以前朱韵很爱干净,尤其是刚刚洗过澡后,她往往除了手巾什么都不想碰。可现在,她刚躺到床上,就毫不犹豫地将浑身是汗的李峋重新抱在怀里。 他睡得很沉,缓慢呼吸,朱韵闭上眼,感受到他们身体之间粘合的轻微黏度,那让她无比沉迷。 入睡前思维混乱,朱韵最后想到…… 这世上第一个创造“肌肤相亲”这个词的人,该是领悟了多么完美的一生。 她后睡,她先醒。 睡时是她揽着他,醒时则变成他搂着她。 他贴着她的背,胳膊从身上绕过,盖在她身侧的手掌上。她动了动,发现头发被他压住了。 几点了? 窗外太阳升得不高,朱韵胡乱判断,现在应该在七点半到八点半之间。 她觉得有点热,伸手去够桌上的空调遥控器,李峋很敏感,翻了半个身,沉沉地出了口气,一只手盖在额头上。 “……几点了?”他沙哑地问道。 朱韵:“不到九点。” 李峋皱着眉头,另一只手也捂在脸上,缓慢而用力地揉了几下,睁眼,全是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