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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叹息:“他身份不同,在老师处学习,也是存的蓄精养锐之心。他是故意结交,把林家和沈家绑在了这条船上。” 林砚急了,林如海却摆了摆手,接着说:“虽是如此,但我与他相处数年,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从一开始,他便目的不纯是真。但这情分也是真。事情倒还不至于有你想得那般严重。 不过,林家也并非不能有其他准备。他用我信我,我便回报于他。他既然要防我,我为何不能防他。” 林砚呆了好一会儿,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爹,你的意思是?” 林如海轻哼一声,瞪了他一眼。 林砚委屈得不行,麻蛋,说话说一半,是要急死人啊!他很想咆哮一句:能不能痛快点! 奈何秋鸣咋咋呼呼跑进来,身后还跟着大夫,林砚这话直接吞了回去。 大夫把了脉便说要检查伤口,林砚又羞又恼,嚷着不肯。林如海直接一手把他按住,被子掀了,裤子一扒,屁股一阵凉风吹过。 林砚连后脑勺都快红了。 哪知更羞耻难受的还在后头,如果说林如海这顿板子是砍头,那大夫上药简直是凌迟。林砚咬破自己的嘴唇才忍住没叫出来。要不然,这鬼哭狼嚎的,自己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待得药上好,大夫嘱咐完离去,林砚出了一身的汗,身子都止不住的因为疼痛而战栗,好像去了半条命,整个人犹如一条死鱼。 林如海心疼得不得了,之前被他气得吐血的心火瞬间消散了个干净,拽过被子轻轻给他盖上,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歇着吧。” 林砚也确实有些撑不住了,耷拉着眼皮点头,却仍忍不住问他:“三皇子呢?” 林如海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呢,还记着问这个。 “你都选了,我能不帮着你吗?” 况且他本就存着这个心,只是想着再看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五皇子上位。如今林砚既然有了主意,三皇子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皇上认定的是不是他有什么打紧?他不敢说全然了解皇上,却也自信比别人多了解些。皇上便是心里有偏向,但现在还没立储,还引着几个皇子去争,便是未能十足地拿定主意。 既然如此,只要三皇子聪明,他总有办法把他推上去! 林砚面上一喜,又为难道:“可是皇上那边?” 林如海一巴掌扇在他后脑上,“你瞎cao这些心做什么,养好你的伤就是!我比你知道该怎么办!也比你能拿捏得住对皇上的态度!往后不许自作主张,莽撞行事!” 林砚腹诽,他是自作主张,可哪有莽撞行事!不服,就是不服! 林砚揉着脑袋,“爹,你能别打我头吗?要是打傻了打笨了怎么办,你上哪儿再去找回一个像我这么聪明的儿子!” 听着他气若游丝,微弱到不行,却还故作强硬,借故玩笑的话语,林如海心里很不是滋味。沉默良久,无奈叹道:“我倒希望你傻一点,笨一点。” 没那么聪明,就不会想到这么多,也便不会为了林家这么cao心。 自打林砚出生,林如海便寄予厚望,一应教导,亲力亲为。想着有一天,他能继承林家门楣,不堕林家之威。 可如今林砚终于长成了他想要的样子,林如海却茫然了。他有些无力,不知是该庆幸自己把他教得太好,还是该怪罪自己把他教得太好。 如果他平庸一点,笨一点,或许他便能按照自己给他安排的路线走下去,没有荣耀风光,却能平安一生。 哎!罢了,总归现在还有他这个做老子的在呢! 林如海转过身去瞧林砚,却见他已经撑不住睡着了。林如海无奈摇头,只得细心地给他重新盖好被子。 夜里,林砚发了两回烧,迷迷糊糊中一直喊爹。林如海忽然就想起林砚小时候,每逢挨打总是这样,直叫得他一颗心都软了下来,又是端水又是喂药,闹到后半夜才消停。 第二天一早,林砚睁开眼睛便看见林如海躺在他床边的藤椅上小憩。他心头一暖,见林如海醒了,也不说什么贴心窝子的话,反而撒娇指使着林如海亲自给他刷牙洗脸,之后又是喂饭。 林如海怒斥:“你伤的又不是手!” 虽是这么说,却还是依林砚说的做了。 这就是口嫌体正直!林砚心里美滋滋的,面上笑得跟个孩子一样。吃过早饭,这才察觉一直没见着贾敏和黛玉。 “母亲和meimei呢?总不会去寺里还愿到现在还没回来?” “哦,他们去了姑苏蟠香寺,说好需得要个几天。” 林砚张大了嘴巴,忍不住感叹,林如海,你这算盘打得也太好了!这一去几天,你打也打完了,怕是伤都好了大半了。算得可真够精的!亏他之前还想着有救星呢! 果然,儿子干不过老子!林如海一招直接把他的路给堵死了! 不过,等等!蟠香寺?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作者有话要说: 林哥哥对上林如海,那就是:我作我作我可劲得作! 蟠香寺,嗯,名字确实很耳熟吧!哈哈哈。 第24章 前缘 林砚摸着下巴想了好一阵,眼前一亮,蟠香寺,不就是妙玉和她师傅的寺院吗? 只是…… 蟠香寺位于姑苏,可记忆里,他们在姑苏的那些年似乎并没怎么去过。怎地如今身处扬州,反倒偏要往那里跑了?还是在扬州本地就有寺院,香火名气都不错的情况下。 便是林如海有意将贾敏支开,没有适当的理由,贾敏也不会答应。更别说,礞哥儿堪堪两月,贾敏哪里能放心? 可现在这情景,贾敏宁可将他带在身边,也要往蟠香寺去一趟,这事情本身就不合情理。 除非…… 林砚忽然想起他病重之时,贾敏在他床边时有时无的隐约哭求,他面色一沉,狐疑地看着林如海,“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如海淡定自若,压根没打算搭理,喝了口茶,起身就走。林砚眼疾手快抓过去,扑了个空,还被惯性带动得身子一小半落在床外,牵连伤口,疼得嗷嗷直叫。 已到门口的林如海皱眉,这么要面子的一个人,昨天挨打的时候没叫,上药的时候没叫,最疼的阶段都过去了,这会儿倒来叫得惊天动地! 然而明知林砚是故意为之,他还是舍不得,转身回去把他挪回原位,咬牙道:“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林砚十分无辜地翻了个白眼,“要打我的是你,下手没个轻重的是你,如今又来愧疚心疼的还是你,这也怪我?” 林如海噎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吧,都成了他的错! 林砚哼哧了两声,“你便是现在不同我说,我也有办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