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祗真是太豪放了。卡拉放下杯子,装作无视,支遣万钧:“廷尉长卿,再来一杯。”万钧带着鄙视的眼神出去换了,卡拉瞬间摆出老子是你上司,你还敢给我脸色看的吃惊样。三司同时低头,坎莫默默喝茶,景巽无奈一笑,震耀揉眉心。换完茶之后,正戏开始上锣。震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就说了上回廷议的结果,询问景巽:先王是怎么死的。“先王……”景巽的声音带着悲伤,他顿了顿问,“能允许我叫他王兄吗?”震耀点头。“王兄死得很突然。那天,雪后初晴,红梅开得正盛,王嫂想去看,王兄就带她去看,侍从官夏佐跟随。而我正好带着国君在梅林边上晨练,王兄看到了我们,就带着王嫂走了过来。中途,王兄忽然昏倒,且呼吸相当急促,他的手一直抓着胸口。我看情形不对,就立刻让玄晖去叫医官,而我则和夏佐一起把王兄送回瑶光殿。后面的事情你们早清楚,国君和医官到的时候,王兄的意识已经模糊,呼吸羸弱。医官的结论是……没救了!这之后王兄有过回光返照,交代了后事,你们两个当时都是在场的,内容都听到的,之后……王兄就去世了。”景巽这番话说得很慢,还带着掩饰不了的悲伤,看得出他对兄长的忽然死亡非常悲痛。【看描述,先王应该是突发心脏病之类的疾病,要是当时做个紧急处理,且不随意移动,搞不好不会死。不过古人尤其不懂医术的是不会这么处理的。】谢碌发表了看法,顺便吐槽:【清湘他爹的名字有够别扭的,夏佐!你说勉强当做一个中文名来看嘛也行,但确切的说,这是个音译的名,源自法语,chasel。猎人的意思。这年代哪来法国?】【……】为什么这家伙总是纠结不该纠结的问题,卡拉无语。坎莫听完没有说什么,只低头喝茶。震耀问了:“先王昏倒之后,为什么让国君去叫医官?而不是夏佐?”“因为不能任由王兄躺在地上,必须把他搬回瑶光殿,搬运这种事国君做起来肯定不如身为侍从官的夏佐熟练。”景巽回答。坎莫点头:“景巽大人这么做没什么问题?”【这么简单就断定没问题啊!】谢碌奇怪,【就不怕景巽是故意支开国君趁机下手的?夏佐死了,太后疯了,没人能证明啊!】【看看景巽是怎么对国君的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卡拉回答。【万一那是装的呢!】谢碌反驳。【你想多了……】“国师觉得呢?”震耀一直关注在场众人的反应,见国师不语便问了。“合理。”卡拉回答,见震耀并未撤走注视的目光,知道是方才的沉默引起对方注意了,便寻了个借口,问了一个震耀一定会问的问题“我刚是在想医官的问题。”“国师所言正是我想问的第二件事。”震耀说道,“当时在场医官为什么这么快就下决断认为国君没救了?”“我不懂医术,无法完整解释这个问题。但当时在场医官,除了一位因年老已去世,其余都还活着,司空大人真有疑问,大可一一问询。”景巽回答。回答得这么自信,看来医官是不会有问题的,卡拉悄悄看了看震耀的神情,看得出对方早已问过,且没问出什么来。坎莫适时开口定论:“既然已经坐在这里了,相信这个问题司空大人应该已经问过。”不对劲!坎莫是促成这次问询的推手,但一开始他就在维护景巽,两者相互矛盾,不正常!难道是坎莫为了保护景巽特意促成这次问询,还景巽清白?卡拉端起茶杯默默喝了口,一定是和谢碌混多了,脑洞混大了。喝完说道:“关于医官,我没疑问了。”“那我问第三个问题了。”震耀正视景巽,“先王去世,医官离开之后,你,太后,夏佐,分别做了什么事情?”“王嫂伤心过度,情绪失控,陛下只能暂时中断守灵去陪王嫂。而我则代替陛下守灵,我是陛下的王叔,先王的王弟,是可以暂代的。至于夏佐!”景巽顿了顿,用悲伤的语气说道,“按规定,国君去世,侍从官要陪葬,他去做准备了。”【这么不人道的规定?】卡拉问。谢碌叹了口气:【是啊,非常不人道,据记载,这是北周第三任国君定下的规矩,延续至今!】【为什么会有这个规定?】卡拉奇怪。【没有确切的记载,野史上传的是,第三任国君跟他的侍从官关系不一般,不一般到想要死后同xue,所以定了这种规矩!】谢碌说。【你信?】【不太信!第三任国君本人也许真的很爱他的侍从官,但是后面几任国君难道各个喜欢的都要弄到陪葬?把王后放哪了?】谢碌说。【连你都不信还会是真的?】卡拉说。【可问题是这个规矩延续下来了!每个国君都执行的。】谢碌说。【这个问题再说吧。】☆、第28章大战天牢副本(二)景巽那话说完,现场有短暂的沉默,这个不人道的规定众人都知道,就算陪葬的规格再高那也是枉送了一条无辜生命。只有万钧的神色如常,甚至有些不以为然,对他而言侍从官那样的身份地位能陪葬是福气。震耀清了清嗓子:“我开始问第四个问题。你将守灵的经过详细说一遍。”【欸?守灵不就是一直跪?问这个干嘛?太无聊了吧!】谢碌奇怪。卡拉不语,震耀不会是这么无聊的人,问这个问题一定是有原因。景巽并没立刻回答震耀,平静的想了一会说道:“第一晚是陛下和我一起守,到天明的时候太后病了,陛下就过去了,之后就是我守,不眠不休又守了两晚,实在吃不消了,在望舒殿旁的宫室里睡了一会,应该有小半天,醒了之后又守了三晚,期间有休息,都是在望舒殿旁的宫室里。第七天晚上是落棺,之后葬礼就移出了后宫,去了祭坛,后面的事你们一起参与的,应该知道。”“夏佐呢?这几天他都在做什么?殉葬是第七天落棺之前的事。他做准备的时间也太长了,每一位侍从官在就任之时就告知这个结果了的,该做的准备早就该做好了的。”震耀问。景巽叹了口气:“出了个小意外。”“什么意外?”震耀问。“清湘闹了起来。”景巽的声音颇为沉重,“夏佐这个人你也知道,他对儿子甚是疼爱,殉